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道:“這個,要師妹你自己想了,不過,最能使小兄信任的,自然是你的人。”
何五霜頭一暈,道:“你說什麼?”
藍衣人笑一笑,道:“師妹不要誤會,小兄只是說出內心的話,如是師妹不同意,那又另當別論。”
何玉霜道:“這個法子不行,我何玉霜豈是任人輕賤的人,除了正式嫁娶之外,別想碰我一下。”
藍衣人道:“師妹說的是,小兄太冒失了,不過你總得給我一點保證吧。”
何玉霜道:“如何一個保證法,我一直想不出來,還是你自己說吧!”
藍衣人道:“好!我如說錯了,還望師妹不要見怪。”
何玉霜道:“不會見怪,你說說看吧!”
藍衣人道:“既然師妹不願以身相許,那咱們就來個形式如問?”
何玉霜道:“什麼形式?”
藍衣人道:“我們先來個花堂行禮,拜個天地如何?”
何玉霜道:“拜天地?”
藍衣人道:“不錯,小兄保證不傷害到師妹,而且還可以立下重誓,在替岳父、岳母報仇之前,決不沾師妹之身。”
何玉霜道:“唉,這說法,也不能算不合理。”
藍衣人道:“小兄提的事,自然是很合理了。”
問玉霜道:“你能不能讓我想想?”
藍衣人道:“你要想好多時間?”
何玉霜道:“總得要兩三天吧!”
藍衣人道:“為什麼要這樣長的時間呢?”
何玉霜道:“因為我要想得仔細一些。”
藍衣人嘆口氣,道:“霜妹心中大概明白,咱們沒有辦法等下去。”
何玉霜道:“師兄的意思是……”
藍衣人接道:“義父耳目靈敏,咱們只怕沒法騙過他三四天。”
何玉霜道:“如是咱們沒有辦法騙過他,只怕現在巳被他發覺可疑了。”
藍衣人道:“這一點,小兄可以想法子應付,但霜妹如是不肯給小兄一點保證,這就很難說了。”
何玉霜道:“大哥,不要這樣逼迫我,給我一天時間好麼?”
藍衣人沉吟下一陣,道:“好吧!由此刻算起十二個時辰內,你給我答覆。”
何玉霜無可奈何地道:“好!”
藍衣人果然不再多言,吸一口氣,轉身而去。
何玉霜目睹那藍衣人背影遠去,突覺心底泛起來一股怒火,忍不住對那藍衣人的去向啐了一口。
她並未追那藍衣人而去,也未重回來路,轉了一個方位,疾步而去,去的正是玄支下院。
有了一次經驗,何玉霜變的更為小心,奔行之間,突然隱入了樹後草叢中,默查是否有人在暗中追來。
這一次,沒有人再追過來。何玉霜一口氣行到了玄支下院的門外。
只聽一陣冷笑,道:“臭丫頭,竟敢單人匹馬的找上門來。”
何玉霜目光轉動,道:“不要誤會,我有要事求見,圍牆外不是說話之處,可否讓我進入圍牆再談。”
那冷笑聲音應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何玉霜道:“是!如是你們看到了後面有人追來,最好把他殺死。”
那人冷哼一聲,道:“就讓你混進來,何懼之有,你請來吧!”
何玉霜飛身躍入了圍牆之中。
只見人影一閃,出來一個滿頭白髮,身著百結鶉衣的老叫化子。
何玉霜打量了那老叫化子一眼,道:“你是……”
老叫化道:“老夫袁道。”
何玉霜一欠身,道:“老前輩號稱丐仙?”
袁道道:“正是老夫。”
何玉霜道:“晚輩久仰大名,今日有幸拜會。”
袁道揮揮手,道:“罷了,罷了,別給老夫來這一套,你這丫頭,可就是會放飛鈴的人嗎?”
何玉霜道:“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
袁道道:“看來,你是個很謙虛的人,說,半夜跑來要幹什麼?”
何玉霜道:“找人。”
袁道道:“誰?”
何玉霜道:“白天平回來沒有?”
袁道道:“你要見他,有什麼重要的事?”
何玉霜心中有些不耐,但卻忍著胸中的怒氣,說道:“談一談關於這玄支下院中人的生死問題。”
但見人影一閃,白天平疾掠而至,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