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還陽丹。”
九回!阿容沒遇到過這樣的丹藥,正反藥和爐中火已經夠讓她驚異了,這經九回融煉她真是想也不敢想:“現在我們還在塘釋,城裡發了毛疫,也不是一時一日的事,而此去連雲山需要數月來回。長青,你的身體我們都知道,要真等上數月只怕什麼底子都敗了。”
聽完阿容的話,謝長青沉思了會兒,許久才問道:“藥材備全了嗎?”
“這個就需要雲木珠姑娘幫忙了,藥材的事兒你放心,一定能齊全。大還陽丹需要什麼爐、什麼水,火候如何,需要爐中火嗎?”阿容這時後悔自己平日太忙,連上古藥方都還沒來得及看完。
“普通的藥爐和化露水即可,至於火候,不用爐中火,和小還陽丹的火候近似。只有細微的區別,還有誰跟你一道來的?”水爐藥都容易,只火比較難以掌控,大還陽丹是個需要耗費心血時時看護的,所以謝長青還是有些遲疑,這才會問是誰跟阿容一道來了。
這時佟藥令正從外頭來,一聽謝長青醒了,這叫一個高興:“爺,您可是醒來了。
抬眼一看,謝長青這下知道來的是誰了:“佟藥令啊,大還陽丹的火候就交給你了。聲聲,趁著我這會兒還好,說說城裡的毛疫,用藥怎麼樣,病症怎麼樣。”
這話說得阿容瞪了他一眼:“城裡的毛疫我會處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管這個。現在要藥材沒藥材,要丹藥沒丹藥,你現在躺在床上能想得出什麼辦法來,還是好好歇著,待會兒先進食,然後行氣調養一番。大還陽丹雖然沒有,但是我隨身帶了一些養氣活血的,昨天還臨時配了一副生肌去腐的湯藥,你喝了就歇著。”
“好好好,我聽聲聲的,我現在是聲聲手底下的病患,要聽容藥令大人的安排。”謝長青見她瞪眼了,撐著說了句玩笑話就又躺了回去,這時氣喘吁吁地渾不像平時那氣息悠長地習武養氣之人。
見他這有氣沒力的樣兒,阿容一邊是心疼,一邊是生氣,氣這人怎麼半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 “那我去佈置藥材,你歇著……”
說這話阿容還真有些不捨,可藥材的事兒總得丟處理,換了旁人還不成,要不然她還實在捨不得離了謝長青身邊兒。佟藥令倒是頂頂想代阿容去佈置藥材,可她剛才一著雲木珠帶來的那些藥材就痴了,她有一樣是一樣的全認得,但是要讓她組出一個方子來對付毛疫,那她可沒有頭緒。
“容藥令,你去安排吧,爺這裡我守著,定不會有事兒的。”佟藥令比阿容有一長,那就是佟藥今有內力,阿容再能幹,也沒能從小學起這一手來。所以阿容走後,佟藥令就把阿容備下的丹藥和湯藥給謝長青服下,然後行功化藥。
只是這時的行功化藥遠沒有從前那麼好的效果,行功過後藥效盡發,謝長青的臉色還是不怎麼見好,反而是出了一身冷汗:“爺,您要是疼了,我去給您備止疼藥,不能老忍著。”
謝長青本來就是個能忍得了疼的人,這時又怕阿容聽了他喊疼心裡難受,所以更加閉緊了嘴: “沒事,止疼藥服了對傷口有損,眼下氣弱要是服止疼藥反而會削了元氣,還是忍一忍為好。”
因為行功血氣通暢了些,所以一在身上的傷就顯得更加疼了幾分,或許是疼得厲害了,謝長青臉色猛地一陣白,嚇得佟藥令差點失手把人摔了: “爺,那我給您施針,先緩緩疼。”
“也好,這會兒聲聲忙著去了,你一邊施針一這跟我說說城裡的疫症怎麼樣了,聲聲沒有一個人處理過這些事,未免有不安當不周到的地方。”謝長青就是謝長青,這人是到哪裡也改不了性子的,縱便是自己傷成了這樣,也總想著自己的身份。
身為藥師,身為連雲山的當家人,他的責任就是施藥行診,祛疾安民,也正是因為這樣兒,謝長青才會贏得上上下下的尊敬。
敬人身份,畢竟只得一時,而敬其人則終得一世。
見謝長青堅持,佟藥令也沒法兒,只得細細地說起了城裡的毛疫,她說話小聲而和緩,倒是和阿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急不徐地讓謝長青聽著不覺得煩躁,反而容易靜下心神來:“……爺,城裡的毛疫症變,是我一路看著來的,可是我還是束手無策,反而是給爺添了麻煩。”
感覺昏沉欲睡之間,謝長青還是把事兒從頭到尾聽明白了,聽完後遂說道:“做得很好,至少你控制住了場面,疫症本也不是你的長項。你把聲聲備下的藥材跟我說說,看看是哪些藥材!”
“說到藥材,爺,容藥令備下的藥材實是奇怪,好像怎麼也組不成一張方子,有不足的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