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滿臉的笑意說道:“暫時還沒,不過我今早就回家了。”
薛郎笑道:“馮先生,現在的大氣候下骯髒雖然還存在,卻不會太長久,水落石出是早晚的,相信那些濫用職權非法拘禁你的這會也付出代價了吧。”
馮紹亮搖了搖頭,一臉的落籍,說道:“薛總,這事就不是我這個小老百姓能摻和的了,我也累了,折騰不起了,他們是不是付出代價我也不關心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掙什麼啊。”
薛郎看出了馮紹亮心灰意懶,對周圍環境的失望,雄心不再的狀態,笑了笑說道:“心靈的自由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等事件水落石出,馮先生還是可以回到從前平靜,與世無爭的生活的。”
馮紹亮搖了搖頭,剛要說話,薛郎問道:“對了,馮先生剛回來不在家休息,來這是有事還是找人?”
馮紹亮深吸了口氣,嚥下了剛要說的話,聲音略帶低沉的說道:“薛總,我來就是找你的。”
“找我?”
薛郎詫異了下,隨即說道:“馮先生,外面涼了,走,進去說吧。”
“好。”
馮紹亮也沒矯情,也沒提保安擋住不讓進小區,更沒問會不會耽誤薛郎辦事去,答應著,就坐進了薛郎開啟的車門。
薛郎也沒詢問何事,也沒多囉嗦,上車返回小區,路過那個保安,見到保安誠惶誠恐的樣子,搖下車窗,探頭微笑著說道:“謝謝!乾的不錯。”
這聲謝謝讓本來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保安差點崩潰,腿一軟,好懸坐地上。
他錯誤的以為剛才自己擋住了這個手眼通天,身手了得的傢伙的朋友,這聲謝謝是反話呢,心裡直後悔,剛才就應該請那人等一會,趕緊去裡面親自詢問下是不是讓這人進來。
薛郎哪裡知道好心的誇獎了下保安,居然嚇到了對方,這下午的日子恐怕要在忐忑中度過了。
拉著馮紹亮,倆人也沒多交流,開著直接進了別墅。
直到坐下,薛郎倒上茶水,才知道馮紹亮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原來,馮紹亮早上就離開了拘留所,雖然沒啥說法呢,但總算可以跟家人團聚了不是?剛到家沒多久,坐在沙發休息,看無聊電視的時候,看到了關於薛郎獲得了顧海波別墅作為賠償的新聞,經過多方打聽,找到了別墅具體位置,這才趕來。
薛郎很奇怪馮紹亮著急忙慌的找自己何事,遂問道:“馮先生,不知您找我何事?”
馮紹亮放下茶杯,輕嘆了口氣說道:“薛總,我歲數也大了,孩子也都盡力了,但還是沒能籌到足夠的資金蓋高層,所以,我想賣掉那裡,不折騰了,只是這心裡不捨啊。”
看著略顯蒼老的馮紹亮,薛郎不解的問道:“馮先生,那裡賣掉,對於你們來說利益自然不用說了,八位數是很輕鬆,為何苦守呢?”
馮紹亮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說道:“薛總,那裡的守候實則是父親的遺願……”
十幾分鍾後,薛郎明白了,原來那裡不單單是他父親戰鬥過的舊址,那個小花園還是他母親犧牲的地方。
當時他母親就是為了掩護他父親,在小花園的位置被特務打死,那時他才五歲。
父親一直自責,為沒能保護妻子而自責,雖然他有必須先撤退,決不能落入特務手中的理由,也讓他無法跳出自責,所以,在解放後政策允許了,他就買下了並沒改動的報社,將小花園的原貌一直保留,用以懷念愛妻,並終身未再續絃。
薛郎一陣唏噓,他也非常尊敬這些老一輩的先烈,聽完整個故事,他沉默了會問道:“馮先生,那既然準備賣了,要賣多少錢呢?”
馮紹亮再次深吸了口氣,說道:“薛總,那裡賣的話我不要一分錢。”
“為何?”
薛郎大是驚詫。
馮紹亮笑了,“薛總,我知道你要用那裡做什麼,我也想出分力,既然那裡是用做造福社會,我再收錢就不妥了。”
“可……”
馮紹亮抬手打斷薛郎,繼續說道:“我這一生只為父親的遺願活著,狹隘了,如果能為社會做點事,那也是我的福氣,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保留小花園的原貌。不過,那裡的花園要是能保留就最好了,要是不能……也無所謂了。”
薛郎的心動了下,感慨了下說道:“馮先生,保留花園的話有難度,我看了市裡的檔案,那裡的確需要蓋高層,一挖地基的話……”
馮紹亮笑了笑說道:“不瞞您說,那裡在蓋四層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