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要的原因沈青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的身世。她怕沈佑堂知道她的去向,會把她抓回沈家。抑或會要求裘世禎公開納她為妾,好從中撈取好處。而委身為妾,卻是她千方百計要逃避的命運。
沈青珞說得有理,晏寧點了點頭,有些不忍,想了想又道:“這五個地方人口眾多,咱們這點兒銀子,購買的物品太少了,只怕救助不了多少人。”
沈青珞有些不知怎麼說好,她的計劃才說出來,晏寧想的是救人卻不是賺銀子了。他們那一千五百兩銀子雖少,可是在那樣的環境,那是任由喊價的,賣多貴都有人買,真正的一本萬利。
不過,也可以變通一下,賣的時候因人而異,窮苦人家少加些利潤或不加或半送,富裕人家加得稍多些。還有,投資銀子如果多些,購買的物品多,只稍微加一點利潤,一樣能賺很多的,同時也能救助更多的人。
他們身邊就有一個大財主了,裘世禎開著錢莊,帳面出入的銀子不少。沈青珞心思轉了幾轉,對晏寧道:“我想認你做哥,你認不認我這個妹子?”
“青珞,你……”晏寧苦笑,點頭。
“你去跟爺說說,晚一天再離府,自個掏銀子給灶房,整治一桌席面,今晚請爺和府裡的管事喝酒,慶賀咱倆兄妹結義。”
晏寧離開後,沈青珞呆了呆,回到臥房,幾番猶豫,推開了通向裘世禎臥房的暗門。
裘世禎還沒離府,橫躺在床上,頭枕在被子上,雙手交握腦後,眼睛直直地看著床頂,沈青珞走到床前,咬了咬唇,低聲道:“爺,青珞給你賠不是。”
裘世禎眼角斜了斜,也不出聲。
沈青珞無奈,又是自己理虧,在床沿坐下,推了推裘世禎,小聲道:“我想認晏寧作哥哥,以後也有個依仗。”
裘世禎鼻孔裡哼了哼,忽一下坐起身,瞪大眼看沈青珞,道:“你說什麼?你要認晏寧作哥哥?你不是喜歡他嗎?”
“誰喜歡他了?”沈青珞咬牙,捶了裘世禎肩膀一下,罵道:“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為自己死了,難道不會難過不平嗎?”
沈青珞無意中一句話,恰似悶雷炸在裘世禎心上,他想起那一年錦兒的死,他對錦兒並沒有什麼深刻印象,但是,正如沈青珞說的——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為自己死了,難道不會難過不平嗎?
裘世禎昨晚一夜未眠,糾結了一晚,此時心頭烏雲盡散,喜悅無限,伸手一抓,將沈青珞大力撈到床上,猛地翻身壓住。
沈青珞愣了愣,回過神來便拼命捶打掙扎。
裘世禎憋了一晚,剛碰著沈青珞,整個身體便熊熊燃燒了,他粗皮糙肉也不在乎沈青珞撓癢癢般的那點小力氣,將沈青珞兩手往她頭頂一拉按住,滾燙的雙唇擷住她的唇就吻了起來,著魔般狂掃,沈青珞憋得喘不過氣來,嗚嗚呻吟,裘世禎狠吻了一陣,又去舔咬沈青珞的脖頸和鎖骨。
“裘世禎,我不要……”沈青珞哭不出來了,暗自後悔不該送上門來,這傢伙一句話就能發…情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是送羊入虎口。
“摸一摸,就摸一摸。”裘世禎急促地道,大手把沈青珞衣領往手臂一拉,雪…白的一隻小兔子跳了出來,裘世禎大手罩上,裹住那渾圓滑膩的東西愛不釋手揉玩不已。
“裘世禎……”沈青珞說了一半,被自己嬌媚綿軟的聲音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唔……青珞……喜歡嗎?”裘世禎啞聲低喃。
不喜歡!沈青珞想大罵,可是,他大掌揉搓的地方一陣飽脹麻軟,她甚至很想他把另一側也揉一揉……
“爺,晏管事求見。”門外傳來桂圓的聲音。
裘世禎一拳捶到床板上,發出巨大的砰地一聲響,氣狠狠道:“沒空見。”
“爺,晏寧要與青珞結拜兄妹,想請爺允許……”桂圓沒了聲息,晏寧平靜的聲音響起。
沈青珞趁著裘世禎分神的空當,身體一扭掙開了裘世禎的重壓,猛然間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回了自己房間,裘世禎氣得不行,也顧不得衣冠不整,下了床拉開門大聲道:“你自去跟明智說就行,問什麼?桂圓,不想在蓼風軒當差了?以後,沒有爺的傳喚,不準說話。”
昨晚冷著臉說今日辰時前必須離府,現在雖是粗氣大聲,卻另是一個光景,晏寧明白,沈青珞跟裘世禎說過,兩人解開疙瘩了,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裘世禎與沈青珞親熱了。
雖是認識不久,用情不深,也從未得過回應,晏寧心頭仍感悲慼,垂首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