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接道:“對!但那不能證明就是我師父。”
洪士高道:“好,咱們說第二件事,無名子椎發的玉簪,可是一根紅線玉?”
這一下,白天平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原來,無名子的椎發玉簪,確然是一支紅線玉,那是極為少見的奇玉,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之後,白天平才籲一口氣,道:“不錯,我師父用的是一根紅線玉,但這樣奇玉,並非是一人所有,就算你見到了紅線玉簪,也不能證明他是我師父。”
洪土高怒道:“你這小子,說什麼你都不信,難道存心和老夫抬槓嗎?”
白天平嘆口氣,道:“在下並非和老前輩抬扛,我只是太過震驚了。”
洪士高冷冷說道:“年輕人,江湖上的險變,詭詐萬端,豈是你這等年輕人,能夠了解。”
白天平嘆息一聲,道:“義父,我師父為什麼要組織天皇教,為什麼要造成江湖一場劫難呢?”
洪士高道:“這個麼?要去問你師父了。”
白天平嘆息一聲,道:“義父,你相信嗎?”
袁道道:“我不相信也不行了,那紅玉譬,乃世間極為罕見之物,如若洪士高看到了那根紅玉簪,八成就是你師父了。”
白天平道:“為什麼呢?義父,他是那樣受人尊重,為什麼還要組織天皇教?”
袁道神情肅然,冷冷地說道:“咱們就要去問問他,為什麼他要組織天皇教……”語聲一頓,接道:“洪兄,你敢不敢去問天皇教主,問個明白?”
洪士高道:“可以,我拚受一身過,敢打皇上皇,老夫忍受了這麼多年,今日也該發洩一次了,走!我帶你去見天皇教主。”
袁道道:“慢一下,還有兩位同道,未問清楚,不知他們的心意如何?”
轉頭望著兩個黑衣人,道:“兩位作何打算?”
兩個黑衣人齊聲應道:“咱們願意追隨兩位,去問個明白。”
洪土高道:“袁兄,你認識他們兩位嗎?”
袁道笑一笑,道:“兩位,可願取下面紗,以真正面目和老叫化見面?”
兩個黑衣人右手已取下面紗,袁道凝目望去,只見那兩個黑衣人的臉色,一片金黃,而且,看上去完全一樣。由面形上,已然無法分辨,袁道有些幽傷地說道:“好惡毒的手段啊!”
洪士高道:“一種金漆,使一個人臉上的肌肉,完全僵硬,把每人的臉,變成一個樣子,因為僵硬了的肌肉,可以隨意修改。”
衰道道:“那豈不會使一個人的肌肉死亡嗎?”
洪士高道:“可悲的也就在此了,我們必需以內功,把血行逼到臉上,以保持肌肉免於死亡,雖然如此,亦因各人的修為不同,內功深淺不一,而有深淺之傷,可怕的是外面看不出來,內部卻血肉傷壞,但天皇教主會適時的送上藥物,必要時,還可以開刀取濃,想想看,這是什麼樣的日子。”
袁道道:”可悲啊!可嘆……”
這時兩個金面人突然齊聲說道:“老叫化,咱們原是故識,但我們這臉上的金漆,遮去了我們本來的面目,也掩去了我們的是非之心,我們只在想著,辦完了天皇教主的事情,替我們除去這臉上的金漆,但剛才聽到老叫化子一番義正詞嚴的話,使我們覺著很慚愧,咱們原想助閣下一臂之力,看來,似乎是也用不著了,希望袁兄也別再追究咱們的身份了,咱們先走一步。”
突然,回手一掌,自碎天靈要穴而死。這兩個的動作極為快速,袁道想救援,竟未來得及。
洪士高輕輕嘆一口氣,道:“袁兄,讓他們走巴,他們這些年來,不論身心,都受了很大的折磨,這些年來,死亡對他們實是一種解脫。”
白天平籲一口氣,道:“義父,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袁道搖搖頭,道:“這個麼,你不用問了,他們以生命作代價,付出的夠重了,他要咱們保證他身份的隱秘,自然也不用再揭穿了。”
白天平嘆口氣,欲言又止。
這時,洪承志突然站起了身子,望著袁道道:“老前輩,在下已恢復了大部分功力,可以行動了。”
袁道點點頭,轉望著洪士高道:“洪兄,天皇教主,對你們寄望很大,他希望這一場搏殺中,使我們精銳盡傷,至少,也該使我們折傷大半,我相信這變化大出了他意料之外,你洪兄改變心意,其他的全部自絕……”
洪士高接道:“我相信,他未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