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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雖然我心中明白,事實上這傢伙一毫也看不見,可是此時此刻它的頭越低越近,張開的血盆大口內漫溢腥氣,甚至連那滿口的涎液都快要滴在我身上,而大泊對面我不知一眾人等是何反應,混亂中只聽得小白驚慌失措喚我名字,他大叫著讓我不要亂動,只怕跌跌撞撞就要泅水過來。

面對三頭惡蟒,我弄不清楚它何以突然之間狂性大發,這一刻我不敢胡亂掙扎,只怕稍有不慎惹怒怪獸,到時候情勢會更加糟糕,可奈何這傢伙愈靠愈近,眼看那鮮紅粗長的信子就要舔在我面上,再加上今時今刻我生怕小白真的會越過大泊近來幫我,到時候萬一再拖累他面臨兇險,那我可真真是闖下了大禍一樁。

情勢危急,不及細想,我一轉頭避開那巨蟒吐信,下意識即狠狠一腳踏其蟒尾之上,欲借力脫離桎梏,而三頭蟒蛇信吐露,它大約為我一腳踏在了痛處,當下暴怒扭擺腰身,卻將我復甩在水中,低下頭來尖牙畢現。

遠處傳來小白的聲音愈發驚恐,而我再次落水又一陣嗆咳,一時間尚不及我穩住心神往河岸游去,不曾想這一抬頭間,三頭蟒滿口的獠牙已直直逼在我面前,這怪物,莫非是想要囫圇吞了我?

我翻身直往河岸,三頭蟒跟在身後緊追不捨,這會兒巨蟒帶起的層層浪打在我身上,它幾次低下頭來咬我,竟好像有些戲耍之意,而我心頭緊張,幾次僥倖避過後卻不想最後一次,竟被這水怪三道尖牙劃在肩頭……

水道狹窄,相比大泊本已是激流,而這一處水中暗流滾滾,好死不死竟還突現漩渦,此刻我肩頭滲血溢往水中,這水怪聞及血腥氣味,端的是狂性大作,它胡亂用蟒尾拍打水波,一探頭一張口,堪堪間只怕要將我受傷的一隻胳膊齊根咬下。

在水中撲騰了許久,我手中也沒有個合適的兵器,而此刻情急,正是那血盆大口落下時,我一把將手中玉笛撐在那怪物口中,玉笛與獠牙相抵,忙亂間我為求自救,只得運力臂上,一出手竟是狠狠撬開了那廝三道尖牙!

喪牙之痛,三頭蟒狀若發狂,而此際我收回玉笛,藉機踏浪,一縱身正是踩在了這水怪最大的一顆腦袋上,我借其蟒身做踏板,足下輕點幾步還得岸上,正是平復喘息時,小白已在那不遠的水汀處朝我大喊道,“龍衍,你還不快回來!”

小白急得一臉煞白,而我轉身一眼看向岸邊眾人,此刻錦鯉還在求那百越族長,連帶孔雀好似也在旁幫腔說話,至於百越族長,這廝一臉興味盯著我上下打量,他唇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在嘲弄我現在**的狼狽模樣,還是在嘲弄我根本就沒能耐降服這三頭蟒。

與其對視,目光相抵,一時間我顧不得險境,但覺得心頭一陣火大,而此時此刻,面前三頭蟒發狂,水花四濺,我面上身上被潑的一塌糊塗,此刻小白還在喚我,奈何我卻是氣在頭上,哪還管得了什麼兇險不兇險?

我當下執玉笛於唇邊,指尖點按,笛音瞬起,此刻這樂聲不似方才步步勸引,此刻這樂聲急促如奔雷,迴轉間甚至能感覺到絲絲凌厲,而那三頭蟒聞及笛音,初還是狂性不止,於水中不住撲騰,後實在抵不過這樂聲號令,慢慢騰挪起蟒身,復往北去。

三頭蟒方才止步不前,大約是因為此處水流忽急,與先前大為不同,至於他卷我入水,恐怕是不願盲從笛音,試我真假,好,這會兒這傢伙被我撬了尖牙,踩了蟒首,反倒俯首帖耳,不敢不從了。

順著笛音愈往外,水流顯然愈來愈不對,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會兒巨蟒遭遇困難,已無法再往前順江河離去,原來是此處不知怎的,竟然豎起了一道水壩,滑稽,這等地形,修什麼水壩?

直至今刻,這百越族長才仿似想起了什麼,這一時他皺起眉頭,急欲開口想要交代我許多,而我根本不顧他心思,當下提氣,再起笛音,如滔滔大潮奔流洶湧,“撞,給我撞,撞開那水壩好還你自由!”

笛音如潮,驅使三頭蟒撞開水壩直往大江而去,而今時今刻,這水道四圍,水怪的嘶吼聲,水壩的崩塌聲,到最後混雜在絲絲縷縷的笛聲中漸漸平靜,三頭蟒順利離去,這祭壇暗河自不會再有惡獸作怪,至於那水壩,呵呵,誰讓那百越族長事先未曾交代於我?

水壩毀塌,百越族長一步順水汀躍至我面前,他劍眉倒豎,眸間怒意,一把扯過我後即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族長大人,有什麼不對麼?在下奉你之命降服水獸,逼其乖乖退去,這沒什麼不對吧?”

我側首挑眉,語出諷刺,而這不可一世的族長大人與我四目相接,當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