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平道:“一百行程半九十,咱們要儘量的忍耐下去,直到真相大白。”
白天平道:“師父,難道現在,還未到水落石出的時間嗎?”
無名子道:“快了,快了,咱們再忍耐一下吧!”
洪承志道:“老前輩,金萍那丫頭帶來的是什麼人?”
無名子道:“可能是真的申三峰。”
白天平道:“咱們何不去把他救下來,豈不立刻明瞭內情?”
無名子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這也可能是他們設下的圈套。”
白天平還待問話,洞外已快步進入一個人。是金萍,一個神秘莫測,正邪難辨的大姑娘。
只見她一直奔到白天平的身前,道:“白兄,咱們之間,結怨最深,應該先行和解。”
白天平冷笑一聲,道:“在下穴道被點,姑娘只一出手,就可以取我之命了。”
金萍道:“我如真有殺你之心,哪還會留到現在,你自己算一算,我有多少次殺你的機會?”
白天平想了一想,果然不錯,這金萍確有很多次殺死自己的機會,不禁嘆息一聲,道:
“姑娘,兩頭蛇罕見,但兩面人卻是不少,但像你姑娘這樣年紀的人,竟然能叫人無法分辨敵我,無法分出正邪,可算是很少見到了。”
金萍神色一正,道:“這原因根簡單,因為我所作所為,和我心中想的完全不同,所以,我就變的正正邪邪,難以預測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但是別人無法預測我會做出些什麼事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下一個時辰中,會做出些什麼事。”
白天平道:“哦!”
金萍道:“譬如說吧!我很喜歡你,但我們相見時,都鬧得不歡而散……”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有時候,我想殺你,但常常在見你之後,又改變了心意。”
白天平道:“這又為了什麼?”
金萍道:“我如能解釋出來,早就解答了。”
田無畏道:“金萍,你在武家堡中時間不太短,我竟然沒有把你瞧出來。”
金萍道:“你的頭仰的太高,只往上面看,平射一下,也就不錯了,哪會注意到我們這作丫頭的人。”
田無畏臉上一紅,道:“慚愧,慚愧……”
無名子道:“金萍,他和你是何關係?”
金萍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無名子道:“知道了,貧道怎會再問?”
金萍道:“我們本是義父女,現在,好像要變成親父女了。”
田無畏道:“為什麼??
金萍道:“這件事,我也不太明白,他告訴我,我只好聽了。”
白天平道:“你相不相信他的話?”
金萍道:“老實說,我本來有些不信的,現在,似乎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白天平道:“難道這父女之情,也是隨口可以胡說的嗎?”
金萍笑一笑,道:“看他平日對人的陰毒手段,對我似乎是確然有些不同,這就叫我不能不信了。”
何玉霜道:“你見過你媽沒有?”
金萍道:“沒有,我爹說,我媽死了。”
無名子道:“你這一身武功,並非她傳授?”
金萍道:“是!我另投名師……”
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打斷了金萍未完之言。
是申三峰,身後還跟著四個身穿黑衣,佩長劍的人。
白天平、洪承志,不自覺的回顧了身側的寶劍和長刀一眼。
無名子生恐兩人露出破綻,急急說道:“金萍,帶來的是什麼人?”
申三峰哈哈一笑,道:“貨真價實的申三峰,和兩位固執不肯就範的老和尚。”
無名子道:“能不能要他們來和貧道見見,也許,我能夠勸他們改變心意。”
申三峰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不用心急,這中間的事情,你已瞭解了十之八九了,你是否真的願意和我合作,已到了最後階段。”
無名子笑一笑,道:“這個要你自作推斷了。”
申三峰道:“老道士,如是我們不能合作,我要立刻殺了你,不會再留下你這個大害。”
回目一顧四個黑衣人,接道:“你們看清楚這四個人的形貌沒有。”
四個黑衣人都帶著一種掩去整個頭臉的帽子,只露出兩個眼睛。
只聽四人應道:“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