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
江映兒眼皮一跳,她在腦中仔細覆盤了和聞衍姑且算稱是亂糟糟的過往。
說實話,她不知道聞衍嘴裡的玩弄是什麼意思。
“”
說起床帷之中的事,只要做成的,觀他的神色,回回都很盡興吧。
真要論這個,計較起來,是誰玩誰,弄誰?
要說起鬨騙,江映兒覺得平白微微心虛的,就是那些書信,她和聞衍話語交流最多的時候。
順著盧氏的意,在信裡與聞衍回信,說了幾句風花雪月,應承他,順意跟他說,他構想的日後相夫教子的生活。
其餘有嗎?
她在聞家兢兢業業,謹言慎行,塌上都不曾多說什麼。
該閉嘴的地方,從不多話,也不曾參與聞家幾房的鬥亂,孝順他的祖母聞家老太太,他的母親盧氏,沒跟他提過要求,一直忍受聽從。
走的時候,更不曾拿過聞家的一分一毫。
“我不明白。”江映兒回想想在聞家的過往,也氣了。
側過身索性說個明白,正視對上男人的眼光,“聞衍,我不覺得我虧欠你,或者你們聞傢什麼。”
“你說的玩弄,我不承認,也擔不起。”上下單憑一張嘴,他為何不找盧氏呢,都是他母親搞出來的事情。
覺得她無權無勢,好欺負?
“我和你們聞家錢權交易,孩子生下來便兩清了,你沒有資格將我困在這裡,不讓我回去。”
不想看他的臉,江映兒說完轉過眼,目光落到貓的身上,它吃飽了,伸著毛茸茸的小爪子,慵懶團著。
“兩清,誰跟你說的兩清?”男人逼近,江映兒感受到耳畔的呼吸。
“既然兩清了,你今日為何又來找我?”
那還不是他胡攪蠻纏帶著孩子去牢獄中打攪她的雙親,讓知府給丘海穿小鞋,丘海照拂爹爹阿孃,對江家也算是有恩。
若因為她和聞衍之間的事,牽連到丘海,江映兒心有愧疚。
此刻對著男人攜帶怒意的臉,她無比後悔,當時腦子進水了,不應該過來的,聞衍根本就聽不進去。
找他協商,不如另謀高別法。
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氣,江映兒側身站起來,聞衍印著她的步子,即刻跟上。
酒要是不散盡清醒,難保談崩了,對她做什麼?容雲閣供休憩的地方,危險。
屆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幫你叫碗醒酒湯。”江映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心平氣和,強按下不耐。
聞衍想說,他並未喝太多,偏生舍不下江氏的照拂,即使她的照拂並不是正二八經的照拂,很不情願。
話到嘴邊轉了,“我要你做的解酒湯。”
江映兒,“”不想動。
非要她做,她也不會好好做的。
手揚起來,解開藏在束袖下,
露出被聞衍捏上的青紫。
低聲淡淡拒絕,“手疼,做不了。”
江氏的肌膚過於嬌嫩,像是棉花做的嬌氣人,好幾次他沒上什麼勁,她身上就紅得不行。
“”
商場上多少陰謀算計,暗礁險流打過來,也沒吃過丁點癟。
可就是眼前冷心冷清的綿軟女子,搞得他束手無策。
“”
從糧道迫不及待歡歡喜喜,冒著翻船的風險半夜歸家,得知她拋夫棄子丟下和離書走得利落乾淨,連個話都沒給他留的真相。
纏綿悱惻,甜情蜜意的一切全是誆騙,沒追上門就聽說她有了旁人,追上門見她半夜開門對著旁的男人笑。
他一露面,砰地拉臉關門夾他手,親她又遭了兩巴掌,還被叫滾。
生為聞家長孫,聞衍自生下來被捧著長大,骨子裡便是驕傲的,誰對他不上趕著。
誰敢這樣耍他玩,團團轉了。
江氏是上趕著,哄得他對她上心了,又棄他如敝履。
幾天昏沉腦脹不得安穩,江氏忽然出現,聞衍氣時,心裡忍不住期待,是來跟他說軟話的?
若是她想明白,他也不是不能夠順著臺階,既往不咎。
眼下她竟然敢跟他說,沒有玩弄他的情意?
旁側的男人不說話,江映兒索性就收回手。
靜默等著,聞家的人不幫忙,夜幕降臨,丹曉與弟弟妹妹發現她不在,定然會上門來找她。
拖拖吧。
聞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