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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男友不是租了很多漫畫和DVD讓你打發時間嗎?這樣還覺得悶喔?!”護士瞥了眼堆在矮櫃上的漫畫一眼,輕笑道:“咦,你男友咧?怎麼沒來陪你?”

護理站的人員全都對心妍的男友巨浚嶽印象深刻,不只因為他俊帥有型,還因為他是醫院裡的“白袍王子”——巨浚書的哥哥。

“他今天有事,晚點才會……”她都還沒把話講完,巨浚嶽就推門走了進來。護士見狀,對心妍笑了笑,溫柔地拔除她手腕上的針管。“你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不用再打點滴了,我把藥放在這裡,睡前記得要吃喔!”語畢,便推著護理車走出病房。

巨浚嶽將手提包放在矮櫃裡,拉了把椅子坐下,關心地道:“看來傷口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對啊,因為我都有乖乖聽醫生的話,沒有亂跑。”她笑到眼睛眯成一條線,一副沉浸在戀愛中的甜蜜模樣。

待在醫院這幾天,她覺得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在夜裡偷偷溜下病床,和他挨蹭在小小的躺椅上,將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可是下午好像有人看見你在醫院的花圃前面閒晃?”巨浚嶽微微眯起黑眸。

她的小臉瞬間脹紅,忿忿地道:“浚書哥太過分了,我明明交代他不能告訴你,他還說出去,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她噘起紅唇嘟囔著。

“什麼江湖道義,明明就是自己愛亂跑,還怪浚書告密。”他捏著她小巧的下顎,柔訓道:“萬一傷口再發炎怎麼辦,你是不想出院了嗎?”

“對不起,人家看到樓下花園的山茶花開得很漂亮,就跑下去晃晃啦!”她摟著他的手臂,柔柔地撒嬌道:“哎喲,我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很悶嘛~~”

他低頭凝著她纏著繃帶的腳丫子,多少明白以她活潑好動的個性來說,被困在病床上有多苦悶,再加上自己前幾天都忙著和馬克修改樣版,晚上趕來醫院時她都已經睡著了,沒辦法陪她解悶。

而且,心妍會受傷這事其實也算是他害的,如果那一天他不苛責她的過失,也許她就不會被玻璃割傷;抑或那晚他再細心一些、多留意她一點,就會發現她有多麼不舒服,也不至於讓傷口發炎,變成蜂窩性組織炎。

巨浚嶽抬起頭,凝著她像小狗般無辜又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禁又心軟了幾分。

“你現在還想散步嗎?”他眼色溫柔地說。

“咦?”她愣怔了下。

“今晚的天氣很好,來,我帶你到樓下的花園走一走。”他指指自己的背上。

“你要揹我?”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還是你要揹我?”他打趣道。

她開心地攀向他結實的背部,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兩人一起搭電梯下樓,穿過冷寂的長廊,來到醫院後方的花園。

寂靜的夏夜,微涼的晚風徐徐拂來,摻了幾抹茉莉花和桂花的香氣,一盞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月亮遙遠而明亮地懸掛在漆黑的天空中,心妍親暱地把臉貼在巨浚嶽的肩膀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去偷採李伯伯院子裡那顆楊桃的事……”他溫暖厚實的背脊,喚起她心底最溫馨的記憶。

“記得啊,那時你腿短又愛跟,偷採到一半時被一隻毛毛蟲嚇到大哭,還把李伯伯吵醒,簡直是在昭告全社群的人,我們是現行犯。”巨浚嶽取笑道:“最後還不是我跑回去把你揹走,才沒有被李伯伯抓住。”

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間,兩人有默契地笑了。

他將心妍放在花圃前的長椅上,自己和她並肩而坐,任晚風吹拂在臉上,覺得愜意極了。

歷經了和卓依蘭那段互相撕扯、折磨的愛戀後,他現在更能享受與心妍在一起的平實幸福。

她瞭解他、崇拜他、依戀他、需要他,令他感覺自己在她生命裡是有重量的,而不是一個用來點綴的裝飾品。

“人家就是腿短跑不快,所以你可以放慢腳步等我嗎?”她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雖然我現在很平凡,但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會努力追上你的腳步,總有一天我也要成為你的驕傲,讓你以我為榮。”

聞言,他心口一暖,伸手揉揉她鬈曲蓬鬆的長髮。“傻瓜,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跟隨我的腳步啊!”

“可是我想跟。”她的語氣很堅定。“我只希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