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一定能夠坐上將軍的椅子!
侯星宇望著前面平房院門風燈下晃動的黑影,默默的數著。一個,兩個!兩個暗哨?怎麼只有兩個?他拍拍副隊長蔣大寶的肩,伸出四根指頭在他眼前一晃,一指左前方。
蔣大寶頓時會意,朝後面一揮手,帶著本部四個人。向左前方竄去。
侯星宇朝後揮揮手,後面四人跟上來。
他輕輕的從楊樹邊溜出。帶著四人向前那排平房前矮灌木竄去。
從矮灌木叢邊探頭望過去,只見兩個東廠番子在那遊動,還有幾個蹲坐在地上。原來是被前面的矮灌木叢遮住了。莫非睡著了?一兩個月沒有人從裡面出來,看來東廠這些番子也疲沓了,誰會想到今晚有人出來突襲?這木房裡肯定有大批東廠番子駐紮。
這個時候是人最犯困的時候,誰會半夜出來活動?記得沒有加入黑虎軍以前。自己晚上都是看不見的。黑煙崖山谷的教官說過,這是眼病,好像是缺少什麼東西吧?所以在山谷裡吃了不少動物的內臟和果子之類的,說是食物療法!如今晚上看東西比以前好多了!
侯星宇握緊手中的解腕尖刀,慢慢的向側邊運動過去。後面四人一見,忙悄悄跟上。
一靠上平房的厚實木板牆,侯星宇輕輕噓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四人,見他們正眼望自己,便做了一串的手勢,然後一點頭,四人忙點頭回應。
他扭頭慢慢向前走去,來到院門邊,見那邊蔣大寶幾人早已就位,便朝他們做出準備發動的手勢。蔣大寶見他手勢,忙一叩右胸。
侯星宇面朝木牆貼緊,慢慢移動探頭過去。只見院門甬道里,有五個人靠牆躺倒在地上,低著頭打著呼嚕。果然睡著了!兩個遊動的番子,杵著繡春刀,此時也都坐在地上打起盹兒來。對於他們來說,上半夜都沒人出來,這下半夜的,天就快要亮了,他們這末班哨還能守得誰出來不成?
侯星宇縮回頭,伸出右手,屹立不動。對面蔣大寶一見,忙向身後發出警示,提醒後面的隊員注意隊長手勢。
侯星宇突然將右手揮下,同時騰身向甬道撲進去……
一個打盹兒的番子聽到響動,忙睜開眼,突見一張塗著幾道鍋底灰的怪臉,在自己眼前一晃,一道亮光閃過。來不及驚叫出聲,便覺頸子一疼,一道血線從自己頸子噴出。杵著繡春刀的雙手猛地鬆開,一下捂住自己的頸子。面前那張怪臉居然微笑了一下,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噴到臉上的血漬,突的伸手一把握住將要倒下的繡春刀。
番子身子一軟,向後倒去,眼睛餘光,卻見自己身邊的同伴頸子也如自己般噴出鮮血,很多著黑褲的腳竄來竄去。眼前一黑,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侯星宇滿意的掃視了一眼甬道。伸手將腳下番子的屍體提起,走到門邊,將屍體橫在門前放下。轉身雙手一揮,眾人便將紛紛悄無聲息的提起腳下的屍體,送到門前堆放起來。
轉身帶著眾人退出甬道,侯星宇抽出下了毒的迷香竹管,竄到一扇窗子邊,慢慢的將竹管插進去。回頭對眾人一揮手,眾人便立即散開,紛紛抽出迷香竹管,向那排窗子竄去。
一切完成後,侯星宇便帶著小分隊,順著石板道,向印綬監那邊摸去……
此時的童航和趙啟軒等人站在神武門甬道里,面對著澆了銅汁的厚實木門,靜靜的等候著。
月亮已經落山了,身後廣場上黑虎軍佇立的身影漸漸的模糊起來。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來了!
童航不禁輕輕的噓了一口氣,這種等待真是有些折磨人!後世電影裡,這種人銜刀馬銜環的場景最是激動人心,怎麼輪到自己真正身臨其境時,卻是這般難捱!
他摸了摸腰間的短火銃。這支短火銃是從神機營提督手裡搶來的,經過改裝,現在不用點火,透過激發便能開槍,可惜的是隻能兩連發。在試槍時,就讓他找回那種後世運動會當發令員的感覺。
突然,那澆了銅汁的木門下方,滾進一支冒著火光的煙花。
童航頓時一陣人血沸騰,一揮右手,低喝道:“開門!”
身後的親衛一聽,頓時蜂擁而上,拉開粗粗的銅栓。厚重的木門,在二十多個鐵塔般的粗壯漢子的推動下,吱呀吱呀的開啟。
門軸的吱呀聲在靜夜中分外刺耳,傳出老遠。有夜鳥驚起,撲稜撲稜的飛起,驚叫著飛向遠方夜空。
童航當先奔出,眾人緊隨其後,向神武門外奔去。
一見童航奔在最前,憨子頓時急了。腳下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