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茶盞,不意外看見齊睿眼中那一絲絲的請求,她終於動容嘆了口氣:“罷了,皇兒既然這樣說了,宸修儀就好生在宮裡養胎。”
她頓了頓,突然口氣一冷對齊睿道:“我不管你是歇了一覺還是怎麼,這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兒臣謹記。”
太后沒有說下去的心思,揮揮手讓眾人告退,她回內室休息,薛素畫咬咬唇不甘心地看著夏綰綰,發現齊睿和她正眉目傳情,臉色一僵跟著太后去了內室。
宋嬋玉才是真尷尬,只好朝齊睿告了安慢慢走出玉慈宮。
齊睿拉著夏綰綰坐上龍輦送她回去,夏綰綰默默想到,這麼沒臉的事都做了,乘龍輦也不算什麼。
上了龍輦夏綰綰又羞又怒捶著齊睿:“都怪你都怪你。”
齊睿笑著摟過她,在她耳邊呵氣道:“沒事,天塌下來還有為夫給你撐著。”
夏綰綰頓時心柔軟開,她靠在齊睿溫暖的胸膛,感到很踏實:“夫君,太后娘娘不喜歡我。”
“有我喜歡你就夠,母后是不知道你的好,慢慢來。”他寬慰著夏綰綰,眉眼卻有一抹化不開的擔憂,這次是他太過沖動,給綰綰惹上不小的麻煩。
夏綰綰仰著小臉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在玉慈宮,還編出這麼一出?”
“音歌叫人通知了我,這麼大早被叫去玉慈宮還能有什麼事,我惹出的禍哪能讓你扛著。”齊睿摸摸她肚子,突然欣喜道,“寶寶又在動。”
夏綰綰溫柔地綻開笑容,如冬日的暖陽溫暖:“還好夫君來了,不然明天我就成了宮裡最大的笑話。”
齊睿輕輕碰了碰她光滑潔白的額頭:“母后不會再怪你,別多想。”其實齊睿知道太后精明著,不過是礙著他面子才沒說穿,當然不能告訴夏綰綰實情,省得她多想。
太后回到內室心情很差,偏偏薛素畫跟進來還一長串的牢騷發出來:“姑姑,你怎麼就這樣輕易放過夏綰綰?她不知羞恥還慫恿皇上說謊,現在便如此目中無人,假以時日她還騎到您頭上去!”
“夠了。”太后拔高音量打斷她的話,嚇得薛素畫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太后。
太后面色鐵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先不說是不是下面人誤傳訊息,就照這樣情形,很明顯皇上是護著她在,我不想和皇上為了一個后妃鬧得母子不和,素畫,你若真有心思,就該多花些時間在皇上身上,而不是整日在我老婆子耳邊叨叨,皇上也是大人,他能分清誰對他好。”
薛素畫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是知道皇上護著夏綰綰!知道護著在太后還順水推舟應了皇上!!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太后居然說不想為了夏綰綰和皇上鬧不愉快!!!那她算什麼,算挑破離間的小人麼?現在太后當好人了,之前讓她注意夏綰綰一舉一動怎麼就不做好人?
薛素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難堪,有尷尬,有憤怒,太后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過,放柔了聲音道:“素畫,宸修儀畢竟懷著身子,一切以孩子為大,等她生下孩子,我自然會好生管教她。看來這立後也要趕緊的,不然沒人管理這後宮也確實不是正理。”
薛素畫眼皮子一跳,她實在摸不透太后的心思,怎麼突然又說到立後上去了,想到以後還要倚仗太后,薛素畫控制住自己心情,勉強笑了笑:“姑姑說的是,既然姑姑都不在意,素畫也不會揪著不放,此事就這樣過去吧。”
太后淡淡笑著:“我知道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今後多在皇上身上下點功夫,早日懷上孩子才行。”
薛素畫死死握住拳,深吸口氣應道:“素畫知道了。”
回到棠梨宮,看見靈玉神情匆匆迎上來:“主子。”
一看就是有事發生,她打起精神,退去其他人問道:“何事?”
“那日年宴後,景和宮來報,說是發現任老太醫和杜騫進出過景和宮。”
薛素畫頓時嚇了一跳:“怎麼回事?賢妃的事被發現了?”
“奴婢打聽到訊息,說賢妃是因為感染風寒引起的急疾,現在醒了已經沒有大礙。”靈玉越說臉色越蒼白,連手腳都在發顫。
薛素畫腦子有點繞亂了:“等等,不是說下藥給賢妃,怎麼又會突然感染風寒,現在還會沒事?”
因為她在宮內資源有限,便修書一封讓宮外家人幫助希望尋找慢性毒藥能下在賢妃身上,後來回信也只說一切辦妥,她也沒來得及細問。
靈玉艱難地開口:“這藥很奇特,是從南疆找來的,照賢妃現在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