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臉專寵?真是疑惑……難不成皇帝怕找個太美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他會自卑?
皇帝來了,任君紫莫名地有點緊張,伸手拽了拽衣領想弄得更嚴實些。
被扶著坐到床邊挨著皇帝坐了,任君紫心裡鼓敲的山響,不時偷瞄旁邊的人。眼見著他起身宮女們訓練有素地給他也剝得只剩中衣,此時任君紫早已動作迅速爬到被窩裡了。
旁邊的被子扯起來了……
兩人並排躺著。
任君紫不敢轉頭只得使勁將眼珠挪到眼角邊去窺視旁邊人的動靜。呃,咋沒動靜?
“小七,看什麼?”旁邊的人未動,也是平躺著。
“可以睡覺了麼?”要辦事也得快點啊,難不成還要醞釀情緒?
旁邊人咳了一下然後變成了側身對著她一隻手還伸出了被窩搭在她腰上:“不睡覺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你不知道麼?
“那個……不是……臨幸……嗯……”
手挪了位置放到她臉頰上了:“朕也想,不過你身子還未養好,還是養好了再說吧,睡吧。”
“哦,那我睡了,晚安。”任君紫說著閉上了眼睛,頭微微歪向尹冽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黃昏的燭光透過帳子照進來愈發顯得昏暗,伴著某人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便有了冬日裡特有的纏綿。手還在那細嫩的臉頰上輕輕移動著。
“上天憐憫朕讓你可以在朕身邊多些日子,如此,便夠了。”
寂靜的深夜不知道誰人會聽到這句低喃。
任君紫醒了看著眼前不熟悉的橘黃的帳子有點呆,什麼地方?宮女她也不認識,還好她們告訴她“皇上早朝去了,吩咐不準吵醒娘娘。”
任君紫下意識地便看了看枕頭,和她的靠得好近,昨晚上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皇帝什麼時候睡得她都不知道。
用過早膳又有人來給她瞧病,一陣望聞問切便被尹冽帶著到外殿嘀嘀咕咕了,任君紫溜過去聽只聽了個餘音“盡力而為”。這話聽著咋這麼膽戰心驚。
接下來的日子任君紫嘴裡鼻子裡都藥味,一碗碗的湯藥喝得她反胃,可越喝她記性越不好——出了宮門若無太監跟著她就找不回來,有一次在外面遊蕩了半個時辰,凍得鼻涕都流下來了,手像個蘿蔔。而且有些人她要想半天才記得起來。
這天宮女又端來了一碗藥,任君紫正欲伸手接便被尹冽搶了去狠狠扔在地毯上,任君紫愣了,眼見著跪了滿殿的人。
“治不了病要你們何用?明日都回鄉養老去吧。”尹冽冷著聲音。
一群太醫戰慄不止口中直呼“皇上恕罪,微臣無能。”
“都回鄉了誰給我治病啊?”任君紫問道。她害怕,害怕把所有人都忘光了。
“紫兒放心,朕會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來為你瞧病。”尹冽對著她聲音變輕柔了許多。
“是不是得了絕症根本治不好的?”一定是這樣,要不她怎麼會越來越混沌。
“沒有,只是小毛病。”尹冽握握她的手。
“不騙我麼?”
“嗯,不騙。”
不喝藥了任君紫仍舊是繼續混沌下去,腦袋裡只剩下罌粟花田中的那個明黃的身影——秦先生,越來越陌生的環境讓她害怕,開始與“秦先生”寸步不離,恍惚中似乎有許多人來看過她,可是她竟一個都不認得,只敢扯著“秦先生”的袖子怯怯地躲在他身邊。
任君紫自午睡的夢中被挖起來穿戴一番被“秦先生”拽著出門了,原來下雪了,似乎是下了許久,地上都薄薄的一層了。
一路七拐八拐走著遠遠地就見漫天飛舞的雪花中那兩棵開滿粉粉桃花的樹,見著了新鮮玩意任君紫便掙脫了人家的手跑過去,蹭地竄到了樹幹上坐著,順手還揪了好些往下扔,底下的人也不做聲只是仰頭微微笑著看她。
“小七,下來吧。”他叫她,她便聽話地跳下來自然地將手放進他的掌心,溫熱的很舒服。
繼續往裡走,雪有變大的趨勢,眼前出現了一座青色的小竹樓,在此時已有些昏暗的天色中竹樓上下兩層掛的紅燈籠便有些��耍�尉�嫌植蛔躍跬�員嘸妨思貳�
“這是誰家啊?”
“我們家。”
“我們家不是那個什麼宮麼?”忘了,又忘了。
不語。
一腳跨進去卻發現裡面站著兩排衣著豔麗喜慶的宮女太監,各自捧著不同的物件恭敬地等著。
接下來她被拽到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