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府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不出三天,寧璨便見到那位侍衛。
寧璨在院中喝著斯於泡好的茶水,曬著暖陽,便聽到學禮在向一個人說話,“進來吧。這裡以後便是你的家了。”學禮無甚驕傲地道。
寧璨與斯於同時投去好奇的目光。來者身著黑色的緊身衣袍,英氣蓬勃的臉龐,一雙劍眉黑如墨染,身材魁梧,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這位是?”斯於好奇地問道,眼中頻閃著桃花。
“他是今天夫人剛為公子買回來的常隨,聽說還會點功夫。看來,夫人是真的有心要向公子化解這些年來的誤會。”看著宴洵都在這個家越來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學禮是真心替自己的公子高興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學禮看向那名黑衣少年。
“小的的名字,由公子說的算。”少年走到宴洵都前面的臺階下,雙膝跪下,抬頭,眼神堅定地望著宴洵都。
寧璨輕咳兩聲,“公子,奴婢這就去為您拿披風過來。”斯於轉身就往屋裡跑。天氣雖然暖和了,但宴洵都的身體素質,還是不能跟常人比擬。
“咳。學禮,去你幫我那點茶水過來。”寧璨開口要支走學禮。
學禮是個朽木,人家暗示得這麼明顯了,還十分白目地指著桌上,“可桌子上還是茶水呀。”
“本公子不喜歡喝涼的。”對身體不好。以前不愛喝熱水、溫水的寧璨,在這個朝代生活久了,感覺自己每日生活中最不可少的,便是這溫開水。
“好。小的這就去。”學禮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連忙跑出院子。
少年見現場只剩下他們二人了,雙手抱拳,額頭壓在拳背上,“公子,小的是四王爺府中的暗衛。是四王爺派小的來保護您的。”
寧璨在心中冷笑,保護?說得那麼好聽,實則是四王爺李子易派來監視她的。“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站了起來,身體仍舊保持著曲身,不敢抬頭的狀態。“小的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怎麼可能。”寧璨抓起佩戴在腰間的玉佩,甩著玩。
“小的本來就是個暗衛,沒有名字十分的稀疏平常。依公子喜歡,給小的賜名吧。”少年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寧璨摸著手裡的鯉魚玉佩,想了想,“就叫浩清。”
“浩清?”少年浩清連忙跪下磕頭謝恩,“多謝公子賜名。”他也不好奇這個名字的由來,或者宴洵都有何打算,他只是盡一個暗衛的本分,聽命於主子的話。
“起來吧。在這淵鏡院不用一直跪來跪去,有事就說事。”寧璨最煩那套規矩,好怕自己會被拜得短命。
她為浩清取這個名字,是估計著皇帝那邊的勢力,做出妥協的意思。
“是。”浩清站了起來。
斯於拿著披風出來,披在宴洵都身上,“公子,您不會怪罪奴婢吧。方才是奴婢太粗心大意了,這天兒又有點涼了。”她嘆了口氣,自家公子真是弱得一點風都折騰不起。
“你也毋庸自責。我自己也忘了。”寧璨想端起茶杯喝水,想起這茶已經涼了,又重新放下。
“這學禮動作也夠慢的。沒看到公子已經渴了。真是的。”斯於抱怨著,將目光移到站在臺階下像根木頭一動不動的浩清,“公子,您為他取名了嗎?”
“取了,叫浩清。”寧璨說道。
“公子,奴婢覺得他冷冷冰冰,站在那邊老半天都不見動彈一下。他應該叫木頭才是。”斯於調戲著。可對方仍舊擺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表情,就好像斯於在對著空氣說話一樣,跟他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寧璨忍不住笑了,“促狹。人家剛來又沒惹你,你又欺負人家。”
斯於鼓著腮幫子,“奴婢就怕他是夫人的人。”她倒挺敢說的。
“不過他真的不是婁氏的人。你們以後好好相處吧。本公子乏了。”寧璨站起來,轉身往屋內走去。
“奴婢伺候您更衣。”斯於跟著宴洵都進屋裡。
等到學禮端著新燒好的茶水,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院子,整個院子冷清清就剩下浩清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露出發呆的跡象,就像一個哨兵正在堅守自己的崗位一樣。
“公子呢?”學禮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水,露出以後的表情。
“公子累了,進屋休息了。”浩清的說話聲音就像他整個人給人的氣場一樣,一樣的冰冷無溫。
“啊!這麼快。”學禮一臉的落寞,持續到斯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