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任何的表示,只是機械地道:“你那個《夕陽下的楓樹灣》吹得很好,現在也算小有名氣的了,你是從哪裡學會的,又是如何吹得那麼好的?”
我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態哈哈笑著糾正道:“不是小有名氣,而是大大有名!《中國青年報》、《北京晚報》、《南方週末》等很多知名報紙的記者都特意採訪過我,但很多都被我委婉謝絕了!至於吹,那是我隨意拿著竹葉吹幾下,自己就會了,你說像我這樣的人還用得著別人教嗎?”
她轉過身看著湖畔的楊柳,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喜歡!”我又露出豬哥模樣,當然哈喇汁是少不了的,否則效果就差了很多。
她又嘴巴微動,我耳朵也一動,就傳來微弱的聲音:“好像不對啊!”我估計這麼輕,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什麼不對?大概“黑牡丹”告訴她我並不十分喜歡,或者沒怎麼對她來電吧?但現在我一口咬定當初就貪戀她的美色,誰敢反駁當事人的我?畢竟她們都是局外人。
“那你第一次說喜歡我在什麼地方?”她轉過頭露出微微的一笑。
我眼前一陣發亮,差點露出真正的豬哥樣貌,總覺得她笑容有點邪邪的,但搜盡枯腸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我雖然從來沒說過喜歡她,但我這個仰慕者的身份不說就不合理了,好在這一切她都忘了,而她斷不會把這告訴任何人的。我脫口道:“我都說了幾百次了,也記不清第一次在什麼地方了。”
“錯!”她笑容在一瞬間凝固,馬上就變成冷若冰霜的以前的她了,但這次是咄咄逼人的:“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這麼肯定的語氣?什麼支援她如此的肯定?不會是還有某些關於我的記憶沒有抹去吧?不會!我肯定了就嘴硬著道:“看來我都白說了!”
“我日記上多次重複清清楚楚寫著:你沒有說過任何表示喜歡我的話,相反還很有些討厭我!”她像陌生人般看著我道。
我只覺得頭“嗡”的一聲,傻掉了!我這個破腦袋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按麗萍原來的性格,只有記日記才代表她的說話了,就是發洩心中的感情也是必需的,她不記日記才怪了!那記載的還不詳詳細細、面面俱到?特別是與我之間的事,怕是記錄得比當時發生的還詳細了。唉!什麼東西不好寫?寫什麼日記嘛!就是手抄本什麼的也比日記刺激不是?既然記了也就記了,可幹嘛非得一定把我也記進去?死了!死了!
“你……混蛋!我這樣喜歡你,你卻……知道我現在記憶出了問題,怕甩不掉我就來欺騙我,還裝著各種噁心的姿態。你卑鄙無恥!你下流……”她一字一頓,沉聲道來,臉上有一種被親人出賣的痛心,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自從她說出日記起就這樣待著一動不動了,連她掩面狂奔而去也沒有半個字的挽留。情侶們都轉頭看著我,我也懶得理她們。一切都破滅了!算來算去算盡機關,到頭來卻是算了自己!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這下可好,現在怎麼辦?你自己說!還想把什麼都解決?我呸!麻煩大了,老兄!我也懶得多說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回頭寫個檢討,寫不深刻重寫!我雙手掩面深深自責了一陣。唉!如果她就此與我一刀兩斷,那麼我卑鄙也就卑鄙、無恥也就無恥、下流也就下流這麼一次了!但看她離去的那樣子象嗎?我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腳步灰溜溜回寢室了。
陸覺才他們幾個馬上問我泡妞進度,雖然他們也認為麗萍就是我女友,但號稱“千年冰山”的她以這種方式主動找來絕對是開天闢地第一次,他們對此好奇得要命。我有氣無力道:“你看我像泡到妞的樣子嗎?”
怎麼也再看不進書去,索性用被子蒙著頭臉躺床上了,卻滿腦子都是麗萍哭著痛罵的臉。老實說剛開始時的她是很讓我有些討厭的,但後來只覺得煩,而醫院那次表白後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遺憾的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雖然齊人之福我也……啊……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稀奇怪哉!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那神秘的內功心法上,在提高精神力、改善體質的同時也對我的思想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甚至連性格都有了改變,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失去記憶後的她肯定憑日記就認定自己是我的女友了,現在真是說也說不清了,她只會相信自己的日記,而不是欺騙過她的我,真是玩火者必自焚哪!不過仔細想來她那番痛罵怕是為以前的自己打抱不平吧?那該是為以前的自己而痛心疾首,而不會是現在的她。
這麼想來辦法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