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槍準確無誤擊中咽喉,關塞守將一咬牙,即便心中怨恨,畢竟是多年兄弟,如果不是做出這種事如何會變成這樣。
“殺光明軍,一個不留。”
彎刀並舉,這一刻彷彿回到當年,草原上的雄鷹鐵木真統一草原,揮舞手中彎刀告訴所有人,總有一天,蒙古騎兵將要踏入中原,征服更多土地,真的做到,一場又一場戰爭,不停擴大的版圖,蒙古騎兵向世界宣示自己的強大。
“保護將軍。”
帶血大槍不停刺出,血染紅身上盔甲,耳邊是呼喊聲,廝殺聲,慘叫聲,還有後面發出的戰鼓聲,幾種聲音彼此交織,這就是戰場,彎刀落下,帶血屍體隨之倒下,一人猛然躍起,整個身體撲向對方,隨著身體落下,用頭撞,用牙咬,用盡渾身力氣,那高高躍起馬蹄隨之落下,兩人身體幾乎同時停止。
殺,殺,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允許對方透過關塞,不僅是職責所在,同樣不想辜負皇上苦心,鎮守如此重要之地,已經不僅是信任那樣簡單,能夠勝任必有過人之處。
“將軍。”
騎兵不停衝入,關塞守軍陣營不停遭受衝擊,關塞上方弓箭手紛紛瞄準,手持長矛兵士順著石階衝下加入混戰。
“分。”
為首之人一提戰馬,揮舞彎刀衝向左側,或許沒有想到遭遇如此頑強抵抗,一旦城門失守,面對兇猛騎兵,守軍只有逃竄一途。
主將神勇,兵士絲毫不讓,如此反而讓對手著急,騎兵一旦失去速度等於失去一切,歷來對方騎兵辦法同樣是將這一點考慮在內,此刻雙方在關門位置混戰,這種廝殺模式反而對守軍有利。
騎兵左右一分,抓住時機快速衝出,人在馬上佔據優勢,彎刀一次次落下,守軍死傷慘重。
“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先走,一定要把訊息送回去,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我不走。”
“這是命令。”
一聲怒吼,那人手中長矛奮力砸下,看看左右,可用兵力越來越少,將軍抱定死戰之心,死不可怕,怕的是一旦訊息無法傳出去,北元騎兵一到,沿途村鎮必然死傷無數,大局為重,打定主意虛晃一矛,“跟我走。”
幾十名親衛快速轉身,其中不少人搶了戰馬,一番死傷,最後只剩十餘人衝出,不敢停留,連連催動戰馬直奔前方奔去。
又是一陣箭矢落下,元人徹底控制城門,隨著範圍擴大,騎兵優勢盡顯,一人轉身,渾身是血,頭盔不知何時被人打掉,頭髮撒開,手持大槍看著周圍黑壓壓一片騎兵,身邊只剩下不到百人。
“蒙古人最重英雄,只要你肯投降,保你不死。”為首騎兵看著渾身是血守將說道。
“哈哈哈。”守將哈哈大笑,一番拼殺氣力幾乎用盡,關塞徹底無望,從馬上跳下騎兵快速搶佔兩側石階,隨著手持彎刀對手出現,手中弓箭完全失去作用,索性從地上撿起兵器,顧不得如何使用,咬牙向對方身上砸去。
“笑什麼?”
“如果是英雄,就應該在戰場上見高低,確是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這裡是大明土地,沒有皇上指令,不允許任何人走進一步。”
“這麼有骨氣的漢人,值得死在我的刀下。”為首之人說完一提韁繩,手中彎刀橫在身前,先前出手,出刀速度極快,再看關塞守將後背不停上下,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手中大槍速度上更加無法和對方輕快彎刀相比。
“死的那個人只會是你。”
言辭上毫不相讓,戰場拼殺,註定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騎兵左右一分,首領隨即發動,手中彎刀一晃,一聲怒喝,對方雙手持槍全力向上一迎,那人嘴角露出笑意,早已看出對方已是強弩之末,這一下必然用盡所有力氣,一拉韁繩,戰馬整個橫移,騎術精湛到讓人驚歎地步,這種整個身體橫移需要騎手和戰馬默契度極高才能完成。
一槍砸空,關塞守將嘴角露出笑意,已經盡力,真的盡力,大槍向下落去,砸在地上激起塵土,那一刻手腕向內,槍尖向下,對方彎刀同時落下。
彎刀擊中脖頸要害,血瞬間湧出,整個人站在那,頭隨之垂下,“是條漢子。”
對手的讚譽,對於死亡而言是否同樣是一種榮耀,最後時刻,大槍用力刺下,要害被彎刀擊中,生命逝去,整個人站在那,前面就是關口,曾經多少次告訴自己,只要有一口氣在,絕對不允許一個元人從這裡過去。
“關塞已破。”
隨著關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