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空記冷漠的臉,寧璨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為何這人的氣場總是特別強大,大夏天的不用空調就很涼,但現在已經初冬了,寧璨一點也不想要這麼強的冷氣。
“你自己隨便坐一下,我很快就處理好了。”司空記敗給她了,妥協的讓步。他知道自己再怎麼生氣也徒勞,對方又不知他的心意。
“沒關係,您慢慢來沒事。”寧璨笑著坐在會客的沙發上,她本來一會兒是真的一會兒,結果她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看來老闆是真的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寧璨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晃自己的肩膀,她才悠悠睜開迷茫的眼睛,看到了一片漂亮的脖頸和司空記的下巴,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揮灑進來落在司空記的後背,柔和的光淡淡地暈開在司空記的臉部輪廓,看不清面容。
“醒了?”司空記那平淡的聲線似乎帶著幾分雀躍,他指了指幼芷蒿唇邊的位置。
寧璨有些失神,以為只是自己的聽覺出現問題而已,遵循司空記的指示,她拂上自己的唇,果然被騙了。她生氣地瞪著司空記,圓圓的眼睛瞪得老大,帶著一股平日裡少有的呆萌敢。
司空記反而“噗”地笑出聲,隨後他故作鎮靜地撇開目光,曲起的手掌放在唇下輕咳一聲,“讓你就等了,我們走吧。”
寧璨連忙站起來,小跑著跟隨司空記的腳步走出辦公室。奈何司空記的腿很長,他邁出的一步是寧璨的兩步,走路的速度還很快,寧璨必須快步小跑追才跟得上。
司空記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放慢了腳步,與幼芷蒿並肩走著。“你這次好像終於記得我了。”
說起這點,寧璨尷尬地笑著,“那可不,每次都忘記自己的老闆長什麼樣子,真的很糟糕,所以我讓黃雄買來有刊登您照片的雜誌,每天努力將老闆您的長相記下來。”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司空記從幼芷蒿的語氣中聽出了抱怨,他平淡的語氣中蘊含幾分不爽。
“那其實也不會,這些都是我應該的。”寧璨呵呵笑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自己的老闆呀。
他們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室的停車場,找到司空記停在停車位上的車子,才啟程前往舉辦殺青酒會的酒店。
現場佈置得像小型的頒獎典禮,有紅地毯,還邀請娛記過來參加。
寧璨他們到時,已經有藝人跟受邀的藝人踩著紅地毯,跟閃光燈走進場。
司空記把車停好,看向準備推開車門下車的幼芷蒿,“需要我重新將車子開到紅毯邊,讓你走紅毯進入會場。”
寧璨直接搖頭,“不用了。你看他們的穿著及打扮,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我還只是花了淡妝而已,不適合那種場合。我們從後門進入。”
舉辦殺青酒會的會場很是熱鬧,寧璨他們進入以後,便在寫著自己名字的椅子坐下,他們並肩坐著。寧璨身旁的另一張椅子還空著,看來郭陽星是準備壓軸出場。
司空記的坐姿筆直,雙腿交疊,十指交叉手腕輕擱在腿上,“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惜,錯過了一次出風頭的機會。”
“我像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嗎?”寧璨自認平時的自己可低調得很。估計司空記對她有那麼多的成見,全多虧了原主的鼎力相助。
“看來不像。”司空記的語氣明顯心情不錯。
不會兒所有參演的,沒有參演只是單純過來撐場子的藝人都到場了。
主持人走上臺,看到一襲便裝的幼芷蒿很是驚訝,簡單的自我介紹一番,才開始調侃幼芷蒿,“方才我還以為咱們的女主角沒有到場呢,原來是已經先到了,只是沒有走紅毯而已,真是太低調了。”現場所有人都跟著笑出聲來。
殺青釋出會其實很簡單,再說只是小型的而已,寧璨只是簡單的上臺講了幾句感言,還有感謝劇組所有人員對她這段期間的照顧與包容。寧璨說到這裡,導演就忍不住插嘴幾句,陶侃幼芷蒿的臉盲症,總是認錯人。全場發出爆笑聲。
釋出會結束,主持人邀請所有人到後面參加殺青酒會,包括在場的媒體朋友們。
寧璨跟在司空記身邊,大多數人逮住他們就敬酒,他們能推的就推了,推不掉的,只好硬著頭皮喝下。寧璨慶幸,她比司空記好一點,很多人總是藉著敬酒的名義想跟他喝一杯,什麼人都有。
酒會走了三分之二接近尾聲,司空記已經像灘爛泥趴在桌子上了。
寧璨推了推司空記的肩膀,“老闆,醒醒。”奈何不管她怎麼叫,司空記就是保持手臂交疊在桌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