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三峰笑一笑,道:“但願如此,江湖上劫亂正殷,申某人還不是死的時候。”
言下之意,已隱隱透出心聲,丐幫要全力擔負這一番重責任。
申三峰目光轉到了袁道的身上,道:“袁老前輩,在下已傳出快諭,調集本幫中十八長老趕來助陣。”
袁道道:“貴幫十八長老,都已到退休之年,如何還能讓他們冒此風險?”
申三峰道:“敵勢太強大,非本幫弟子所能抗拒,只好再麻煩他們一次了。”
白天平低聲道:“貴幫適才一戰,傷亡很大。”
申三峰道:“我丐幫以忠義幫規相傳,為忠為義的事,一向死而無憾。”
袁道道:“申幫主,這些年來,丐幫對江湖上的事務,參與很多,而且也傷亡很大,江湖上九大門派與丐幫相較,那真是慚愧得無地自容了。”
白天平道:“武當派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幾乎是傾巢之危。”
袁道道:“想起來,我就有些惱火,少林寺那些和尚是幹什麼的,到現在還看不見他們有什麼行動,難道一定要天皇教中人,逼上少林寺,他們才肯出手?”
申三峰笑一笑,道:“看到了武當派這些遭遇,使我心中生出了很大的警惕,也許,少林寺也有他們的苦衷,少林、武當兩個門戶,一向被尊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任何一個準備圖謀江湖的人,都會先行對兩大門派下手。”
袁道哦了一聲,道:“這也有些道理。”語聲一頓,接道:“貴派中的人手,都已經調回來了嗎?”
申三峰道:“我已下令,把本幫中人,分由原守的方位,退人玄支下院。”
袁道道:“那很好。”
說話之間,又有一批人手,躍入院中,來人是天侯七英。
天侯老人侯瑜,腰繫短劍,手提長刀,一馬當先。身後緊隨著六位兄弟。
白天平目光轉動,只見追魂劍韓山、三手劍何剛、寒煞劍苗雨田,衣衫破損,血跡處處,似是都受了不輕的傷。
侯瑜看到了白天平,心中甚感激動,搶上一步,道:“老弟,聽說你身陷重圍,咱們要合力去救,但卻為敵勢阻止,而且袁老也不肯放我們前去,想不到,你竟然回來了。”
白天平道:“多謝關心,適才諸位力拒強敵……”
侯瑜接道:“好一場搏殺啊!老朽身經百戰,從未有過這樣的厲害搏殺,我們七個人合力拒敵,還被傷了三個。”
白天平道:“天皇教用藥物控制了人性,使他們無死亡之懼,一個個勇往直前,奮不顧身,實是可怕。”
侯瑜道:“說的是啊!老弟,我劍如驟雨,不知道劈死了他們多少人,但他們一波接一波的猛攻不停,實在叫人殺的寒心。”
韓山道:“我們兄弟中雖然傷了三人,但他們連死帶傷,有三十九個,天皇教也該寒心了。”
白天平道,“可怕的是,天皇教就是不怕傷亡,再讓他們多死一些,他們也不在乎,所以,這一點,嚇不住他們。”
侯瑜道:“天皇教中人,都是劫掠各大門戶中人組成,以藥物迷住他們本性,他們不怕死,也不吝惜傷亡。”
白天平道:“老前輩說的是,咱們不能眼他們拼,諸位久戰之後,體能未復,還望能多休息一下。”
這時,丐幫中人大都撤入玄支下院,還有些武當弟子,也退了回來。
申三峰一面指令未受傷的丐幫弟子,布守三處,一面把受傷的人,抬入大殿中養息。
天侯七英也在白天平勸說下,行入一座廂房中坐息。
看丐幫佈置妥當,白天平低聲對洪承志道:“洪兄,你也該坐息一下了,你一路殺過來,耗費的真力不少。”
洪承志確有著疲倦的感覺,但卻搖搖頭,笑道:“兄弟還能撐得住,倒是白兄臂上的傷,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袁道道:“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有老夫在此就行了,有事情我會招呼你們。”
洪承志還要出言推辭,但卻被白天平一拉衣衫,退了下去。
白天平坐息片刻,但他心有所念,哪裡能安靜得下來,悄然起身,直奔向何玉霜停身之處。
這是大殿裡面一座特別的靜室,木門緊閉,兩個小道士守在室門兩側。
白天平低聲道:“何姑娘在房裡嗎?”
兩個道童都認識白天平,齊聲應道:“在!”
白天平輕推木門,行了進去,只見靜室木案上,高燃著兩支兒臂粗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