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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進行到了這樣的地步。

帝少姜臉上少見的帶著笑意,卻並不達眼底。這算是她人生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身為一個地位不低的男人,跑來自告奮勇的要替換她的‘情人’。

長久的趣味現在臉上令冷斥的人彷彿成了另一個人,她勾了勾唇漆黑的眼注視了目前就差身體力行證明自己別有風姿的男子,冷淡稍褪,“用陸敏青討好教王麼?世子恐怕要失望了。”

“聰明的男人過於危險,自以為聰明又別有企圖的男人更危險。”帝少姜幽幽的眼神點過即退,“本王目前還沒有容忍隱患的興致,且,說起‘情人’‘相好’之類的,世子……你遠遠比不上陸敏青。”選情人,無需要求過分聰明的腦子,單蠢是絕佳選擇。這是她實際的想法。

“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陸敏青不敢殺你,不代表本王真會顧忌你北國世子的身份,奉勸你,在本王還沒覺得麻煩一點也不錯之前,”茶盞近了唇邊頓了頓,帝少姜續道,“最好不要再出現。”殺一個世子,對她這樣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就算造成什麼糾紛,那麻煩的也是當權執政的皇帝,至於她……呵,真心要為這世子尋仇的人,有本事可以儘管的來。

“也就是說,談判無效?”眯了眯眼的世子孤離氣息驟變,陰邪而冰冷,“你大概不清楚本世子的作風。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

“拭目以待。”她不置可否,漠不關心的彈了彈指眯眼。“再給你一刻的時間。”

孤離臉色愈冷,肆無忌憚,“你如何得知我的事?”

帝少姜冷冷一笑,“蠢貨。”

這一句真正激怒了自視甚高的人,塗宜世子猛然暴動撲來,坐著的人眼尾一動拉出微冷的弧度,反手一拍嘩的一聲將將將到了跟前的人手上半開的長劍逼迫著按回。

啪。

塗宜世子腳尖一點輕飄飄落到涼亭欄杆上臨立,表情似笑非笑掩了殺意。

“呵。”青年冷笑。

“我弒母那年,十三歲。王府知情的人早已如數見了閻王。塗宜世子陰晴不定無人不懼,帝少姜你知道了本世子的秘密,不除我,將來必定後悔。不敢做便是不敢做,你何苦虛張聲勢?殺了我,你恐怕麻煩太多。”

孤離的眼神詭譎,瞳孔中影影綽綽,彷彿飄蕩搖晃的幽靈。這句話落後,頓了一刻,雙目中淡光一閃猛的變為了針般尖銳。

“不忠不貞,最毒婦人心。”他兩指拈了突然掉落肩上的一枚碎葉,舉到唇邊懶散的吹開,彈了彈指偏臉,亭下帝少姜依舊節奏不緩不慢的悠悠飲茶,眼神不由一深,孤離語氣已是陰邪,彷彿別有所指一般的對著面前的人道完後話,“生前再怎麼美貌本事,死了還不是一堆腐肉?”

帝少姜右手一指輕貼石桌,掌中茶盞放的優雅半無聲響。左手指節無意識的敲了幾下,簡短冷冽而答,“短淺之見,不聽也罷。”

依舊是毫不客氣的評置與批駁。

孤離臉色一陰,繼而又猛然春回大地般面容華彩,驟然間光芒四射的容色與霜寒冷劍般的眼神極不搭調,掩藏的真實情緒竟是帶著尖銳殘忍的殺意,宛如被荊棘刺破了胸膛一般的鮮血淋淋。

“帝少姜啊帝少姜,萬人之上的你,寄託無數寵愛與榮華而誕生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你懂什麼?!”

塗宜世子冷笑著嘲諷,眼中幽火猝亮,“你以為你真是最貴無雙笑傲天下了?不過是顆棋子也配來評置我?!笑話。”

棋子。青年男子的表情帶了不可言說的幽秘,似瞭然了某種秘密一般的嘲諷,甩袖躍下欄杆,行徑間如處無人之境,態勢裡卻免不了幾絲瘋魔狂傲。

帝少姜不置可否,偏著頭眼睛望向了天際,神情不冷不淡說不上什麼意味,眼底有幾絲失望之意,卻也淡的恍若清風拂了波面,一過了無痕跡。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情緒反應。

“你該走了。”她整了整衣袍起身,下了逐客令。

“女人終究是女人。”嗤笑一聲回應的青年世子口舌爭鋒始終虛浮不著力,對方令人發恨的冷淡已經完全突破他底線,篤定了她不會出手的有恃無恐令孤離做出了極不明智的舉動,緊緊盯住那位冷淡的女人,世子以十分輕蔑輕浮的語氣說完,“只配在男人身下呻,吟求饒。”

青王表情猝然幽冷,冷光劃過雙瞳,閃電般左手一張。

冷風一動,孤離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動作,下一秒她已攜著雷霆氣勢攫住了囂張憤世的青年脖頸。那雙狹長眼目不盡冰封之色,鐵馬冰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