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師叔,找到那妖孽了?”
“你剛才去哪兒了?”
“茅廁!”
貧小道違背師叔的原則,不但把藍翎兒救走,更把藍翎兒放跑了,藍翎兒走後,貧小道旋即折回原路,竟然發現,他的師叔沒有向他們追來,而是朝杜府北院兒的方向走著,小心謹慎,真是大反常的舉動。
張天師看到貧小道,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便道:
“跟我來!”
“去哪兒?”
貧小道真的奇怪了,
張天師一副儼然謹慎,非常小心的樣子,沒有理會貧小道,而是繼續向前走著,踏過皚皚的白雪,地面上留下了兩雙足跡,張天師和貧小道沒有走正路,緊挨著牆角,生怕被路過的下人看到,
“師叔,師叔!”
貧小道在張天師的身後神秘的叫了幾聲,
“怎麼了?”
“地面,地面,……”。
張天師的行為很謹慎,當貧小道指指地面時,張天師發現了,在一個剛下過雪的地面,哪裡允許他人‘偷偷摸摸’?即便再謹慎,再不想被人發現,再靠近牆角,地上的雪印都會把他們暴露。
“咳咳!”
張天師咳嗽幾聲,抖擻精神,拂塵一甩,大大方方的從牆角後走了出去,
貧小道在身後忍不住偷笑出來。
“師叔,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看看再說吧!”
貧小道不知道張天師為什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冷清的地方,貧小道在心裡嘀咕,他的師叔不是要抓藍翎兒嗎?師叔的法力一向神通廣大,不至於找偏方向吧?怎麼突然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很奇特,
這個地方貧小道和張天師沒有來過。
貧小道和張天師沒有來過這裡也不奇怪,他們是杜府請來的‘捉妖道人’,還是那種招主人不待見又賴著不走的那種,加上杜府又辦喪事,他們走動的地方也是弔唁親朋走動的地方,特別是內院,
而這個地方卻不是內院。這個地方很深藏。這個地方很奇特,不像貧小道和張天師見過的地方,滿處掛白。
“爺。您真的相信了那賴文博的話了嗎?”
“是又如何?”
貧小道和張天師向前走著,突然發現迎面走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位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的美貌青年人,他穿著白色的斗篷。白色的靴子,脖頸中圍著一條狐尾暖領,說一句話,猶如吞雲吐霧一樣冒出了哈氣。
他的身側。有一個手拄柺杖,一瘸一拐的人,還有一個撐傘的丫鬟。
“這個瘸子不簡單!”
張天師的目光銳利。一眼看到這三人後,便輕聲對身後的貧小道說道:
貧小道看著迎面而來的這三個人。
“不對,這個男人?”
張天師目光如炬,目光又落在了葉瓊玉的身上,心中砰然一跳,發自內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張天師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人如此恐懼,而葉瓊玉三人,發現前面有人,他們的話聲戛然而止。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北院兒?”
“北院兒?”
葉瓊玉身後的丫鬟當前一步,突然呵斥,張天師喃喃自語,現在終於知道這裡為什麼沒有掛孝的原因了;杜旺管家跟他們說過,中院兒是老爺居住的地方,因此,靈堂設在中院兒,東院兒是大少爺住的地方,南院兒是一恆少爺住的地方,西院兒荒廢已久,至於北院兒,是都城來的貴客所住的地方。
至於這位貴客,張天師也有聽聞,是都城的葉瓊玉,葉瓊玉身份顯赫,加上葉瓊玉的父親是杜家的大恩人,因此,在杜府視為上賓,杜長卿亡故,滿府要舉喪,出於對貴客的尊重,葉瓊玉居住的北院兒,並沒有掛起白綢。
“貧道張天師,見過這位公子!”
小丫鬟一聲呵斥後,張天師依然是那副不亢不卑,剛毅端正的姿態,從容上前,向葉瓊玉稽首見禮。
“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道人而已,竟然敢自稱天師?”
“天師乃本座的道號!”
“哎——!”
小丫鬟是個伶牙利嘴的,張天師上前來剛道出了自己的道號,小丫鬟便開始尖酸刻薄的言語攻擊起來,葉瓊玉則是一伸手,打斷了她,
“是葉某管教無方了,道長莫要見怪!”
葉瓊玉說話總是如此的彬彬有禮,
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