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璨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古怪系統。
不過她本人倒是挺喜歡現在全新的設定,看到不爽的人不懟回去,真的一點都不像她寧璨一貫的作風。
有了雨花姑娘這個前車之前,“淵鏡院”裡的那些鶯鶯燕燕徹底消停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鬥得烏煙瘴氣,次次都跑到宴洵都面前告狀。
而雨花則是吃了啞巴虧,敢怒不敢言。在這件事情上她自知理虧,告到婁氏那邊去,一旦事情曝光,那她的姨娘夢就此破碎,或者婁氏報復心強便會把她送到一些非人的地方。她將得不償失。
斯於扶著宴洵都回到房中,不免有些擔憂,“公子,這樣真的可行嗎?不怕雨花姑娘真的一怒,告到夫人那裡去。”
寧璨在美人榻上坐下,拿起一本她隨意放在美人榻上的書籍,“放心吧。她不敢,至少現在不敢。況且婁氏這陣子為了宴子平秋闈之試忙得暈頭轉向,根本無暇估計其他的。”
寧璨想起三年前宴洵都參加秋闈時的情景,那時的宴洵都才十三歲,雖然一舉中了舉人,但身體也徹底垮了。本就糟糕不堪的身體,變得更加不堪一擊了。
如今的她連想都不敢想,明年參加春闈時該是怎樣的情景。
“就在今日,三公子去考場參加考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考。”斯於並不是擔憂宴子平能否考好,就擔心題目太簡單,讓宴子平考中,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當初宴子平參加院士的秀才之名,還是婁氏託關係花錢買的。
“難怪雨花姑娘有時間找學禮生事,原來是為了穿新衣裳迎接三公子歸來。”斯於恍悟,用曲起的手掌敲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太過分了。好險公子您明事理,不當那個冤大頭。要不然就白搭了。”
“斯於姑娘所言極是,教訓得極好。”寧璨調笑道。
斯於臊得臉一紅,“公子,討厭。奴婢去為您端水過來,您一定渴了。”
“那就勞煩斯於姑娘了。”斯於走後,寧璨才接著看書,直到錢錢錢來找她練拳。
錢錢錢顧及宴洵都第一次練這套拳法,只是挑簡單又不會太累的練習。但一套簡單的拳法下來,寧璨還是累得一口氣都喘不上。
斯於攙扶著宴洵都來到簷下的茶几邊,坐下休息。她想為宴洵都扇風去熱,卻又擔心宴洵都因此被涼著。斯於忍不住埋怨起錢錢錢,“你明知道我家公子身體不好,你就不要拉著他練什麼拳。怪累的。”她怪心疼了。
“心疼什麼。以後你家公子如果生龍活虎的,最開心的準是你。”錢錢錢不懷好意地取笑著。
“說什麼呢。”斯於面露溫怒。我男神是歐陽大夫!她對宴洵都的感情是最純粹的主僕之情。
“不好意思了。”錢錢錢端起茶水準備喝。
被斯於伸手攔截住,搶走了本來為錢錢錢沏好的茶水。
錢錢錢的眉頭一皺,“被我說中了,嘖嘖嘖……”
斯於冷哼一聲,“我只是突然覺得,這麼好的茶給你喝浪費,想喝自己泡去。”說完,她端著茶水走開,邊走邊喝。
錢錢錢一臉的瞪目結舌,望著斯於的背影,滿臉的鬱悶與不解,“她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生什麼氣呀?”
“先生錯怪斯於了。”寧璨喝了一口茶,溫聲道。
“哦,這話怎講?”錢錢錢看向一臉淡然自若的宴洵都,感覺他年紀小小就有如此的穩性,再幾年此人定有大作為。可惜身體素質太差,不知能撐幾年。
“斯於她對我只有主僕之情,她喜歡的是歐陽大夫。可惜歐陽大夫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沒有繼續留在這裡。”寧璨說著,已經將茶盞裡面的茶水喝完,放在茶几上。
“歐陽大夫,就是之前為你看診的那位大夫。難怪,難怪這丫頭自我來到這裡以後,便處處看我不順眼。可是,那是人家歐陽大夫不願意留下的,關我什麼事。搞得我好像就是那個惡人一樣。”錢錢錢一臉無奈,就是生不起氣來。作為男人他跟一個女人置氣,只會顯得他很沒有風度。
“還請先生大人有大量,對斯於對擔待些。還有在她面前不要提歐陽大夫,免得害她傷心。如果先生肯答應的話,我就把之前,我大哥給我的醉鄉樓的秋露白給你。聽聞那酒十分難得,只有醉鄉樓才有賣,還是老闆自己親手釀的,每年只賣那麼幾壇,每次都會瞬間被買完。想要喝,只能等明年再有機會買到。”寧璨搖晃著佩戴在腰間的玉佩,說道。
錢錢錢聽著十分,不對是萬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