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鴻仍舊拒絕:“那些鏢師都是他的手下,老弱婦孺這麼多,還需要他留下來保護,我一個人可以。”
穀梁卓然也要陪同他去,還有穀梁秋穀梁冬等等,最後,在一邊靜聽的戈璇璣道:“還是我陪穀梁大俠去吧,此地我熟悉,並且,我早有拔除沙漠之王的打算,他們這些人在沙漠為禍太久,無論是為民除害還是成就我自己的大業,我都想殺了這個人。”
蘇落知道戈璇璣是西域人,且功夫厲害,智謀也多,他能陪同穀梁鴻去再好不過,於是道:“等我的安兒無恙後,我們把酒敘舊。”
戈璇璣會心的一笑,點點頭,一別蘇落這麼久,甚是想念。
穀梁鴻也沒有反對,兒子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抱拳感謝:“那就多謝戈賢弟了,但我有個條件,在問清楚解藥之事前,你不能殺了沙漠之王或是他的鷹衛。”
戈璇璣拱手還禮:“這個自然。”
既然已經說好,穀梁鴻就同戈璇璣和蘇落等人告辭往風城而去。
風城是沙漠之王的老巢,就在沙漠邊緣,說遠不遠,但因為他們是騎著駱駝在沙漠裡行走,不像策馬飛奔,速度快不起來,只等出了沙漠換乘馬匹,才風馳電掣的趕了過去。
風城,佔地沒有沙城大,也不甚富庶,都因為有個沙漠之王在此地作威作福,很多百姓背井離鄉而去,留下的也需每年對他納稅才可以,在這裡他儼然就是一國之君的派頭,至少是一城之主。
沙城顧名思義沙塵天氣多,風城那就是大風天氣多,在這沙漠邊緣,在這炎炎夏日,說起來倒是涼快不少。
穀梁鴻和戈璇璣到達後,在城門口通報了姓名,守衛的兵卒急忙去報告給沙漠之王。
聽聞穀梁鴻到了,沙漠之王得意的哈哈大笑,一聲令下:“出迎。”
眾鷹衛就開路的開路,喊號的喊號,抬著他那乘巨大華輦的足有二十個人,他仍舊身穿五彩的炫色衣裳,金黃的鬍子虯結,頭上的七色冠鑲嵌著一圈的翡翠,和穀梁鴻第一次見到他時更加的奢華和耀眼,彰顯著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富奢的背景。
穀梁鴻沒有料到他親自迎來到城門口,彼此見面穀梁鴻沒有給他見禮,也並非因為是他加害兒子,而是合計沙漠之王這樣的人欺軟怕硬,彼此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必須在氣勢上先壓倒他,即使他如此的排場,卻不敵穀梁鴻一臉的正氣。
“穀梁大俠,把你請來可真是不容易。”
沙漠之王踩著鷹衛的揹走下華輦,走近穀梁鴻,而穀梁鴻竟然端坐馬上一動不動,只等兩個人到了最佳談話的距離,他琢磨沙漠之王為何不怕自己擒賊擒王的突然襲擊他,竟然距離自己這麼近,看來人家是真有勝算,如此安兒的毒也應該是真的。
“縱橫沙漠多少載,從西域到中原可以說是天下聞名,不想你這樣的人還居然算計一個幼兒,直讓我把之前對你那一點點欣賞都抹除的蕩然無存。”
穀梁鴻譏誚著,仍舊高坐馬上,俯視沙漠之王,滿臉鄙夷之色。
眾鷹衛見他對沙漠之王如此輕慢已經大怒,紛紛指責他不識抬舉,大王都如此禮賢下士,走下華輦來迎接他,他還坐在馬上,還出口不遜。
穀梁鴻哈哈大笑:“一個打家劫舍賊,一個算計小兒的宵小之輩,不值得我下馬恭敬。”
眾鷹衛拔刀相向,沙漠之王一擺手制止,此人油滑,很是能屈能伸,多番對察合臺汗國對抗,但一見到野鮮不花卻又像個孫子似的卑微,使得野鮮不花想和他為敵卻又一次次的化干戈為玉帛,此時他仰頭看著穀梁鴻,笑容可掬道:“我對穀梁大俠仰慕已久,怎奈苦苦求你不得,唯有出此下策,你放心,只要你答應來我身邊幫我,風城的一半都是屬於你的。”
他許以重酬,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然穀梁鴻不屑道:“我乃堂堂穀梁世家掌門人,怎麼能與一個賊為伍。”
他說這個“賊”字時,咬音非常重語氣非常狠,這是他和戈璇璣在路上謀劃好的對敵之計,由他來刺激沙漠之王,由戈璇璣來制服沙漠之王。
他幾番羞辱,沙漠之王也怒,退後幾步凌然道:“既然如此,你來風城作甚,你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讓人把解藥給你的,聽聞你中年得子,非常寵溺,還聽聞那個小娃聰明伶俐,莫說你這個當爹的,外人都喜歡的緊,你不想他有事吧。”
穀梁鴻料到他會威脅自己,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不給不行,因為”
他沒等說完,身邊的戈璇璣已經衝了過去,沙漠之王連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