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匯合的(那個女醫生所提供的建議),可是部門卻沒有給我透露半分關於他們的訊息,可見部門也還沒能完全掌握他們的行蹤,才給不出我訊息,我只能選擇這個葛全,有時候,民間的訊息比官方來得更快。
另外有一點就是,葛全這個人雖說名氣在外,但有個規矩,就是一年只做十次生意,他自己稱後臺不夠硬,所以不敢肆無忌憚的賣訊息,哪天得罪了人就給滅了也不一定,所以,我還有一定的機率去賭博他就算知道我師兄妹的訊息也還沒有賣出去,我去找師兄妹就還沒有太大的危險。
其實,我自己都不相信,現在沒有人找他們,畢竟我的死伴隨著很多傳聞,一定有人是盯上了他們的行蹤,守株待兔的等著我,可是他們也很聰明,完全的隱藏了行蹤,至少從部門如此強大的機構都還沒掌握來看,這個判斷是可靠的。
我收起了那本筆記本,心中稍微的平靜了一些,同時也在思量著一個問題,這葛全真的沒有後臺嗎?沒有後臺敢這麼賣訊息?賣了那麼多年?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這個人或者隱藏的很深。
往往是這樣的人讓人捉摸不定,他不貪,他小心,而且他還很有本事。
我唯一的,最大的依仗就只有一點,那就是師父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有錯,就比如劉師傅吧,那麼怪異一個人,事實證明,其實他是一個很可靠的人。
就是不知道劉師傅如果記錄自己和師父的關係,會寫上什麼評價呢?可能良好也算不上吧?
想起劉師傅,就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往事,也不知道那個叫關來娣的姑娘還好不好?如今的我,就像和從前的我完全隔絕的兩個人,根本接觸不到從前的世界,只因為我要努力扮演的,是一個死人,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會結束。
在莫名的思緒中,我漸漸的睡著了,不是運輸的高峰期,我這件軟臥意外的只住了兩個人,我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倒是清靜了一路。
到達葛全所在的城市,是第二天的清晨6點多一些,在這個深秋的季節,在這個北方的城市,黑夜更加的漫長,我走出火車站,外面的城市還是一片黑沉,忍受著已經可以稱之為寒風的冷風,一時間竟然有些迷惘。
迷惘的只是那個地址,葛全是不是還在那裡?如果不在,下一步我又該怎麼辦?
焦慮是有的,可路還得走下去,我不敢奢侈的打車了,只能默唸著心中的地址,問起了路人,然後找到了公交車站,在寒風蕭瑟中,望著那般我要等的車苦笑,要等到7點才有首班車,而附近連一個早餐店都沒有,如果回火車站去吃一個早飯,耽誤時間不說,那邊的物價。。。現在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傷不起。
更好笑的是,路上的行人只有我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西裝,跟個傻子似的,可還沒有辦法,我必須隨時保持警惕,保持風格的一致。
這是為了更加顯得我淒涼嗎?想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如果沒受傷以前,按照我的身體底子,是很能抗住冷的,受傷以後,彷彿對冷熱都更加敏感了一些,傷了元氣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但我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的男人,也就註定了我自己不能覺得淒涼,就算苦中作樂,也不能失去了希望和某種精神嗎,而這已經很好了,不是嗎?和那些生死危機比起來,和那些沒有自由的日子比起來。
就這樣我在車站等著,終於等到了首班車,在坐進溫暖車廂的那一瞬間,我覺得那就是幸福。
在經過了40幾分鐘以後,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的附近,然後一路打聽,到了葛全所在的地址。
這個地方讓我比較吃驚,我沒想到葛全是住在這樣一個別墅區裡,在2000年初,能住別墅是一件非常牛的事情,不過劉師傅就曾經隨意的買下了別墅,想想這個賣訊息的葛全能買上別墅,也是正常。
怎麼想來想去,只有我和師父比較潦倒的樣子呢?感覺窮爺們一對!
別墅區的保安還是比較負責,在盤問了一大堆,只差沒有讓我拿出身份證之後,才仔細登記了讓我進去,我心中暗叫僥倖,我敢拿出身份證嗎?這一對比,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這讓我想起了又一個問題,死人還能有身份證?如果有必要,我得給自己弄一個假證啊。
走在別墅區的花園裡,我又感覺到慶幸,慶幸的只是保安盤問我的同時,我也不動聲色的打聽出來了,葛全還住在這裡面,竟然是挺出名的一個老頭兒,因為他竟然帶著別墅區裡的一幫子人練起了太極,這其中還包括了一些中年的富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