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睡覺都要帶在身邊,要做到人劍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於是眾人在睡覺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夥伴,各人擁劍而眠。蕭鵬飛一直在想著向天的話,雖說江湖有無數的門派,但無論是正派還是邪派,似乎這劍術卻有一個共同之處,所謂萬劍歸宗:人劍合一!但要做到劍就是人,人就是劍,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是一個劍手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
月兒在蕭鵬飛的盼望中終於來了。一天早上,她和蕭鵬飛相約去她師傅那兒尋找地母之泉,這件事情因為滴血殺手在江湖上莫名其妙的消失與惡鷹的出現而耽擱了下來,滴血門加強了戒備和調查,也不允許門人隨便走動,更不允許離開滴血門。
紅竹林,好些月前,惡鷹與黑白雙虺的那場獒戰所留下的殘痕依然可見,紅竹生長得很快,但依然掩蓋不了那次驚心動魄的場面,月兒走在那兒說:“上次,咱們差點變成惡鷹嘴中的肥肉!”
蕭鵬飛笑笑說:“吉人自有天相!你命好!”
月兒咧嘴一笑:“好些人都變得沉默寡言的,你卻變成油嘴滑舌的了。”
蕭鵬飛聽了,沒有應答,不過他第一次感覺到,被月兒罵也是一種享受。其實在落華院,蕭鵬飛和大家一樣都不太愛說話,只有和月兒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情出奇地好。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小茅草屋。月兒的師傅早已經把一些東西準備好了,所謂“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地母之泉充滿著誘惑力。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紅竹林的深處,這次是按照蕭鵬飛的記憶向西走去,越向西,可以感覺到紅竹越粗,好些紅竹的顏色也變深了許多。
蕭鵬飛很奇怪,上次無意中闖進來的時候,似乎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而這一次不同,走了近兩三個時辰之後似乎依然沒有盡頭,而紅竹卻變得粗細不一了。泉水的流動之聲是一點兒沒有聽見。月兒顯然累了,說:“我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按道理應該走出紅竹林。怎麼還始終在這裡面!”
道姑也警覺起來:“是啊,怎麼還在這裡?你們都別動!”一個擰身,就上了一棵紅竹的頂上。四周看了一下,躍下來說:“我們不能在這樣沒有目的的向西走了,現在的紅竹林是四周看不到盡頭,我們很可能陷進一種奇異的陣法之中了!無論怎麼走,都會在這竹林中轉圈。”
月兒緊張了:“那我們怎麼辦?”
道姑說:“我們先坐下來吃點乾糧,再想想辦法。”三人坐下來,道姑從包袱裡掏出些乾糧分於兩人:“我們不要再向西走了,而且這未必就是西了。改走其它的方向,並且在走過的地方留下記號,每走一段距離,砍下一棵紅竹作為記號!”
三人繼續前行,道姑在前,負責探路,蕭鵬飛在後,負責記號,每隔一段距離,砍下一棵紅竹。隨說蕭鵬飛隨身攜帶的劍也相當鋒利,可是這裡的紅竹似乎堅硬無比,一劍下去,也僅砍下一點兒小缺口,月兒似乎不信,把出靈月劍試了一下,效果差不多。砍了兩三根之後,月兒就香汗淋漓了。後來,道姑從包袱裡掏出些白色的布條,讓他們紮在紅竹上。就這樣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依然沒有走出來,倒是看見紮在紅竹上的白條兒多了。——這個辦法行不通。
14 地母初探
三人坐下來休息,月兒連連喊累。最主要原因就是長時間找不到出路,身心疲憊了。上次,蕭鵬飛真的聽見了泉水的流動之聲,他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是一種錯覺?他抬起了頭向四周仔細觀察,豎起耳朵認真的聽,希望有所發現。
該臨近中午了,可是沒有半點陽光可以透進來,這片竹林的設計也可謂別具匠心。蕭鵬飛一躍上了一棵紅竹的頂上,雖說動作還不能做到幽雅可賞,功力卻是非凡了。站在竹頂,可是頭上依然還有繁茂的枝葉,再躍幾次,終於見到了陽光,此時已經是晌午,太陽正在頭頂之上。蕭鵬飛不知道確切的方向了,只是向四周環顧。四周的確是一眼望不到邊,到處漫紅一片。
陡然,蕭鵬飛感覺到了白光一閃,又有一個黑點隨其左右上下翻飛,心中一凜,莫非是黑白雙虺?除此之外,又能有什麼?蕭鵬飛看準了方向,跳了下來。道姑說:“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看見了黑白兩條小蛇,就是上次和惡鷹對決的那兩條。”蕭鵬飛只記了一個方向:“就在這前面不遠的地方!”
“哪我們怎麼辦?可不要被這兩條小蛇給咬死了?”月兒緊張了。
道姑看著蕭鵬飛說:“你認為呢?”
蕭鵬飛說:“我們可以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