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話嚥了回去,唯恐觸及噬安不想提及的隱處。
南殷暮容由元熙的眼睛看出了她對噬安的無知,不免有些失望,嘴角無奈地一笑。但最終,他還是說出了元熙想要知道的真相,溫和著說:“噬安是噬族族長的大公子,在他降生之時,許多族人中毒身亡,至今還是一個未解之謎。後來,為了躲避族人的仇殺,族長夫人帶著他隱居山林,外人則以為他死了。”
元熙聽得目瞪口呆,千思百想也想不到噬安會是那樣的過去,方才明白,為什麼噬安會戴著一副面具,原是為了逃避他人的目光,而在恍然明白的時刻,少女的心更加柔軟了,為心愛的人鳴不平。
“為什麼要將族人的死怪罪到噬安身上?”元熙帶著憤然的語氣問。
南殷暮容微微一笑,回答:“噬安是百毒之身,他的出生的確給族人帶來了一場浩劫,他身身亦有諸多危險。”
元熙更加吃驚,不可置信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時,她已經沒有了膽怯,急於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自有我知道的。”南殷暮容抿嘴淺笑,清風般悠然的神態裡透著一股不可置疑的威嚴。
說完話,南殷暮容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凝望著外面的山林,略帶沉重的語氣說道:“我想幫助他,姑娘若是相信我,就請告訴我他在哪裡。”
元熙明白了南殷暮容的意圖,但是,不論她是否相信,都告訴不了噬安的下落。只見她搖著頭,垂著眼簾,擔憂地說:“我也不知道,噬安走的時候沒說他去了什麼地方,只說……”
南殷暮容微微一怔,眼光由遠處收回,落在近前的窗欞上,期待元熙後面的話。然而,元熙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坐在那裡愁容覆面,眼光閃爍不定。
“既是如此,我與你一道等他回來。”南殷暮容平靜地說,他雖未轉身,卻從身後的沉默中察覺到了元熙紛亂的心情。
元熙沒有回應,對著南殷暮容的背影發怔,片刻之後,她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房間。
南殷暮容如他所說,在元熙的家裡暫住下來,元熙的父母十分高興,盡一切能力招待他們的大恩人,在此期間,元熙同父母一道照顧南殷暮容,盡顯溫柔賢淑的一面。
閒下來的時候,元熙會跑到水潭邊呆上一會兒,在幽靜中思考著南殷暮容所說的話,更期待著噬安回來,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實現他臨走之際所說的話。
對於元熙的行蹤,南殷暮容看得清楚,知道了水潭就是元熙和噬安相會的地方,也從中獲知他們的交往並不為父母所知。
南殷暮容確信,元熙是噬安的牽掛,不管他去了什麼地方,最終都會回來。
然而,好幾天過去了,噬安還沒有出現,每一次從水潭歸來,只有元熙一個人。南殷暮容站在窗前看著,從其孤單失落的身影中可見,她又一次失望而歸。
南殷暮容不禁疑惑,噬安到底去了哪裡?又為何事?難道,預言真的又要實現了嗎?
作為一族族長,南殷暮容終是不能在山林裡久等,這一天,他對元熙說:“我不能再等下去,你隨我一道走吧。他若回來,必定找你,到那時,你既可與他相聚,我也能見到他,從而幫助他。”
元熙十分猶豫,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而在她徘徊的時刻,南殷暮容先行告訴了她的父母,他要將元熙帶回殷族。
正文 噬王番外: 心有所傷
為了讓元熙的父母放心,南殷暮容善意地編造了一個帶走元熙的理由,他聲稱,母親近來身心有所不適,他便想找個細緻體貼的女子代為照顧,見元熙溫柔賢淑,善解人意,故想帶她回去陪伴母親一些日子,若元熙感到不適,可隨時回來。*
元熙的父母本有報答南殷暮容之心,遂答應下來,但他們並沒有強迫元熙,而是讓她自己作決定。元熙左思右想後,最終在忐忑不安之下點了頭,不為別人,也不為自己,而是為了噬安。
隨南殷暮容離開之前,元熙又一次來到了水潭,期待噬安的出現,但等來的結果與此前一樣,曾經溫馨的水邊,只有她孤單的身影,到離開之時,她的帽子和披肩上落下了一層白雪。
“噬安,一定要來找我。”元熙在凝望水潭最後一眼的時刻,悵然地念道。
這個時候,噬安遠在山林之外的噬族領地,被意外的事情絆住了歸來的腳步。
原來,噬安未費周折便找到了父親,方才知道父親是噬族的族長,也得知,他並非父親唯一的兒子,他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瞭解這一情況後,噬安十分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