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她用乾淨的朝露一般的眸子笑望他,語音甜美卻堅定,“少爺!現在我已經不是那個十二歲的娃娃了,可以隨你們虐待、欺負,我會保護自己,還有人願意保護我!”
她想起了既霸道的又溫柔的管震羽,柔美的唇角挑起甜蜜的淺笑。
管震羽會保護她的!
保護她不再受一丁點兒的傷害,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看到冷舞玫瑰色的唇角浮起甜蜜的笑意,冷譽猛地被她乾淨甜美的笑容攝去了心魂,怎麼也抓不回自己的魂魄。
他貪婪而眷戀地盯著她,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然後猛地一股怒氣與妒意,迅速的充斥滿了他的胸臆。
她在想誰?
她唇角那溫柔而甜美的笑意,為誰而起?
她臉上那抹難掩的思念,是在想著誰?
誰會保護她?
是個男人嗎?
一連串的疑問,逼得他發狂。
娃娃離開他三年了。
這三年,他對她一無所知。
而她,在怨著他——怨著他的當初對她的虐打和傷害。
“娃娃,當年……我是有苦衷的!”想起了她白皙纖細的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針眼,他閉了閉眼,臉色蒼白而頹敗。
冷舞安靜的坐著,烏黑的眼珠看著冷譽,靜靜的,並沒有表現出想知道他所說的“苦衷”的渴望。
過去的已成過去,她不想再回頭。
她只想平靜的待在管震羽的身邊,享受著管震羽給她的呵護和寵愛。
有苦衷如何,沒有苦衷又如何?
她親眼看著冷譽把她最心愛的娃娃撕成碎片,她和冷譽的關係就再也拼不成原來的樣子。
她眼中的淡漠讓冷譽慌張,他再次緊緊地抓住冷舞的手,不肯放開,“娃娃,你聽我說,是媽媽威脅我的!她說,如果我沒有每天做一件傷害你的事情,她就要把你送走!娃娃……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讓你離開我!”
“哦!是這樣啊!”冷舞努力抽回自己被冷譽攥在手中的手,站起來,恭敬的衝著冷譽微微的彎腰頷首,“那……娃娃謝謝少爺當初的維護,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娃娃一定會報答你的。”
“娃娃……”冷譽怔住了。
眼前的冷舞,讓他那樣的陌生。
她明明纖細柔弱的不堪一擊的樣子,可是他卻分明看到了她堅不可摧的心防。
“少爺!娃娃告辭了,快要放學了,我要急著回家。”她再次衝他彎了彎腰,向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娃娃!”他飛快的起身,攫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帶進她的懷裡,死死的箍緊她,漆黑的眸子裡是不顧一切的瘋狂,“娃娃!不要再妄想離開我!我不會再放你離開的!”
冷舞用力的掙扎,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剛勁有力的手臂。
“放開她!”隨著一聲怒喝,門口的幾個保鏢被人三拳兩腳打倒。
一道白色的人影飛身進來,一拳擊向冷譽的面門,並趁著冷譽躲避的時候,把冷舞拽進自己的懷裡。
“有沒有怎樣?”管震羽呵疼的抱著懷中的冷舞,緊張的從上到下,細細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她微笑著搖頭,看著管震羽這樣緊張她的樣子,心裡甜的彷彿灌進了滿滿的蜜糖。
“怎麼跑的渾身是汗呢?”她蹙眉,掏出隨身的紙巾,細細柔柔的擦著他的額頭。
“他是誰?”管震羽的目光刀鋒一樣,掠向站在一旁的冷譽,剛剛呵疼的目光在一瞬之間變得冰冷駭人。
“他是……”冷舞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和冷譽的關係。
“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和她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人!”冷譽大聲的吼出來。
冷舞和管震羽眉眼之間的柔情蜜意,嫉恨的他恨不得毀了全世界。
“你胡說!”管震羽看著他不屑的冷笑,“從十二歲開始,娃娃一直活在我的懷裡,她哪裡也沒去過,更沒有什麼狗屁未婚夫,你是想美女想瘋了吧?”
他竟然也叫她娃娃!
他竟然說,娃娃失蹤的這三年,一直活在他的懷裡!
冷譽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看著對面站著的那個英俊挺拔、絲毫也不遜色於他的高貴少年,冷譽迅速的冷靜下來。
他的面容恢復了最初的尊貴與冷漠,“不信你自己問娃娃!她七歲之前,我們都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