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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話可不能翻臉不認帳!”

“我說話算數,絕無戲言!”

在四舅家吃過午飯,趙電要回去看望母親。路過文化廣場時,一個看相的纏住了他。看相的說:“小夥子,我來給你看相。”

趙電匆匆趕路,說:“不看!”

看相的跟著他,說:“看不看隨你的便,我講一句話,你看準不準。”看相的手對趙電胸口一指:“你胸口的正中間有一顆痣。”

趙電眼對他一白,說:“哪個人胸前沒有痣?這跟說我頭上長了耳朵有什麼區別?”

看相的搖搖頭,說:“大部分人的胸前都有痣,這我承認,但你的那個痣,是長在正中心,如果不是長在正中點,我立刻滾蛋!”看相的手指點著趙電的胸口,說:“就在這個位置,如果我指偏了,從今以後我絕不給人看相!”

趙電心裡清楚,在看相人手指之處,確確實實有一顆大痣,他心中暗驚:這個看相人太厲害了!

趙電問:“這個位置有顆痣難道不好嗎?這叫胸有大志!”

“我沒說不好啊?”看相的說,“今天遇到你,也算我們有緣分,我送你一句話,免費的!”

“講吧。”趙電說。

“今年快要完了,我說明年。明年你將有兩樁喜事同時到來。”

趙電聽後笑了笑,看相的說:“想知道什麼喜事嗎?賞五元錢,我給你說個清清楚楚!”

趙電心想:看相的專門說好聽的,哄人家掏錢!我才不上他的當!他說:“錢我裝著,話你裝著吧!”說完一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到了家,媽媽躺在床上。父親唉聲嘆氣,說:“趙電,你看你媽媽的日子該怎麼過啊?大小便都在床上,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現在沒衣服換了。床單也是。我也累得快要不行了!”

趙電聽了父親的訴苦,十分難受。他把母親房中的髒衣服拿出去洗了洗,又把母親的便桶倒了,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扶母親坐在椅子上,給母親理了理頭髮。

母親一臉的憔悴,趙電感到母親的生命真的是風燭殘年,日薄西山。看到母親那樣子,趙電心中有說不出的酸楚和悲涼。

他拿出剛買的蛋糕喂她吃。母親邊吃邊支支吾吾地說:“你不回家,我想想想”說著還用手拍拍胸口。

趙電說:“那有什麼辦法啊?我在工作呀,怎麼能天天往家裡跑啊?”

媽媽嘆了口氣。

媽媽又支支吾吾地說:“我活著太受罪了!真的想死!但沒看到你成親,我死不了!你什麼時候結了婚,我什麼時候就死――死了就再也沒罪受了!”

父親也在過問趙電的婚事,他說:“真的要結婚了,別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有的說你身體有毛病,有的說你精神有毛病。三十歲了,還不結婚,要拖到什麼時候啊?”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

趙電的心裡很矛盾,既想媽媽死,又不忍心去想她死。趙電有種預感:如果他結婚了,估計不出兩天,母親就會去世。

但是媽媽活著就幸福嗎?父親就幸福嗎?子女看到媽媽在苦海中掙扎,就幸福嗎?

久病床前無孝子。理智告訴趙電:人活千歲總有一死!何況媽媽活得那麼痛苦呢?!

趙電暗下決心:一年之內必須結婚!就是媽媽去世,也了無遺憾!如若和袁芳不成,就徹底作罷!一切任由天意!絕不能讓媽媽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大結局大結局

1999年元旦,報社召開迎新大會,張社長在大會上宣佈趙電升為副主編,與會者報以熱烈掌聲,大家都認為這對於趙電是名至實歸。

時間在靜靜地流駛。

一晃到了1999年的5月,報社為了集中報道建國五十週年大慶,派趙電到北京採風。趙電得到這個訊息非常高興:一者,他可以體驗一下首都人民的火熱生活;二者,他可以飽覽首都的名勝美景;更重要的,他可以借這個機會見見袁芳。

到了北京,趙電決定:公私兼顧,但先公後私。先完成採訪任務,後見袁芳。於是他忙開了:他深入到各個地方去採訪:有名的地方和無名的地方,古老的地方和嶄新的地方;北京人和外地人,中國人和外國人;企業、學校、社群、公園、商場、街道而且不分白天和夜晚。

趙電寫了大量的稿子,寫盡了建國五十年來首都人民生活的變化。

短短几天的採訪很快結束,在離開北京的前一天傍晚,他想無論如何要見到袁芳。

但是,他又無法預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