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反應過來,已經離開窩十幾二十米了,叫聲,頂風連三十米都傳不出去,再捆著嘴,自然不會驚動其他野豬了。
“真他嗎的絕!”
程衛國讚歎道:“兄弟,就跑兩步,一頭野豬就到手了,那你不是天天吃豬肉?你怎麼琢磨出這個方法的,真絕!”
薛郎一邊把豬肉分成四份沾雪裝袋,一邊說道:“這是我爺爺他們琢磨出來的,早年,夏天的時候在遠處引來水,在這裡弄出一個水泡子,方便拉拽,”
“真是智慧出自民間啊!”
董庫已經四十多了,這種打獵的方法還是第一次知道,心裡大是感嘆。
四人雖然讚歎,回去卻辛苦了。
一家揹著幾十斤的肉,頂風返回地窨子可是不輕鬆。
董庫則揹著下水,為的就是那些臭味不至於弄得他們滿身。而薛郎的大衣和皮筒,都不在意這些,反倒為了蹲坑,還要有意弄些動物的味道呢。
艱難的頂風跋涉,一行人天亮後才返回地窨子。要不是晚上出來前都喝了烈酒,除了薛郎,幾人恐怕都要凍傷。
中途,老爺子醒了一次,喝了點水,再次迷糊著了。
薛郎返回後顧不上休息,獨自去摘了一些山葡萄乾,五味子幹,還有山辣椒,刺五加幹,將饅頭掰碎,給老人熬了一碗特殊的酸辣粥。
有了這些肉,幾人不用再擔心食物了,外面雖然風大,卻並不耽誤他們喝酒吃肉。
此時,薛郎雖然著急去找二龍算賬,但這麼大的風,不說救的幾人,單單過黑風口就是麻煩。所以,薛郎只能暫時安心等待風停。
第0024章秘密潛入
兩天,薛郎幾人頓頓吃肉。真讓薛郎說著了,就算最後砍來五味子藤,烘乾研沫,灑在肉上烤,幾人也對這比饢坑烤肉都不差的豬肉興趣缺缺,吃不幾口。
老爺子恢復的很快,交談中,薛郎才知道他們為何會迷路了。
原來,老爺子對這片山林極為熟悉,他們並不用擔心迷路。可到下午的時候老爺子就迷糊了,幾人卻都不熟悉這裡的大山,又著急,手機沒有訊號,就直接走直線,試圖儘快趕到頭道崗子,不曾想被看到的兩個人影帶到了黑風口。
老人很慈祥,但薛郎嗅到了老人慈祥後面遮蓋著的鐵血味道。只是幾人對身份從來不談,薛郎也一句不問,倒是幾人已經知道薛郎在哪上班,做什麼工作的。
第二天晚上,風漸漸的小了,等天光露出灰白,風裡已經沒有了雪粒,最多三四級了。
出了黑風口,老人給了薛郎一個電話和遼陽市的地址,程衛國和董庫也各自留下了電話,留下了薛郎的電話。
臨分別,董庫拉著薛郎的手說道:“兄弟,謝字就不提了,有時間一定到松江市找我,你要不來,董哥可去糧庫找你哦。”
程衛國不等薛郎說話,豪爽的笑道:“兄弟,你董哥既然說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儘管找他,到時候叫上老程,老程陪你好好喝一頓。”
薛郎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好的,我會去的。”
老人看著幾人話別,只是微笑,沒有任何表示,在程衛國話音落下後,帶著幾人直奔頭道崗子而去。
看著幾人消失,薛郎將老人給的紙條撕碎撒進風裡。他不會去遼陽市,也不會去松江市,更不會想著有回報什麼的。救他們,只是不忍他們被凍死而已。
家裡,雪鳳兩宿沒有閤眼,就這麼每天照顧他爺爺,焦急的等待。
當看到薛郎的一刻,她雖然沒有太激動的表現,但薛郎還是看到了她如釋重負的欣喜。
看到爺爺沒事了,薛郎沒有說經過,只是陪著爺爺說話。八爺爺他們也沒問,紛紛張羅吃的,弄了一大桌子飯菜。
雪鳳在眾人忙碌中,將薛郎拽到一邊說道:“爺爺歲數大了,要不是颳大風,早就應該去醫院,畢竟昏迷了,對臟器影響很大,要不去檢查下,免得留下病根?”
薛郎看了眼裡屋的門簾,沉吟了下說道:“是要檢查下,八爺爺的醫術也就頭疼腦熱,和處理傷口骨折有經驗,隱疾肯定看不出。這樣,明天回糧庫,八五三醫院條件不比縣裡差,到那做個全身檢查。”
爺爺自從撿來薛郎並撫養長大,就一直為木訥窩囊的孫子著急。去年用老山參給他換了個合同制名額後,雖然生活有了著落,可一直惦記孫媳婦的事。就算薛郎受傷後回來性情大變,不再木納,老人還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孫子。
雪鳳的到來,讓老人看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