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帶關心,他只是嫌郝英傑打擾了他和鄭應武的互損。
郝英傑不吭聲了。
祁佳發現氣氛不對,對郝英才說:“英傑不舒服?我去拿點藥,你先送他去客房休息。”
郝英才說:“是他的老毛病了,嫂子你不用忙。”
容裴說:“大郝,嫂子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這句話很對鄭應武的胃口,他讚許般大點其頭:“阿裴說得沒錯!”
郝英才敵不過兩個好友的夾攻,粗聲粗氣地對郝英傑說:“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郝英傑一頓,說:“好。”
郝英才意思意思地扶著郝英傑走過迴廊,將他領進自己常住的客房裡面。他正要轉身離開,郝英傑卻從他身後一把抓住他,砰地關上門、將他按在門板上。
郝英才怒火中燒,一把將郝英傑推開,冷眼看著他:“郝英傑,你夠了。”
郝英傑背脊發顫:“那晚你怎麼不說夠了?你做那些下流事、說那些齷齪話的時候怎麼不說夠了?”
郝英才心頭一揪:“因為我當時喝醉了。”
郝英傑說:“醉到神志不清還能一次次勃…起,你還真是天賦異稟。”
郝英才罵道:“我確實天賦異稟,不過,我記得你當時沒有醉吧?”
郝英傑臉色一白。
郝英才說:“沒有醉還配合得那麼好,你跟你母親還真是一個樣!”
郝英傑說:“不要扯上我母親!”
郝英才冷笑:“兒子像母親不是很正常嗎?怎麼不讓我說?因為你也覺得自己下…賤是吧?”
郝英傑一拳打向郝英才,卻因為身體乏力而被郝英才攔住了拳頭,借力將郝英傑推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覺——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即使還有一點兒清醒,那也是‘嚐嚐幹一幹那個女人的兒子是什麼感覺’、‘最好把他幹得只喜歡被人幹,讓那老頭兒斷子絕孫吧’這種想法,否則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郝英才冷漠至極的語氣讓郝英傑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以前郝英才對他不算親近,但也絕對說不上仇視,該給弟弟的關心他一點都不少。他一直喜歡這個哥哥,所以在母親那邊的人要他去競爭繼承人位置的時候他假意答應下來,想摸清楚情況去提醒郝英才——那些人的野心他看得太清楚了!
然而沒過幾天郝英才就和他翻臉了。
緊接著郝英才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家族,就好像家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留戀一樣。
郝英才離開時那冷到骨子裡的神情讓郝英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而剛剛郝英才冷靜的陳述又一次讓郝英傑回憶起那種感覺。
他握緊拳頭:“郝英才。”
郝英才看著他:“怎麼?你還想再讓我幹你一次?對不起,你這種貨色玩一次就夠噁心了,現在我對著你實在硬不起來。”
郝英傑咬牙說:“郝英才!你今天給我的侮辱,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
郝英才冷笑:“就憑你嗎?那你就來啊,我等著你。”
郝英傑咬緊牙關,拉開門頭也不回離開了。
郝英才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會兒,轉身走出門。
迎面碰上拿著胃藥找過來的祁佳。
郝英才說:“嫂子辛苦了,不過這藥已經用不著,因為那小子已經回雲來港去了。”
祁佳說:“他一個人回去?”
郝英才說:“他有急事。”
祁佳點點頭,說道:“那就出去聊吧,你們幾個聚在一塊的時間也不多。”
郝英才說:“那是!我得趕緊出去,要不然他們肯定會在背後損我。”
祁佳啞然失笑。
這幾個男人還真是靠抬槓建立起來的。
郝英才回到客廳時韓定也剛好從外間回來,他還順手帶回幾張紙質照片。
郝英才最愛湊熱鬧,所以一把搶過韓定手裡的東西,說道:“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等他瞧了兩眼,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阿裴,你看。”
正在和鄭應武聊天的容裴接過他手裡的紙,掃了一眼,說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倒是我們雲來港的媒體還真是敬業,都到休息日了還在工作。”
韓定沉默。
紙上是小肖發過來的訊息,說有幾家報刊要求發表這則訊息。照片拍得很完美,兩位主角的臉都非常清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