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每天埋頭苦練。
“不識好歹!”夏季七竅生煙。
許太太淡淡道:“風兒自幼心地純良,既是不願,那就索性瞞過了他。”
夏季只得收起不滿,硬梆梆地道:“這小子從市井商人一躍成了穆王府的世子爺,便以為跳了龍門,自此目空一切,氣焰囂張,做事又全無顧忌,不留絲毫餘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招了多少人恨!只要咱們不說,誰能猜到是我們做的?”
“就算是疑,沒有真憑實據,亦是無可奈何!”夏雷躍躍欲試。
兄弟幾個,齊齊望著許太太。
許太太銀牙一咬:“好!既是他先不仁,休怪咱們不義!”
夏季幾個又商量了一下細節,制定了周密的計劃,遂開始付諸行動。也是巧,計劃實行第三天,就被他們逮到個絕好的機會。
蕭絕送杜謙回府,也不知杜謙跟他說了他什麼,出門時臉色很不好看,扔下一眾侍衛,絕塵而去。
夏家派出去負責盯梢的,是軍中帶回的斥候。一見機會難得,立刻便打發了人回府報訊,一面綴著他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進了一家酒樓。
他裝成食客,尾隨著進了酒樓,離他兩張桌子,要了酒菜慢慢品嚐。
夏季接到密報,欣喜若狂。
人選是早就挑好了的,個個身經百戰,是沙場上刀頭舔血廝殺過來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他也算辦事穩妥,因吃過蕭絕的虧,嘴裡雖不肯承認,心裡終歸是知道他的厲害的。為確保萬無一失,一口氣派了七個人。
等他們趕到酒樓,蕭絕面前已小山似地堆了幾隻空酒壺。
斥候端坐樓上,將手背到身後,偷偷比了幾個手勢,七人會意迅速散開,融入夜色之中。
又等了約半個時辰,蕭絕喝得爛醉如泥,咚地扔了塊銀子到桌上,手裡抱著一隻酒壺,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巷子裡傳來幾聲鐵器交擊發出的叮噹聲,伴著幾聲隱約的低叱,很快便歸於沉寂。
斥候面露微笑,掏出一塊碎銀扔到桌上,正欲起身離去。
空氣裡有微妙的波動,鼻翼間很快聞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只有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人,才能感覺到的死亡的氣息,已然悄然而來。
“酒還沒喝完呢,這麼快就走?”面前一暗,蕭絕去而復返,鬼魅似地在他對面落坐,沉渾的男音,帶著些許冷意,極具威懾力。
他嘴角輕勾,目光清明,哪有一絲醉態?
斥候心一沉。
他佔了酒樓最好的位置。
自問方圓數十丈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瞞過自己的眼睛,竟沒有瞧見蕭絕是何時,用什麼方式進來的?
“你是?”畢竟是久歷戰陣,斥候很快掩飾了心底的震驚,微微訝然,手在桌下不動聲色地移向腰間。
禍事不單行(六九)
更新時間:2013…11…17 3:04:50 本章字數:3396
蕭絕含笑,曲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是在找這玩意麼?”
就聽咚地一響,桌上多了根半寸來寬,一寸來長的長形物體。
斥侯認出那正是自己藏在腰間的信符,驚出一身冷汗。
此物為斥候通訊專用,貼身收藏,物在人在,物毀人亡。
卻,連何時被取走都不知情。對方倘若要取自己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輅?
所有的鎮定自如,坦然淡定頃刻間灰飛煙滅。
蕭絕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信符上撫過,動作極輕柔,仿如情人的撫摸:“連你在內,夏季一共帶了五個斥候進京吧?你說,小爺要是把你們五個全收了,不曉得夏雷回去,交不交得了差?”
說罷歪著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忽地笑了起來“何必猜,試試不就知道了?媾”
斥候一個激靈,面色灰敗。
生死關頭,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也未見做勢,身子已如鷹般掠起,直接撲向窗外。
“啊!”變故乍起,酒樓中響起一片驚呼。
蕭絕安坐如山,並不追趕。
不止不追,反而端起桌上酒杯,一飲一盡,望著他搖頭嘆息:“嘖,這麼性急!枉死鬼投胎沒那麼快的,不差這一刻。”
斥候人在空中,頭顱忽然間掉了下來,瞬間鮮血如噴泉般狂湧而出,灑了路上行人一頭一臉……
“啊!”酒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