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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畫面,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種特別面善的感覺,他記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幅畫,可用心去想,那瞬間的記憶又消失不見。不過,既然珩兒強烈地要求他說出對此畫的感受,那隻好打腫臉充一回胖子,有啥說啥,只是珩兒聽了他的“寶貴意見”可千萬別生氣才行。

好簡單的畫,只有藍天、大海、沙灘和一片帆,直到發現《下個緯度》的標題時,許嘯鋒的視線停在了那裡。他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怪異的念頭,“珩兒,我覺得……這幅畫畫的明明就是地球嘛!”

“地球?”

珩兒驚訝地望著許嘯鋒的笑臉,他的話說得簡直莫名其妙,這畫上到底哪裡來的地球?在她自己的理解中,她認為父親是因為太思念祖國大陸,所以才會畫這樣的畫,來表現一種鄉愁。她有些後悔讓許嘯鋒來“鑑定”這幅畫,彷彿什麼東西一到了許嘯鋒的眼裡,就成了稀奇古怪。

“看吧,我讓你失望了不是?剛才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不懂這些玩意兒的,你就饒了我吧。”

許嘯鋒把雙手抱在胸前,面露一副極度委屈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挺可憐。

珩兒見狀,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的確,鑑賞畫這樣的活兒,讓只有小學文憑的許嘯鋒來做,自己也實在是過分了一點。但是,許嘯鋒到底從什麼地方看出“地球”的意義,倒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嘯鋒,我不怪你,你快點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爸爸畫的是地球呢?”

許嘯鋒指著那幅畫,憑自己的感覺對珩兒解釋說:“大概是從這畫的標題上,我對它做了個胡亂的理解吧。緯度的意思我懂,就是地球儀上的經緯線所代表的一種方向和角度,從這個名字我馬上就想到了地球儀,然後再看這畫,上面有陸地、有海、有天,地球儀上不是也有嗎?接著看這隻小帆船,漂浮在海面上,模模糊糊的,應該會越漂越遠。但地球不是圓的嗎?所以我覺得這帆船就算走得再遠,就算出現奇蹟,繞了地球整整一圈,跨過了多少個緯度,但終點還是本來的起點。所以,它不管怎麼航行,還是會回到原來的地方,下個緯度、再下個緯度,它總會回到原地的。珩兒,可能我真的大大誤解了你爸爸的意思,你就當我是瞎掰的,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不,嘯鋒,你所看出的東西,或許才是我爸爸真正的心意呢!”

珩兒彷彿豁然開朗,她握住許嘯鋒的手,欣喜地綻開了笑靨。

第十九章 臨界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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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下個緯度……下個緯度依舊是原點。爸爸是從北京去到臺灣的,他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一定懷抱著滿腔的熱切希望。儘管他已經無法再回到故土,但我卻代替他完成了他的心願,我到了北京,下個緯度正是北京啊!這不是悲傷的鄉愁,爸爸他是早就看到了回家時的喜悅,對,就是這樣的!”

“珩兒,弄了半天,原來你爸爸是北京人啊!那這麼說來,你也應該是北京人而不是臺灣人了。”

許嘯鋒這才恍然大悟,珩兒原來並非臺灣本土出身,和駱巖一樣,也是從北京去到那邊的。且說駱巖去到臺灣是因為駱文君和馮大虎的離婚事件,可珩兒和她父親常住臺灣又是為什麼呢?珩兒是一個非常能藏住心事的女孩,因此他不會去主動詢問她,她若是願意把心事對他吐露,就自然會說。只是他開始覺得,這個少女身上的謎團應該總有被解開的一天,他等待著,不過即使永遠解不開,她也依舊是他最愛的人。

“嘯鋒,其實關於我爸爸的事,並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爸爸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

珩兒輕輕閉上眼睛,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

“從我懂事開始,我和爸爸已經住在臺北了,他只跟我說過,我們的故鄉在北京。可是,我每次問起爸爸從前在北京的事,他都不肯告訴我。他只是一心教我下圍棋,平日裡還很喜歡畫畫,每當他指導我下棋的時候,都會對我說:‘珩兒,記住爸爸的話,千萬不要和職業棋手下棋,也不要做職業棋手,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那樣說,但是我卻知道,他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直到現在都牢記著他的話,不和職業棋手下棋,也永遠不會做職業棋手。

“我和爸爸相依為命,在臺北的郊區過著差不多與世隔絕的生活,雖然只有我們父女倆,但我卻從來沒有感到過孤獨。直到有一天,爸爸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