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紅衣少女大約認為白天平已經睡覺,悄然下榻,走了出去。
白天平睜開眼睛,瞧一眼,驀地想起了洪承志,只不知這位從未有過江湖閱歷的人,能否承受住這些妖媚女人的誘惑。
心念電轉,想到了這些女孩子們,手中都握著置人於死的利器,不禁大感驚駭,洪承志不可能有自己這樣好的運氣,他不會有自己這樣急變的機智,一旦身受暗算,那將如何是好?
想到此處,突然挺身而起。
雙腳剛落實地,步履聲巳到門外。軟簾啟動,進來的竟是那位身著藍衣的總巡主。
暗暗吸一口氣,白天平運氣戒備。
藍衫人望望木榻上零亂的枕被,微微一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閣下既然用劍,想必是武當弟子了?”
白天平答非所問地道:“你不怕這些話,被那些女人聽去嗎?”
藍衫人笑一笑,道:“目下這方圓十丈之內,只有三個人。”
白天平道:“什麼人?”
藍衫人道:“你、我,和你那位同伴。”
白天平心中正憂慮洪承志的生死,當下說道:“他在何處?”
洪承志掀簾而入,笑一笑,道:“在這裡。”
手中提著長刀,衣衫整齊。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總巡主,可是想解開傷穴嗎?”
藍衫人道:“我想你定然還有條件?”
白天平接道:“總巡主的意思是準備和我們談談了?”
藍衫人道:“在下如無此意,兩位恐已身遭毒手了。”
洪承志道:“在下不相信。”
藍衫人道:“你非信不可,如若那位陪在你身側的姑娘,暗中用毒針刺你,你能夠想到嗎?”
洪承志呆了一呆,默然不語。一個人武功再高,如若在全無防備之下,被守在身側的人,用毒針刺一下,實是容易得很。
白天平道:“是的,她們不會武功,任何人也不會防備她們。”
藍衫人道:“這就叫攻其不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很可能殺死一個武功絕世的高手。”
白天平道:“貴教的手段,當真是卑下的很。”
藍衫人並無惱羞之感,微微一笑,道:“不錯,一個殺過人的人,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我很怕死……”
白天平冷冷接道:“愈是殘忍惡毒,殺人如麻的人,愈是膽小如鼠。”
藍衫人道:“罵得好,不過,這也都是真實的事,可惜的是,這些事,解不了在下身上的穴道,閣下何不說出真正的用心,咱們也好商量商量。”
白天平突然間覺得這人的聲音很熟,似是在哪裡聽過,皺皺眉頭,道:“閣下的姓名可否見告?”
藍衫人笑一笑,道:“你朋友可否說出你真實的身份呢?”
突聞一陣燕語鶯聲傳了過來。
藍衫人一面以目示意,一面高聲說道:“你們兩人,雖是受傷未愈,但本巡主這種處置,你們已是因禍……”
但見人影一閃,香風撲面,全身綠衣的於副堂主,已然行入了小室之中。
只瞧她的快速,已知此女武功不凡。
目光一掠室中三人一眼,綠衣麗人淡淡一笑,道:“原來總巡主在此!”
藍衫人一抱拳,笑道:“麻煩於副堂主了,這兩人為本教立功不小,本座特命他們到此養息一番。”
綠衣麗人道:“不用客氣,姑娘們閒著也是閒著,陪陪自己人也是應該的……”語聲一頓,接道:“小妹久未到外面瞧了,但不知外面形勢如何?”
藍衫人嘆口氣,道:“武當派得貴堂之助,已然大部叛離,眼看即將冰消瓦解之時,卻不料丐幫中人手趕到……”
綠衣麗人接道:“這群叫化子,當真是可惡得很,不論什麼事,他們都插上一腳。”
藍衫人道:“目下本教中在此實力,也不畏懼丐幫中人,但卻有一個不易對付的人物,也趕來此地了。”
綠衣麗人道:“什麼人物?”
藍衫人道:“丐仙袁道,這老叫化功力通神,很難對付。”
人的名,樹的影,一提丐仙袁道,綠衣麗人臉上的不屑之色,一掃而空,點點頭道:
“袁老叫化子,難纏得很。”
藍衫人道:“所以,在下也受了點傷。”
綠衣麗人冷笑一下,道:“總巡主,這件事報告給教主了嗎?”
藍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