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以後,只覺得整條手臂都是感覺到被難以形容的溼滑噁心蠕動包裹。
他的臉上有戾氣一閃而過,蝕之獸的氣勁瘋狂奔湧爆發,整個蛤蟆的半邊腦袋瓜子都被絞碎,噴射出了一股血雨,軟骨硬皮什麼的都攪在了一起,直接被掀飛了開來。
不過方森巖同時也被那蛇頭噬中了肩頭,半邊身體一時間都麻木了,然後那蛇脖子一甩,就將方森巖給拋飛了開去,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不過蛤蟆被方森巖那一擊重創以後受到的傷勢實在是過重,吧嗒吧嗒走了幾步以後,身體一歪就伏在了地面上,然後漸漸的變得透明消失而去。
方森巖搖晃了一下,艱難的翻了個身,臉朝天以後,大口大口的飢渴呼吸著,只覺得眼前都是一道一道的重影,站起了身來,踉蹌走了幾步以後來到了旁邊的衛生間,澆了些水潑在了臉上,又猛灌了一氣自來水,這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喝完水後的數分鐘內,他渾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大汗,汗水卻是呈現出微微的烏黑,腥臭無比,這時候方森巖才感覺到手腳的麻木消失掉了,忍不住籲出了口氣道:
“好厲害的蛇毒。”
但就在這個時候,方森巖忽然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威脅之意已經從遠處高速直逼而來,他的瞳孔收縮,馬上就認識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方森巖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向了了旁邊的隔斷,然後肩頭用力一頂,一大塊三和板便直飛了出去,方森巖大步乘勢衝入了旁邊的女廁所,然後顧不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撞破了旁邊的窗戶就奔向旁邊剛剛到站的地鐵…………但是,在他還差一點點就要進入地鐵的時候,時間和周圍的環境再次凝固住了,方森巖再次被趕來的紅衣主教扯入到了幻象當中!
這一次,方森巖的記憶被閱讀以後,其身後的記憶片段慢慢定格,居然是他在未進入空間之前,怒殺西弟的一幕,接著之後幹掉伊武夫,花衫飛等等普通人的一幕也在其中。
紅衣主教這一次將方森巖的罪裁決成為了七宗罪當中的“暴怒”!
方森巖被定罪以後居然恢復了自由,並不像是先前需要瘋狂的掙扎。方森巖正在愕然的時候,猛然腦後風聲響起,他本能的躍前,用左手抬起擋了一下。
這一擋立即就是痛徹心扉!頓時,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從左臂傳來,方森巖頓時被噴血斬飛出了七八米,回頭一看,空中竟然浮現出來了一把長達四五米的透明長刀!
這把長刀有著濃重的中世紀風格,看起來古樸,渾厚,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血腥之意。
方森巖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臂,已經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卻沒有流淌出任何血液,傷口兩邊的死白色肌肉若魚嘴那樣翻卷著,看起來就令人不寒而慄,並且沒有任何要癒合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那把透明利刀詭異的上揚了一下,然後對準了方森巖猛刺而至,方森巖此時有了準備,反手撈住了旁邊的一處鋼鐵寄存櫃子,大吼一聲將之對著透明利刃拋擲了過去。
這透明利刃絲毫都沒有要閃避的意思,加速一插,便深深陷入面前的金屬寄存櫃當中,再狠狠的一攪!…;
;只聽”啪啦”一聲巨響;行李紙片紛飛;金屬塊噹啷噹啷的跌落一地,這把無形透明利刃簡直是無堅不摧,將方森巖拋過去的金屬寄存櫃硬生生的攪成了碎片,然後刀身一振,刀體表面立即燃燒起來了大團的橘紅色的火焰,順勢橫掃,“啵啵啵”的破空聲連響,帶火的木片,鐵片紛紛的向著方森巖飛射了過去!
方森巖繞過了牆角,此時已經查詢到,七宗罪當中對淫慾的懲罰是在硫磺和火焰當中焚燒,對暴食的懲罰是強行灌入蟾蜍,老鼠,毒蛇,而對暴怒的懲罰,赫然是肢解!
見到了這個資訊以後,方森巖咬牙啟齒的罵了一句非常惡毒的髒話,連滾帶爬的狼狽無比的躲入到了旁邊的候車室,並且已經完全打消了反擊的心思。
是的,像是這樣完全無休無止的攻擊,就算是成功反擊,也僅僅是做掉一頭具現化的幻象,那麼當真是要將人活生生的累死。而且方森巖發覺面前的這把透明巨刀的移動速度似乎不算太快,所以便存下了“耗”的心思。畢竟現在紅衣主教是必須要對付莫幹沙和自己兩人,一心二用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更重要的是,貌似七宗罪的裁決都一一挺過去了的話,那麼在歷史上宗教裁判所就會對罪人處以最終的刑罰,方森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知道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畢竟他目前的任務不是幹掉紅衣主教,而是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