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羌族的這把火起的蹊蹺,若說是我們的人動手,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嗎?幾乎把羌族整個部落都點燃了?當然我並非是說耿將軍和段將軍沒有本事。”
江映兒垂眸,心裡隱隱有所預感,此事八成是聞衍做的。
“江曄公子呢?你一直不說話,是否有更好的意見?”眾人的目光皆放到了她的身上。
聞衍離開之前讓她等,江映兒斟酌兩句道,“不如靜觀其變?”
沈辭霽附和說,“我認同曄兄所言,不明事況,斷斷不能貿然出手,急功近利萬一再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緩兵之計對我們有利,時日拖下去,羌族人打不起持久戰。”
王將和幾位將軍點頭,“是。”
“縱然我們兵強馬壯,也不能讓將士們白白送了性命。”
“如此”
王將話未說完,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兵,“回、回來了!”
“誰回來了?”王將驚問。
江映兒倏然起身,急匆匆往外走,在她掀開帳簾時,士兵捋順了話,“江小將軍回來了!被人給救回來了!還帶回了小公主!”
在座的人無一不驚,“!!!”
聞衍撐到最後一刻,見到江映兒,臉色蒼白,他的貼身小廝連忙上前扶他,聞衍疼得抽氣,臉上冷汗密佈,也不忘記嫌棄隔開他的手。
他要江映兒過來扶她。
她又是先去扶他的弟弟,沒看見他臉都疼白了?
被人刺傷,又與人酣戰許久,一路上沒有吭聲的男人,見到江映兒又是先去看她的阿弟,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忍不住破防了。
他冷嘶,微大聲,“疼!”
被眾人包圍的江聿,這才想起來,“阿姐,對了聞大公子他為了保護我,受傷了。”
聞衍受傷了?
“那你呢?”江映兒看到江聿淺衫身上的血色,這才急匆匆朝他過來,“你身上的血?”
“阿姐,是他的。”
血都濺到別人的身上了,那他傷的有多重?聞衍身上的羌族服飾是深藍色,血和衣衫融為一體,壓根就看不出來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江映兒過來看聞衍,剛到邊上,男人語氣幽冷埋怨,“江映兒,難得你還記得關心我。”話不中聽,大掌牢牢攥住她的手,生怕她跑掉。
“我我信守承諾,幫你把你阿弟給救回來了。”瞧著男人蒼白的俊顏,江映兒心裡疼了一下,眼睛有點忍不住燙。
“我為你去找郎中。”
江聿讓人找郎中,沈辭霽也在後說快去,聞衍最後不友善看了沈辭霽一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
聞公子?是誰?他救了江聿。
王將們出來之時,只顧著關心江聿,還以為旁邊猶如神兵天降的男子是羌族人,畢竟兩人做的是男子打扮,沒想到竟然是淮南首富。
更沒有想到的,江聿所謂的義兄,居然是他的長姐!女子!
聞衍再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他奔波勞碌不得休息,新傷加舊疾,連帶復發,又起了高熱,軍營中上好的藥不是很多,江映兒差點以為他熬不過來。
畢竟聞衍一身傷痕都是因她江家而起,這次也是為了她阿弟受的傷,江映兒衣不解帶守在塌邊看了他三天。
第三日夜晚,郎中來看後,聞衍的高熱終於退了下去,江聿拿來吃食,“阿姐,你三日沒認真合上眼了,換我來守罷。”
“阿姐身子本來就弱。”一旁的韋勳也跟著勸道,“是啊映兒姐姐,萬一大公子還沒醒,映兒姐姐身子熬不住垮了怎麼辦?”
江聿怪哎一聲,“你胡說什麼,咒我阿姐啊?”
韋勳跟江聿混熟了,現在唯江聿馬首是瞻,忙不迭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噓。”江映兒示意兩人噤聲。
左右聞了一下,江映兒頭一次三天忙得顧不上自己,正好聞衍退了高熱,她可以松乏松乏。
“你們幫我守著,不要出什麼紕漏。”
江聿和韋勳保證,“阿姐、映兒姐姐放心。”
江聿自從曉得糧道的內情,以及韋勳跟他說起江映兒在平塘被人欺負,聞衍救她的事情,以及沙城後來發生的事情。
他還救了自己,對於聞衍,江聿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
他是豁出命和身家在追求阿姐啊?
兩人守來了沒有多久,外頭來人說小公主醒了在找小將軍,江聿著急起身,韋勳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