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你吧。”張文強毫不猶豫的說道。
要是這有這麼回事,張鬱佳倒是相當的感動,可這會子是演戲的,這倒是顯得矯情了,於是他不得已道:“你在哦旁邊會影響我,放心吧,那一屋子的鬼我都不怕,這一個小鬼奈何不了我的。”
張文強果真被他這話給說動了,連著就跟洪越和杜明去到了樓梯口,然後三點燈光在眼前漸漸消失。
那三人走後,這屋子裡的霧氣就更加的濃了,張鬱佳知道這是張鬱黎在施法,因為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就發現,別的鬼魂都是黑霧或者灰色的霧,但是張鬱黎的就是白色的,他就估摸著越是厲鬼就越純淨一些吧。
正想著,那屋子裡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連著接二連三的尖嘯,就像是撕心裂肺一樣,這聲音還長的很,越到後面越沉重,就像是老式的復讀機沒電了一樣,不斷的重複。
一直等重複了大概有五分鐘,張鬱黎才從裡面出來,不過他出來的時候張鬱佳是才吐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事。
兩人朝著樓梯口走著,張鬱佳忍不住的問道:“裡面是一個鬼嗎?”
張鬱黎沒說話,只是顧著朝前走著,連著握著張鬱佳的手都涼的要命,於是張鬱佳就是以為他是累了,只得由著他拖著往前走。
可是大致走了有長的一段路,張鬱佳便感覺有點不太對,想來從樓梯口到那間房子不過就幾十步,怎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有到,而握著自己的這隻手已經冷得讓他的手失去了自覺,張鬱佳不禁朝著身邊的人看了一眼,竟然發現那兩隻藍瞳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手上一直髮著暗紅色的寶石戒指也不見了,而且他整個人都開始發出一股子腥臭味,嗆得張鬱佳一把將那暗的只能看見鞋頭的燈開了下來。
這一照張鬱佳生生一個踉蹌,只見一個渾身爬滿蛆蟲的腐屍正牽著他的手,駭的他立馬從他的手中掙脫了自己的手,然後就要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因為他遇上的是鬼打牆,姚老頭說了,唯一能破解鬼打牆的就是向左旋轉九十度,儘管方向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絕對能從鬼打牆中走出來。
張鬱佳旋轉了九十度,果然從眼前的一團黑霧中走了出來,不過卻被一堵牆給碰了頭,還連著慣性的磕了兩下,讓他眼前一陣暈眩,一滴熱熱的液體沿著鼻樑下來,張鬱佳用手摸了一下,居然破了皮,不過好在剛才自己勁兒不大。
等回了神,張鬱佳見了頭頂一晃晃的小燈泡,怎麼覺著這裡這麼熟悉呢?又走了幾步,忽然見一雜物間,正好伴著自己的鞋子下汩汩的聲音,張鬱佳頓時明瞭,這裡竟然就是剛剛他們才出去的地下二層,怪不得自己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那鬼竟然帶著他就這麼從四樓到了地下二層,不長才怪,自己居然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在不斷的下樓梯,好生奇怪。
這麼想著,心中又頓時害怕了起來,因為不遠處就是張文強掉進去的坑,按著他的說法就是沒回進來的時候莫名其面的睡著了,然後就在坑裡了,張鬱佳可不希望自己遇到同樣的事情。
於是他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從那坑邊走過,然後儘量不看那坑,可是尋了半天的目標都沒有一個聚點,因為明明就應該在不遠處的坑居然掃過了十一個水泥柱都沒有看見,張鬱佳不禁覺著是不是自己的方向又錯了,還是又遇到了鬼打牆。
正走著,突然發現好像有個人在那柱子後面,但是露出的只有兩隻腳,一隻穿了鞋子,另一隻全是泥。
張鬱佳心中一喜,估摸著是裝潢的人或者哪個保安,可是等走近的時候,他差點沒有尖叫出來,因為這柱子後面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這七個人一個在中間,另外六個呈六角排列著,集體頭朝下埋在土裡,露出的大小不一的腿,有的在動,有的已經不動了,張鬱佳本應該將他們□才是,可是這七雙腿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都已經爛了化成了一灘灘的血水,無數的黑色蟲豸在那僅有的一塊皮裡來回穿梭,拱的由著黑色成了黑紅色,肉漿和血塊一團團的粘在身上,看的人不禁想吐。
而這時,張鬱佳總算是明瞭,這個正是那個消失的坑,此刻這坑已經被填起來,張鬱佳當時猜的也沒有錯,這果然是填人的,只是這些人已經不算是人而已。
可是,這到底是幻象還是認為?要是認為的話為什麼會有人用這麼殘忍的方法?到底目的又是什麼?這些人又是從哪裡來啊?張鬱佳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因為他的兩腿發軟,已經挪不動步子了,惶恐已經佔據了他整個身體和靈魂,幾乎就要倒下去。
這時他頭髮一疼,臉頰就被一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