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學禮慢吞吞的端著茶水回來,歐陽璞初已經走了,宴洵都端坐在那裡,捧著一本公文看著。
“公子,歐陽太醫呢?”學禮小心地問道。
“已經走了。你是擔心他在背後搞小動作,要撬走你的斯於姑娘。”寧璨毫不留情的,把學禮的心裡話說出來。
“公子……”學禮被堵得無話可說。但宴洵都確實是說中了他的心理側面。
“喜歡人家,就要努力且用心的去追求。”寧璨開導道。
學禮忽然變扭了,他用力抓皺手裡的衣服袖子,“可小的沒有半點追求別人的經驗。”
“啊!”寧璨被他雷到了,哈哈大笑著,“學禮,你還想追求幾個姑娘才叫有經驗。”
學禮被宴洵都取笑得臉老紅老紅了,頓時無地自容,“公子說得極是。學禮不該有那種奇怪的思想,那樣便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的不尊重。不過,公子您學富五車,應該知道怎麼追姑娘。”
寧璨的眉頭一皺,“可惜你求錯人了,聖人也沒有教本公子怎麼追姑娘。不如你去問管家吧。”搬入新的宅子,請了一個新的管家幫忙管理宅子,而做飯的婆子便是管家的妻子。
學禮同情自家公子,都這麼大的官威老爺了,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在春獵開始的前幾天,參加春獵的皇親國戚及官員已經陸陸續續的出發了。劉太師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不宜跟著舟車勞頓的折騰,他沒有去。劉堃哲乃是一階書生,他對狩獵更是一點興致都沒有,亦沒有參加。參加的全是一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人。
天子李子易攜著的親眷很多,宴洵都作為大理寺的官員,只好跟著天子的軍馬前去護駕。
寧璨這次將斯於,錢錢錢,跟浩清都帶上。苦逼的學禮仍舊被留下來看家。
寧璨這些天都待在馬車裡,她的身體實在不宜騎馬。好在馬車裡面的空間十分大,鋪著毛毯,還有諸多佈局擺設,而且馬車下隔著熱板燒了炭,典型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是適合居家旅行之物。
斯於將剛燒好的茶水推到宴洵都面前,“公子,請喝茶。別再盯著棋局看了,多費腦。”
寧璨喝了一口茶,繼續盯著眼前的一盤殘棋看。在趕路的這些天,李子易都會來找宴洵都下棋,切磋棋藝。寧璨對下棋的興致不大,奈何人家是四王爺,宴洵都的府中還暗藏著很多四王爺府中的暗士,寧璨不得不低頭。
“腦子不用會壞掉的。”寧璨沒有伸手去砰茶,她趟在馬車上用手臂支著臉,寬大的袍子滑下手腕,露出白晰無瑕的肌膚。
“公子,伶昭容明明已經懷孕了,為何天子還要大費周章的帶伶昭容出來參加春獵。”斯於十分不解,有了龍子,幹嘛不先緊著自己的身體,還要跟著大隊人馬出來亂瞎折騰。
寧璨笑著看斯於一眼,又繼續垂眸看著自己的殘棋。
只能說他們這位天子心計頗深,把那個叫伶昭容寵得太無法無天了,明明伶昭容是個在朝中一點依仗都沒有的寵妃,她所有的依仗都來自當今天子的寵愛。也許當初天子就看中她的不自量力,與傻白甜。
但是說天子跟皇妃壞話這種事,寧璨選擇閉嘴。
見宴洵都不願與她多說,聰明識趣的斯於也不再多問。她不想給自己惹禍,更不想為公子招禍。
不過這一路,那個伶昭容確實超級能折騰的,一會兒那個不舒服,讓整個儀仗隊在官道上停下不動了,驛站就在不遠處了,可她還是耍著性子,讓所有人跟著她在野外露營。天子毫無條件的同意了,那些心中頗有怨懟的人,也只能默默的閉嘴了。
儀仗隊再次停下,寧璨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會兒,宴洵都的馬車車簾被撩起,一身穿粉色宮裝的女子氣沖沖的闖進馬車裡,斯於識趣的退出去了。
“洵都哥哥,那個伶昭容又作了。”李怡若氣嘟嘟的坐下,全然沒有一點的淑女模樣。
“公主,注意點儀態。”寧璨坐起來,淺笑著提醒道。
“哦。”李怡若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這是在哪裡,隨後露出一臉崩潰與糾結的表情。她怎麼在洵都哥哥面前忘記了儀態二字了。她慌亂地道,“洵都哥哥,請你一定要忘記方才發生了什麼。”要不然她真的沒臉面對宴洵都了。
寧璨苦笑出聲,隨即一臉端方地道,“臣這人記憶歷來不好,方才可發生了什麼。”
李怡若開心地配合宴洵都的話,“沒。我才剛進來,不知洵都哥哥在說什麼。”
他們二人默契地一笑,李怡若捧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