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嬌生慣養的貴人,皮相果然出挑。
剛來時見到江映兒和江聿,江汀兒已經覺得驚為天人了,尤其是江映兒,她的美貌傾國傾城,像話本子裡的人似的,讓人見之忘俗,江聿和江映兒長相神似,自然是不必多說的。
剛見兩人之時,江汀兒內心湧現出濃濃的自卑感,還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她和這樣的神仙樣貌的姐弟,竟然有血緣關係。
今夜出去逛一圈,再次深覺,汝陽城內不愧是天子腳下,臥虎藏龍,一個賽一個的出挑。
方才見的那幾個紈絝子弟,模樣生得也很周正,雖說比不過眼皮子底下這個的俊逸,卻也算是不錯了。
眼下的這個
江汀兒拖著下巴細細的觀摩任洵的樣貌。
下一瞬被人掐著肩給按到了床榻裡面去,江汀兒被底下被褥的軟震得回彈,醒過身來,又驚於按住她的人的力氣。
任憑江汀兒使出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出去,他把江汀兒壓在底下。
嚇得江汀兒磕磕絆絆,“你你別胡來。”
完了,適才折騰一通,只顧得上欣賞,卻忘記身上的男人中了藥。
江汀兒倒也不是怕,畢竟她本身從小便是在莊田上長大的人,同他有了也沒什麼,本來今日若是銀錢夠了,江汀兒原本也是想叫個郎君作陪的。
眼前的郎君模樣出挑,恐怕是戲園子裡
的頭牌人物了吧。
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一種,否則怎麼會被人下藥追著暗算呢。
一想到這樣寧折不屈的郎君,落到她的手中,江汀兒心下還是挺悵然樂意的,畢竟她的年歲差不離已經到了,轉眼就該到了說親的歲數。
莊子上也有朝江汀兒示好的人戶,偏生她又是個喜歡看樣貌的人,並非她看不上人家的家底,江汀兒就是嫌對方生得不夠出挑。
拒絕的話不好挑明,江汀兒只能挑揀著回絕。
誰知道遇上潑辣的,替兒子求親不成,當著鄉親們的面居然就罵到她的頭上來了,說她裝模作樣的回絕人,是不是早就不乾淨了?怕被人發現,這才推三拒四。
還說她仗著樣貌好些,就以為真的是千金小姐?這看不上那也瞧不上,眼睛長在頭頂上,真以為能上天配玉帝不成?
江汀兒氣得七竅生煙,還要保持笑臉,聽著訓斥。
若是氣急敗壞,恐怕又要順那婦人的意了。
事情過後,江汀兒便想著,她這輩子便是不能嫁一個樣貌好的郎君,也要去戲園子裡逛一圈,聽人說戲園子裡,只要給得起價錢,樣貌好的郎君隨你挑,只要你開得起價,想要的都會有。
眼下倒是好了,撿到了一個十分俊美的,江汀兒走走神,頸子就被人又親又咬的。
他的藥性發作,恐怕要疼死人了,力氣敵不過對方,江汀兒也只好用四兩撥千斤的功夫,趁著對方的力道有所疏鬆。
趁機從下位轉向了上位。
江汀兒以擒拿賊人的姿勢,將任洵束在下方。
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將人給制住,喪失理智的任洵幾乎是痛不欲生了,偏生又被她給坐到了要害。
伸出手要掐她。
江汀兒好歹是學過一些拳腳功夫的人,跟任洵比起來力量的確懸殊,她就勝在一個快字上面,再加上沒有廢招。
任洵被她徹底的挾住。
恐怕挾持不了多久,江汀兒從旁順了一盞涼水來,潑到他的臉上去。
這一潑,任洵倒是徹底醒神了。
見他終於有短暫的清醒,江汀兒即刻說,“你若想解藥性,就得聽我的,否則,我們一道同歸於盡好了。”
任洵的眼中瀰漫著殺意,又很快被兇猛藥性翻滾上來的躁,給卷翻下去。
最終還是藥性打敗了理智。
他點頭。
畢竟,活著才能找人算賬,眼前的少女雖說來路不明,好歹是個女子,可若是流落到男人的手上,身敗名裂是小事,母妃恐怕也會被他牽連。
“好”江汀兒的眼中閃過興奮。
由於兩人都是明顯的雛,任洵比起江汀兒還要更不曉事些,年少見慣了母妃匍一離開人世,父皇便寵幸她人,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是非,任洵打心眼裡覺得噁心。
前不久剛跟父皇請辭,要去廟觀中修習,誰知藉著送行的名頭,五皇子居然唆使人對他下藥,想要害他。
“你走什麼神啊?”江汀兒怪責。
任洵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