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靠右丞相,還是效忠二皇孫,再或者暗殺杜一恆,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掉腦袋的,葉浩軒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所謂不知者不為怪,即便事情敗露,葉瓊玉不知情,就算是流放苦寒之地,也算是為葉家留個了個根苗。
“調整一下你的心態,忘記那個藍翎兒,以後再也不要和她來往,今天的事,我只當沒有發生,……”。
“是!”
葉瓊玉低頭,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葉瓊玉真的不忍心再違逆父親,父親老了,尤其是這段日子,臉上多了很多滄桑的皺紋,葉瓊玉知道,廉相突然來到九山縣城審理杜一恆的案子,父親突然來到九山城主持大局,那麼,在都城一定發生了天翻地覆的事件。
葉瓊玉一直缺少一根主線,
那根主線到底是什麼?如果知道杜一恆的真正身份,或許有可能可以理清,可是,不論如何,父親葉浩軒也不說出杜一恆的真正身份。
……
“刀奴!”
“屬下在!”
葉浩軒匆匆而來,在客棧等候,見到兒子之後,又匆匆的神秘而去,廉相是暗中離開都城。到九山縣城後才亮出身份,而葉浩軒不管是離開都城,還是來到九山城,都是秘密的,掩人耳目的。
父親走後,葉瓊玉在房中調整了一下思緒,突然將門開啟。
刀奴一直在門口守候。
“速去將陳掌櫃滅口!”
“啊?——!”
“是!”
點頭遵命的當然是刀奴,而那個憑空的‘啊’的,則是房頂上的人。她不是別人,真是擔心葉瓊玉會為她提心吊膽的藍翎兒,阿嚴在藍翎兒處得知青蛇花的習性後,便離開了。藍翎兒睡不著,也離開了官邸客房。
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
不知道為什麼,藍翎兒像是和葉瓊玉心有靈犀一樣,總能知道對方所在的位置,其實也不能算是心有靈犀。是藤王心的緣故。
藍翎兒找到了葉瓊玉,葉瓊玉在借酒澆愁,在消極自己。
葉瓊玉如今的狀況,都是自己所致。藍翎兒不敢出來去見葉瓊玉,不管葉瓊玉對她多麼的好,藍翎兒的心裡總有一道鴻溝,
越不過去的鴻溝。
葉瓊玉消極著,藍翎兒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藍翎兒擔心葉瓊玉喝醉後會出什麼意外,便一直護送他回到了客棧,回到客棧後,藍翎兒沒有立刻走,在此同時,藍翎兒突然聽到葉瓊玉的房中有人說話,
聽到葉浩軒的話,藍翎兒無語在當地,
藍翎兒也失意了,女人如衣服,棄之如敝履,難道女人在男人的眼中真的如此不重要嗎?藍翎兒又想起了杜一恆。
‘殺死陳掌櫃!’
黎明將要來臨了,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黑夜對藍翎兒來說不是障礙,葉瓊玉的聲音很小,藍翎兒看到了他的口唇在動,真真切切的是這五個字,刀奴遵命一聲後,轉身離開了,藍翎兒奇怪了,陳掌櫃是誰?
葉瓊玉為什麼要殺這個人?
刀奴已經派人走了,刀奴沒有親自去,藍翎兒狐疑著;藍翎兒有不狐疑的地方,葉瓊玉溫柔的一面絕對不是他的性格,葉瓊玉一定還有另一面不為人知的,
“跟上去看看吧!”
真是性格養成,既然遇到了,心裡也有困惑,說什麼藍翎兒也不能勸服自己不去理會這件事,那陳掌櫃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是好人呢?
藍翎兒離開了客棧跟隨著殺手,小心尾隨,殺手來到客棧的馬廄,牽了快馬,便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離開了九山縣城,藍翎兒的身法極快,能追得上馬匹,殺手騎著快馬來到城門口,藍翎兒遠遠的看著,不知道出示了什麼,守門的官差竟然破例將城門開啟。
藍翎兒一躍數十丈之高,從城樓飛過,那匹快馬也正好跑出城門,他所去的方向是九山城,一路無事,快馬停在了廣袤府的門口,藍翎兒看著那人走進了內府,當藍翎兒準備跟進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身前有鬼祟的人。
“好熱鬧,……”。
三個鬼鬼祟祟的人,黑衣打扮,按兵不動在廣袤府的內府,房頂上有,樹枝上有,牆頭上有,若不是藍翎兒的目光異於常人,真的很難發現還有人躲在這裡,而他們,看到了騎快馬的人進入了廣袤府的內府,他們想跟過去。
“有毛賊,有毛賊!”
藍翎兒突然大聲尖叫起來,
幾聲如銀鈴般的脆響,猶如鐘磬,響徹在廣袤府的內府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