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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公子,您有病!

晏楓琉坐在會客廳喝著學禮俸上來的茶,嘴裡嘟囔著,淵鏡院的茶水還沒有他院子的茶好喝。要知道,婁氏就算在囂張跋扈無人,卻一心想著要養壞晏楓琉,所以家中只要有好了,都是宴老夫人跟晏父那裡先一份,然後是宴洵都,再是她的兒女。

他吧咂喝著他不太滿意的茶水,耳邊傳來宴洵都哄斯於的聲音,“對不起嘛。剛才是我說話太重,惹你生氣了。”

“奴婢哪敢生氣,您可是奴婢的主子。”斯於說著謙卑的話,但話語中全是鼻音。誰聽不出她那濃濃的火藥味。

寧璨眉頭一皺,抬頭卻見晏楓琉坐在那裡,笑得其仰八叉地看著她。“大哥,你喝酒了。”

晏楓琉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斯於這丫頭的性子,都讓你給寵壞了。”

“我樂意。”寧璨在茶几邊坐下。殊不知晏楓琉來這裡做什麼,寧璨能採取的策略唯有,敵不動,我不動。其實也沒有什麼策略可言。

晏楓琉從宴洵都的臉上讀解出“探究”,“防備”等關鍵字。他苦笑一聲,“其實你不用露出那種神情。我今日來,是為了恭喜你。”

“你有那麼好心嗎?”斯於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唇角。

“我確實沒有那麼好心過。”晏楓琉並沒有生氣,眼中的光芒變得有些耐人尋味。“宴洵都你知道嗎?自你春闈高中以後,那些像我道喜的聲音就從未間斷過。無論我走到哪裡,誰都忍不住藉由你來調侃我。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那你開心嗎?”寧璨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的,居然順著晏楓琉的話問出這個雷區般的問題。

“你覺得我開心嗎?”晏楓琉冷著眼反問回去。

“我以為你會生氣。”寧璨納悶,如今的晏楓琉已經超出宴洵都記憶中的樣子。不知從什麼時候,眼前的少年儘管醉醺醺模樣,但眼底清明透徹,就好像恍然間長大,看透了很多東西。

晏楓琉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以為我會生氣。但拿你跟宴子平相比。那小子如果中了舉人,我一定拿板磚去他的院門守他。見一次拍一次。像那種連秀才都是花錢買的人,會考中舉人才怪。”

“呵呵。”寧璨呵呵笑兩聲,“晏楓琉,在我的認知你,你的腦子本來就不好。難道你受到高人的啟發,學會了什麼新點子,準備整我。”

“本公子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算了,像你們這種凡人是瞭解不了我的。走了。”晏楓琉正準備站起,忽然將手裡的酒壺往桌上一放,指著酒壺,“這酒可是很難買的。你留著慢慢喝,歸西了別怨我。”

寧璨看著晏楓琉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頭,“他這嘴一定是隔夜的尿壺,散發出的那股濃濃的尿騷味。”

斯於“噗”地笑出聲,“你們文人罵的話,形容得可真夠貼切的。”

“那我是老師教得好。如果是讓我老師罵,他準罵得更加高深莫測得很,連你也聽不出他在罵人,還以為在夸人。”寧璨還蠻佩服古代人對遣詞用句的使用的高深莫測之處。

“真的。公子您說來聽聽。”斯於好奇得,眼睛睜得老大。

寧璨輕咳兩聲,“我想想。”她思索了一會,桃花瞳一亮,“有了。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斯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在聽天書一樣,“公子,您說什麼?什麼鼠不鼠的,奴婢一句也聽不懂。”

“這是出自詩經,《相鼠》。講的是,黃鼠都有皮,人怎麼能不要臉呢。人要是不要臉,還不如死了算了。黃鼠還有牙齒,人怎麼能沒有道德,人如果沒有道德不如死了算了。黃鼠還有肢體,人怎麼能不懂禮儀,人不懂禮儀還不如死了算了。”

斯於聽得嘖嘖稱奇,“太狠了。誰說我們這些不認識字的人罵人難聽,我就要跟他們急。像你們這些讀書人,罵人才狠呢。太可怕了!”

學禮遠遠的聽到斯於的聲音,好奇地走過來看,忙問道,“斯於姑娘,什麼東西太可怕了?”他的潛臺詞是,我保護你!

“沒什麼。”斯於直接攤手,“公子,奴婢去為您拿早膳過來。今天早膳想吃點什麼?”

“如果有紅燒豬蹄,給我拿兩斤過來。”寧璨說道。

斯於直接冷眼送給他,“嗯,清粥一份,瞭解了。”說完小細腰一扭,就走了。

學禮摸著腦袋蒙了,“公子,小人記得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