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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問我,你自己最近又在幹什麼?&rdo;&ldo;我在跑宣傳。&rdo;他問得毫無心理壓力:&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他看人的時候,總是毫不辟易地直盯著人眼睛,彷彿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問心無愧。&ldo;你現在才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rdo;我反問他。&ldo;我一直在問,從你走的那天就問了。&rdo;他眼神坦蕩:&ldo;只是你一直裝沒聽見。&rdo;全世界找不出比他更理直氣壯的人。&ldo;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rdo;我忍無可忍地把酒杯頓在桌上,站了起來,明明是我在俯視他,卻好像我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ldo;你的嘴生來是幹什麼的,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用正常人的表達方式說出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二十七歲了,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要麼是景莫延,要麼是我!我早說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做的選擇!&rdo;他抬著眼睛看著我,一張臉毫無表情。&ldo;我沒有弄錯,是你弄錯了。&rdo;他平靜地辯駁我:&ldo;就算阿莫沒有打傷趙黎,你也是要走的。你想和趙黎走。那時候就算我放棄阿莫,你還是會去醫院,陪著趙黎那個人渣,我的選擇根本不重要。現在趙黎都快治好了,阿莫也被關起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rdo;他永遠是這樣,一盆冰水潑下來,能把你想要和他講道理的想法潑得粉碎,撿都撿不起來。我無話可說,從錢包裡扔了錢在桌上,開門走人。打電話讓助理來接我。街上燈火輝煌,到處都是人,有路人拿出手機來拍,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後面。走到街道盡頭,我點了煙蹲在路邊吸,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蹲下來,只是站在我旁邊,路燈照得他影子罩在我身邊。他說:&ldo;我要拿金熊獎了,我希望我拿獎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rdo; 鱷魚直到那輛熟悉的黑色保姆車過來接人,我都沒有搭理過他。開車的是助理,副駕駛座上坐著塗遙。車一停穩他就跳了下來,這樣冷的天氣,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裡面薄薄一件毛衣,我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塗遙直接抓住我手臂,把我拖了過去,一臉戒備地看著齊楚。他鼻子靈,在我頸根裡嗅了一下,頓時皺起眉頭:&ldo;喝酒了?&rdo;我&ldo;嗯&rdo;了一聲。&ldo;有薄荷的味道,&rdo;他小狗一樣,直接嗅到我衣服領子裡來:&ldo;度數不低啊……&rdo;&ldo;回去再說吧。&rdo;我不著痕跡地掙脫了他的手,瞥了一眼齊楚,他就站在那裡,手抄在風衣裡,身板筆直,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眼裡看不出情緒。路燈柔光照在他臉上,我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讓人牙酸的話:君子如玉。塗遙沒有再多說,氣哼哼地把我推上車,他自己磨磨蹭蹭在我後面上車,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朝齊楚做了個拿手刀劃斷喉嚨的挑釁動作。-&ldo;……我就知道大叔又偷跑出來了,又關機,還好看到助理準備開車出去……&rdo;塗遙一臉不爽地控訴我。我伸出手去,拍了拍駕駛座的靠背。&ldo;下個路口左轉,過了紅路燈右轉,進小區,右轉第三棟停車。&rdo;先前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也是想著以後晚上喝了酒回家方便,還特地給齊楚和黃景都留了臥室,沒想到房貸還沒付完,我和齊楚就鬧翻了。&ldo;大叔怎麼突然想回這裡了?&rdo;塗遙湊過來,伸手攬住我肩膀:&ldo;這裡還能住嗎?這麼久沒回來了……&rdo;我請了固定的鐘點工,每週打掃兩次,拍雲麓的時候半年沒回來,不照樣是直接回這裡。&ldo;停車。&rdo;熟悉的法國梧桐,冬天葉子落光了,下了層薄雪,這樓外面看起來是溫和米黃色,路燈照著,看起來溫和得很。我推開門,下了車。塗遙要跟著下車,我擋住了他。&ldo;你不用跟來,明天我會去你那裡幫東西。&rdo;我看下手錶:&ldo;我大概八點到,小袁你到時候來接我。&rdo;&ldo;怎麼了?&rdo;塗遙臉上仍然帶著笑:&ldo;怎麼忽然就生氣了,大叔……&rdo;我沒再看他,自顧自往電梯走,還好我隨身帶著這套房子的鑰匙。塗遙追了過來。&ld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他拖住我手臂:&ldo;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攤開來說,別生悶氣,如果我做錯什麼事,直接告訴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