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喜,好生奇怪。”
沈青珞也覺奇怪,吳錦嵐雖是府裡唯一的姨娘,然而不管事,剛進府的也沒什麼人脈,怎麼害的她呢?
裘世禎沉思片刻,道:“不用去管蕭汝昌,青珞,梳洗了,我帶你上醫館問一問,先把喜脈解決了,蕭汝昌就沒什麼藉口敗壞你的名聲了。”
馬車出了裘府,並沒有上鳳都的醫館,裘世禎吩咐直接出鳳都。
蕭汝昌財勢逼人,不知醫館的人有沒有被他收買了,雖說他們猜測是錦姨娘搞的鬼,也還是避開蕭汝昌的耳目好。
“沒錯,是喜脈。”鳳都南面二十里的東陽州,濟和堂,大夫作了同樣的診斷。
“大夫,我們尚未圓房,內人還是……大夫你看?”裘世禎憋住氣問道。
年輕的大夫朝沈青珞看去,沈青珞坦然相對,大夫定定看了沈青珞許久,在裘世禎醋妒得要發火時,大夫調開了眼光,道:“兩位稍等。”
大夫離開了,沈青珞與裘世禎稍等了半個時辰。
“青珞,走,咱們上別的醫館去。”裘世禎等得生氣,剛才大夫凝視沈青珞的眼光就讓他滿肚子火了,這一等半個時辰更是讓他火大。
“再等等吧。”沈青珞並沒有起身,“這個大夫我覺得可以相信。”
“他剛才看著你眼珠子都不轉一下。”裘世禎酸溜溜道。
咳咳……大夫來了,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沈青珞一陣尷尬,不知大夫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大夫倒是神色自然,把手裡的碟子擱到几上,道:“請夫人挽起袖子,挽到肩膀上。”
“做什麼?”裘世禎臉色變了,站起來護到沈青珞前面。
“不做什麼。”大夫衝沈青珞擠了擠眼笑了笑,眼神有幾分促狹。
沈青珞心頭一動,拉了拉裘世禎,小聲道:“大夫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衣裳穿得多,我自己挽不上,你幫我挽。”
“青珞……”裘世禎氣鼓鼓不願意,沈青珞睜圓眼瞪他,裘世禎癟了,伸手挽沈青珞袖子。
裘世禎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沈青珞嬌小玲瓏,清麗秀美,兩人直如老虎與兔子,偏生兔子發著虎威,老虎像小兔子一樣馴服。那大夫看得有趣,大笑道:“兩位伉儷情深,教池州好生羨慕。”
沈青珞羞紅了臉,裘世禎聽得池州說他和沈青珞伉儷情深,卻喜不自禁眉開眼笑,衝池州笑了笑,袖子挽得比較甘願了,剛才挽了許久沒挽上去,這時卻一下子拉上去了。
紅豔豔的一點在沈青珞白藕般的手臂上凝結。池州笑道:“這是傳說中的守宮砂……兩位來得巧,前些時本城有一女子被冤失貞,我調製了這東西給她點上證明了她的清白,這是餘下的,恰好給你們用上。”
沈青珞眼中蒙上薄霧,站起來衝池州福身行禮,感激地道:“多謝池大夫。”
裘世禎忙也跟著拱手行禮道謝,又問道:“池大夫,點了這東西雖是可以證明清白,可我也不能給人看到內人的手臂,這喜脈是怎麼回事?”
“無孕卻有喜脈,這是服過使假孕的藥了,脈象顯示懷胎一個半月,夫人在一個半月前,服過致使假孕的藥了。”
一個半月!一個半月前沈青珞生病了,顏子愷給她把過脈開過藥方。裘世禎攥起拳頭,恨聲道:“青珞,顏子愷是吳錦嵐舊識,看來是他給你開的藥方有問題。”
沈青珞哽咽無言,這麼一著不起眼的棋,差點毀了她。池州嘆道:“夫人幸運,你夫君相信你,本城中那位女子,因捕風捉影之事被疑失貞,未婚夫退了親,後雖證了清白,到底……”
“到底怎麼了?”沈青珞關切地問道。
“她那未婚夫道無風不起浪,即便此時清白,焉知日後是否貞德,堅不肯再結親了。那女子爹孃雙亡,依著兄嫂度日,兄長懦弱,嫂子刁橫,一味逼她嫁富貴人家做妾,她誓不從命,日子著實難過。”
沈青珞唏噓不已,裘世禎忽道:“池大夫,你見得到那女子嗎?不然,你問問她,願做我的義妹嗎?若願意,就隨我回去,跟著我們過日子,以後我給她擇婿,決不會委屈了她。”
池州眸子一亮,看向沈青珞,見沈青珞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欣然拱手道:“兩位高義,如此甚好,池州之前亦曾有意認她為妹,招她到我家中,奈何家母堅不同意,只得作罷。兩位且稍等,我配了藥熬出來給夫人服食,這藥服下去,不出意外明日喜脈便沒有了,你們晚間找家客棧住下,明日我給夫人把脈確認一下退了喜脈沒。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