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腦際閃掠過一抹靈光。
白天平若有所悟地道:“道長,你認出這些人沒有?”
聞鍾道長道:“看他們的舉動,似是有些熟悉。”
白天平道:“可不可能,他們經過了易容,因為他們沒臉見你!”
聞鍾道:“可能,可能,我已從他們的目光中,瞧出他們都是武當門下弟子,不過,他們用什麼辦法,能夠在片刻之間,使數百人同時易容?”
白天平道:“如若他們早有準備,同時做好了幾百張面具,一下子戴上,那就可以了。”
聞鍾道長道:“有道理。”
白天平道:“道長,能不能想法子,證明一下他們的身份,他們目光中對你有顧慮,那自然還認識你了。”
聞鍾低聲道:“如何證明呢?”
白天平道:“你找一兩個熱悉一些的人,呼叫一下他們名號。”
聞鐘點點頭,流目四顧。
這時,正有一組劍陣,緩緩向聞鍾圍了過來,那主持劍陣的人,好像師弟聞方,當下高聲說道:“來人可是聞方師弟嗎?”
果然,那向前推動的〃奇〃書〃網…Q'i's'u'u'。'C'o'm〃劍陣,為之一緩。
白天平低聲道:‘掌門人怎麼樣?”
聞鍾道:“看樣子,給白少俠猜對了,他們都是戴了面具。”
但聞金劍道長冷厲地喝道:“你們都給我站住。”
這一聲呼喝,聲如洪鐘,山谷中迴音齊鳴,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多向前移動的劍陣,突然停了下來。
金劍道長神情嚴肅,肅然而立,也未理會聞鍾道長之言。
白天平心中暗暗忖道:“這老道士,似是已被怒火蒙去心智,如是他一旦決心大開殺戒,不知要有多少武當弟子,死在他的劍下了。”心念一轉,繞行到金劍道長的身側,低聲道:
“老前輩準備出手了嗎?”
金劍道長點點頭,道:“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白天平道:“老前輩,這些劍手,都是貴派門下,道長定要出手,最好能手下留情。”
金劍道長道:“手下留情?”
白天平道:“最好是點了他們的穴道。”
金劍道長道:“這麼多人,全都點中他們穴道嗎?”
白天平道:“老前輩,最好能使他們辨明是非,返樸歸真。”
金劍道長道:“請教,用什麼法子?”
白天平道:“我瞧他們可能是被人逼迫而來……”談話之間,一座五行劍陣,疾轉而至。
當先一人,道袍飄飄,長劍揮展,指揮數座劍陣,對金劍道長布成了合圍之勢。
金劍道長道:“他們叛離門戶,截殺掌門人,單是這兩種罪行之一,就要以門規處死,何況他們現下連犯兩大死罪……”
白天平接道:“老前輩,如若這些人,真的都是武當派中的弟子,他們都算得是你的徒子徒孫,難道你也要揮劍屠殺,不留餘地嗎?”
金劍道長呆了一呆,張口結舌,答不上一句話來。
白天平嘆口氣,道:“武當派數百年的基業,正面臨著崩潰、毀滅的關頭,老前輩不但是武當門中的首席長老,而且,也是當今武林中,有數的高人之一,如若老前輩不能慎重處理,貴派固然可能星散江湖,整個武林,也將因貴派的大挫,遭受到空前的大傷。”
金劍道長突然雙掌連發,擊潰了兩座五行倒陣,白天平心中暗暗佩服,暗道:“久聞武當派中的五行劍陣,與少林寺羅漢陣乃武林兩大奇陣,但金劍道長竟能把劍陣擊散,而又未傷人,其功力之深,實足驚人。”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五行劍陣乃是貴派中奇學之一,別的人決無法在短期內學得如此變化,其為貴派弟子,決無可疑,但他們戴了面具,被迫出手。”
金劍道長突然遙遙劈出一掌,點出兩指,道:“本派乃武林中正大門戶,想不到弟子如此不肖,你這點年紀,不但深明事理,而且資質奇佳,更難得是一片仁俠之心,看來,你是很配承受那失傳兩百年絕學之人。”
白天平一怔,道:“老前輩說什麼?”
金劍道長道:“這些事等會再說,你不要老道傷人,這些圍攻劍陣,又如江河之水,散而復聚,綿綿不斷,得想個法子應付啊!”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老前輩,發掌散開五行劍陣,晚輩借勢衝入,點他們的穴道。”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