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如廁啊!
大驚之下他剛要動,護士呵斥道:“別亂動,趕緊尿!”
沙南哪裡有過這經歷?自己雖然三十三歲了,但哪有時間談戀愛,更別提跟女性有肌膚之親了;薛郎也由於在大山裡長大,還有點木訥,更沒有接觸過女孩子,讓女孩子守著上廁所,他怎麼好意思?
可打了不知道幾個吊瓶了,沙南還真有尿意,但這會他怎麼能尿的出來?
短暫的停頓,沙南吶吶的說道:“我……我自己來……”
護士終究是女生,或許還沒結婚處物件,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中,向後縮了縮,但出於職業操守,依舊扶著沙南,聲音小了幾分說道:“那……你動作慢點……”
慢點……
沙南一陣口乾舌燥,努力集中意識,站了一兩分鐘,才費力的尿了出來。
隨著水響,沙南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纏滿紗布,居然沒有塊遮羞布,不該露著的就這麼裸露在空氣裡。
這人丟大了……
沙南顧不上思索什麼穿越,什麼借屍還魂,顧不上去想自己到底現在應該是誰,待尿完,護士沖洗馬桶後,被扶著,心臟不爭氣的砰砰跳著,臉通紅的回到了病床上。
直到抓著被子胡亂蓋上身體,這才鬆了口氣。
護士已經恢復常態,這種情況應該是常見到,所以,遠比沙南承受力強。見沙南囧的滿臉通紅,眉毛彎了彎,一邊給沙南重新換了輸液管,一邊訓著他道:“薛郎,床頭有呼叫按鈕,那麼大的字看不見嗎?”
“身上縫針的傷口就三十七處,還有六十多處表皮傷,萬一掙開,再縫合很困難的,再有事按那個按鈕,不能私自下地了,聽到沒……”
有若天籟般的聲音裡,沙南強自鎮定的應了聲:“好……我記住了……”
回答著,心裡卻焦急的盼著小護士離去。他雖然兩世為人,可再是臉皮厚也不能讓小護士看到就要支起的帳篷。況且他臉皮並不厚呢。
小護士見沙南如此的乖,眉毛又彎了一下,拿起病歷本記錄了些什麼,叮囑了一句,這才看了沙南一眼,扭頭離去。
呼……
沙南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關嚴的病房門,小心的挪動了下屁股,讓剛支起的帳篷歪倒。
他剛剛小心的做完這個動作,病房門的玻璃上再次冒出個人頭。
多年練就的敏銳感知讓那個人頭剛剛冒出就被沙南捕捉到了。可抬頭一看,不覺詫異了下。
短短一瞬,沙南就在記憶裡找到了這人的資訊,知道他就是那個郝建華,是糧庫前主任的兒子,都叫他大少,算得上是個衙內。
他來幹什麼?
念頭閃動間,郝建華已經看到薛郎醒了,隨即推開門走了進來,邊走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薛郎你醒了,你還記得昏迷前的事情吧。”
不知道對方來意,沙南不鹹不淡的說道:“記得。”
郝建華說話間站到了床前,高高在上的看著薛郎說道:“薛郎,之前你昏迷了,肯定很多記不清了,我幫你捋順下,明早庫裡來人就按我說的說。”不等沙南說話,自顧自的說道,“下午剛開始幹活就把蹲倉的狗熊驚出來了,並撲倒了崔穎,我奮不顧身的衝上去從狗熊的爪下救出崔穎,你見機從旁邊協助,最後把狗熊砍……”
沙南不等他說完已經明白這貨的意思了。因為有救人情節,無外乎想撈點政治資本,或者想抱得美人歸罷了。畢竟崔穎是糧庫的庫花,這貨又是色中餓鬼,要不也不會圍著崔穎轉了。
沙南哪裡會把這種逗比放眼裡,沒等郝建華說完,打斷他說道:“郝大少,我怎麼記得你不但推倒了崔穎,還跑的飛快,頭不回的就沒影了呢?”
郝建華沒有料到這個土包子居然敢不買自己的帳,聞言大怒:“你特麼的既然知道我是郝大少,就給我規矩點!照我說的做不會虧待你,換個好科室都是小事。要是不照我說的做,我特麼的弄死……”說著,手指指向沙南的腦袋。
可他的手指距離沙南還有二三十公分呢,沙南眼睛虛了下,手一閃,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肘,冷哼一聲:“找死!”
郝建華還沒咆哮完,手臂突然一麻,隨之渾身力氣瞬間消失,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沙南的床頭。
突起的變故讓他大駭,可卻瞪著眼,張著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沙南盯著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以後離我遠點,別說我沒提醒你!”說著,手一鬆,沒有為難這個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