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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見卻沒了那份敬意。只餘下了陌生。

而張暮城此時也在打量著阿容,他初見阿容時,她只是個小姑娘,還沒長開,也不可謂美與不美。而此時的阿容,身份可謂貴,衣著自也清華,那容貌且不說如何如何傾城傾國,遠遠看來卻自有一份寬廣寧靜之氣。

錦繡衣不如錦繡心,若有一顆繡心自是一身氣華清朗。張暮城這麼想著便迎著阿容的視線一笑,遂側了側身子示意阿容往這邊走:“聞說容藥令今日要來,我特向宣國國主自請其纓,特來接容藥令。”

“王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勞您紆尊降貴親自前來,真是罪過。”論說客套話,阿容也不落人後,只是平時懶得端這份模樣而已。

只見張暮城但笑不語,引著她上了車駕,一路竟是駛進了宣國的王庭。雖不如衛朝的皇宮大氣宏偉,宣國的王庭是一派婉約溫潤,要說衛皇宮是天子居住,那這宣國王庭就是神仙居所。

華服美人自不必說,那宣國的國主自也是一派溫潤如玉,仿如鄰人一般:“瞧瞧,黃藥師的弟子就是與旁人不同,這傾城容色果然實非虛言。”也是這會兒阿容才看出來,齊大先生和這宣國國主看起來有七分粗似,卻不知是平輩還是晚輩:“國主過譽,愧不能當。”

“王叔一說你要過離國去,我這就替你安排了,待會你跟這人去,她說的你便記熟了。萬萬不可出半分紕漏。若是找著了長青,就替我跟他道一聲好,就說我這不得人喜歡的還惦記著他的安危。”也是謝長青人緣好,謝神仙嘛,總有幾個惦記著得了他好的人。

不得人喜歡的人?阿容想了想不大敢說什麼,末了只報以一笑:“國主的話,回頭若是見了長青,一定替您帶到。那還得請國主多多關照,才好早日找到長青。”

對於阿容的話,宣國國主也同樣是回以一笑,指了指立在阿容身邊的姑娘道:“你跟她去吧,稍後有什麼安排會著人再知會你。”

稱了一聲告辭,阿容便和那姑娘一道走,到了一間以殿裡,那姑娘把身份資料安排一一聽過後,那姑娘又顛來倒去的問了她好幾遍,這才把她交託給另外一人。

在宣國待到次日,阿容就和連雲山同行來的幾人一起趕赴塘驛,塘驛離宣國主城約有三天的路程,一路緊趕慢趕到塘驛外卻被告知塘驛封城。塘驛城裡正在鬧毛疫,這是發自毛牾子身上的一種疫症,人畜同患,雖然死亡率不高,但是發散很快,而且發症時十分痛苦。

在離國,不管什麼樣的疫症都是重症,因為離國本身所產的藥材極其少,所以一旦疫症發散開來,那就會引得上上下下的恐慌。

站在塘驛外,阿容皺眉道:“不知道任校尉他們是不是在城裡,毛疫雖然不重,但最損人,如果缺醫少藥久也難安。”

“容藥令,我進城去吧,塘驛一水中穿就是綿江上游,如果不處理以頭還是害了下游的人。”跟隨來的連雲山人有四人,三名護衛一名藥令,這時說話的是佟藥令。

好吧,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進塘驛去,她們想要進城不難,可要是想出來那可就有難度了:“那我們進塘驛,李護醜勞駕你去跟守城計程車兵交涉。”

聽阿容這麼說,佟藥令連連擺手:“容藥令,我說的是我進城去,這裡的事交給我就成了。至於任校尉,如果他們不在塘驛裡,我會用藥煙知會你。”

從職業道德上來說,阿容覺得自己應該去,可是從感情的角度來講,阿容不願意進去,這充分地說明她是個糾結的人。拍了把自己的額頭,阿容說:“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我們帶來的藥材裡有針對毛疫的,你全部帶進去。”

對於藥材終藥令當然不推辭,駕了馬車佟藥令很快消失在塘驛的城門裡,阿容就和護衛在外頭等藥煙。正在阿容和護衛們等候的時候,路上又遙遙地駛來一輛馬車,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

到塘驛外時車外的隨從說了幾句什麼,馬車就這麼停了下來,從馬車裡傳出來一聲清脆如鈴的聲音,不像是衛朝女子多溫軟呢喃的聲音,只透出颯爽利落的西北兒女範兒來:“拿我的印信去,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而阿容和兩名護衛就這麼在旁邊坐著,護衛正準備著乾糧和水,阿容在那兒啃著肉乾覺得挺有滋味兒。r她倒是在這兒有滋味了,那頭的人看著沒滋味:“喂,你穿著藥侍的袍子,怎麼能在外面坐著,不是說搪釋出了毛疫嗎?你一個藥侍,怎麼好在外面待著。”

見那邊有人這麼說話,阿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才知道是在說自己:“我的同伴已經進去了,如果她解決不了會給我發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