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時南殷冰華對著寒星又囑咐了一聲,眼睛裡碧色清澄,又深情如海。
“我在外面等你。”寒星一邊跨越結界,一邊不捨地看著南殷冰華,眼含清波,嬌媚楚憐。
自離開血殷宮後,寒星不曾離開南殷冰華的身邊,他們同騎同遊,共枕共眠,已如連理枝、比翼鳥,如今分舍,她感到心中割痛。
“我等你,你一定要快點出來!”寒星又喊了一聲,紅色的身影隨即消失在結界的另一頭。
南殷冰華依然留在普陰山內,對著寒星消失的地方靜默了一會兒,冷酷霸氣的面龐即刻顯現思念的神情。同樣,自退位以來他的身邊就沒有消失過寒星,寒星就是他的生命。
“很快,我保證。”南殷冰華默唸一聲,那張令寒星幾度動魄的面容泛起溫魅的笑靨,如微風淡拂。
隨後,南殷冰華向著黑色宮殿而去,那裡的上空已經籠罩了噬安的毒障,一場嚴正的較量正在進行。
話說,寒星出了結界後,晃眼間置身在了普陰山的腳下。但寒星的臉上沒有一絲興奮,而是對著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感到自己好似走進了另一個時空。
雖然山腳還是那個山腳,但不是平常的光線,而是一片紫色,瀰漫著強烈的魔氣,天空的色彩更是魔幻,是一種紫色與白色交相輝映的景象,勝過霞光的絢爛,且伴著強大的震撼力量,令整個地面顫動不已。
寒星連忙將兔子提到面前,緊張地問:“你有沒有騙我?這是原來的時空嗎?”
兔子一直被寒星掐著,適才開啟結界又耗用了能量,眼下已是有氣無力了。它耷拉著腦袋,弱弱地回道:“沒有。”
陡然,兔子精神起來,眼底閃爍興奮而又狡黠的光芒,與此同時,寒星也激動起來,提著兔子向著光芒最激烈的地方奔去。
寒星不無激動,且無比激動,她感應到了陸千月的氣息,那份強大而熟悉的氣息就來自頭頂那片白色的光芒,同時感到與白色光芒相對峙的紫色魔氣是由銀髮男人所釋放的魔氣。
“為什麼千月會在這裡?”興奮之後,寒星又陷入驚恐,沒想到銀髮男人已經開始對付陸千月了。
“哈哈,原來主人在這裡。”兔子在寒星的手中得意地叫道。
寒星突然停了下來,狠狠地瞧著兔子,“別得意,如果你的主人看到你,興許立馬就殺了你。”
這一聲頓時提醒了兔子,連忙又說:“我們還是趕快走吧,如果讓主人發現了,我們都別想活。”
“我不會走,你也不許走。”寒星態度堅決,接著問:“告訴我那個男人的弱點。”
兔子鼓起了眼睛,譏笑道:“你真幼稚,你的男人都對付不了主人,你能對付嗎?就算你知道了,也傷不到主人。”
寒星顯得很沒有耐性,待兔子說完話,又使勁地掐住了它,一面逼迫一面說:“快告訴我,不然我就掐死你。”
那兔子再度垂死掙扎,但它的忍受顯然不夠,最終在寒星的折騰下又一次妥協,喘著大氣說:“算你狠。主人的弱點就是他的腿。”
“真的嗎?”寒星驚喜地問。
“我就知道這個,別再問我了。”兔子又是有氣無力了,翻著兩眼說:“我死定了。”
寒星鬆了鬆手,讓那兔子舒緩一下,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保你的命。”
“就憑你?”兔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寒星沒有理會兔子,提著它繼續向著光芒激烈的地方奔去。其實,她打探銀髮男人的弱點是為了陸千月,她要及時告訴他,讓他可以戰勝那個邪魔。
如寒星所看到的,普陰山上空的戰雲來自陸千月與銀髮男人的激烈對決,匯聚了最終強的能量。
這一番風雲中,陸千月的天使面孔已蕩然無存,完全被邪色覆蓋,儼然玉面魔鬼。只見他馬尾已解,長髮凌亂飛舞,眼中含著血色,唇上也如血一樣鮮紅,笑裡妖嬈,殺氣洶湧。
對面的銀髮男人紫氣纏身,黑色的身軀魔性高漲,裸露的半截面孔映著紫色,令雙眼顯得更加邪魅,也更加莫測,美麗和恐怖均是無以言喻。
陸千月幾乎使上了全力,但如他預料,他並沒有勝算,銀髮男人的力量比他估計的還要強大,在遊戲中將他一點點壓制,並用魔氣將他雪白的翅膀纏住,無法再怒張。
而至死陸千月都不會服輸,他的笑變得愈來愈妖冶,殺氣在笑裡滋長,依然可以抵抗銀髮男人,也依然高傲自信,“你敗給了神,也戰勝不了他的兒子。”
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