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信先送到。
聞衍見了之後緊捏的心寬慰不少。
“祖母說她出了月子,接手家中大小事務忙著裡外,素日太忙了。”
別是因為生他的氣就好。
再過兩日,聞老太太叫下人琢磨增多的回信來了,還有采買的香料。
男人臉上笑意滿滿,捏著香料罐子不離手,聞了又聞,在房中走來走去讀講江映兒的回信。
“夫君家中事忙,妾身無法顧及”
小廝在旁邊看著男人左邊站站右邊站站,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幾個字而已,險些讀出花來,“”
華燈初上,該到了用晚膳時分,小廝不得不出聲提醒,“大公子,您一日未進水米,該用些東西,小的給您傳膳吧。”
終於男人勉強看夠了,回神了,小心翼翼收起回信,摺疊放好。
大掌一揮,“好。”
用飯時,男人臉上止不住的笑,“她太忙碌,操持家中又要照管孩子,的確忙碌。”
這次,是他不太懂事了。
思及此,聞衍忍不住彎唇失言笑。
江映兒自從第一天夢到聞衍後,第二日帶了點禮去探望魯老太醫,順便配了點安神藥,半個月的藥量都沒吃完,江映兒不用安神藥也能睡著了。
香料鋪子開業,沒有想到薛穗丘海肖霖澤任
洵叫過來的人多得要命,第一天她忙得不可開交,後面半月用過的人越來越多,簡直供不應求,只要一研磨上店內,就會被哄搶。
江映兒忙不過來,香料鋪子招的下人,越來越多。期間麻煩事情當然也不少,好在有薛家幫襯。
香料鋪子的生意日漸興盛,江家到底是不好出風頭,便找了個掌櫃來管,也是薛家出來的管家娘子,是把好手,她明面上做主,江映兒才是背後的東家。
“小姐,奴婢有件事情一直沒同您講。”丹曉理著裝香料的荷包。
“什麼事?”江映兒秤香料,隨口問。
“前幾日的功夫,奴婢送香料罐去鋪裡,凝雲堂的僕婦來咱們鋪子裡買了香料。”
江映兒手一頓,“當面見著了嗎?”
丹曉搖頭,“小姐不想和聞家的人接觸,奴婢是等凝雲堂的僕婦走之後才引帶著下人進去。”
“那就好。”
江映兒繼續擺弄手上的香料,把秤好的,全混在一起研磨。
“小姐你不查問一翻嗎?萬一”
江映兒語氣淡淡,“查問什麼?”
“就是”丹曉咕噥,“有關聞家大公子奴婢擔心他回來後糾纏小姐。”
也不知道聞衍回來沒有。
丹曉今兒提起,江映兒才恍惚記起聞衍這號人,近來實在太忙了。
江映兒隨口說,“我一個落魄官家女子,且是生育過的夫人,又非天香國色,稀世之寶,說是殘花敗柳都不為過,哪就值得人來糾纏我。”
丹曉不喜歡聽江映兒奚落她自己,“小姐本來就是國色天香,您不說自己生育過,誰知道嘛,上次您去送香料,店裡進來買香的男子把您盯得眼都直了。”
丹曉越說越湊近,“那衙門捕快丘海,日日往咱們家裡跑,天天到小姐跟前獻殷勤,還有小郡爺,他知道您和離後,日日捎信送東西來,就在隔壁院堆著呢,小姐您不去看看?”
“行了,越說越來勁,這些事情別當著阿聿的面講,免得他也整日不習武,胡思亂想。”
丹曉湊近,“小姐,小郡爺官尊顯赫,一表人材,對您痴情多年,您不心動嗎?”
“我目前不想考慮這些。”江映兒搖頭。
丹曉還要再說時,江映兒把香料的配方遞給她,“你既然閒著,有心思胡說八道,今夜就把這些都背下來。”
“啊”丹曉嘟著嘴。
江映兒催促趕人,“明日我要抽查的,你若是不好好背記,給下面人教授,誤了事情會砸咱們鋪裡的生意。”
聞言,丹曉不敢馬虎了,連忙說好。
丹曉走後,江映兒嘗試重新研秤新香的配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神了。
丹曉不提還好,一提起
她算算日子,聞衍走了該有多久了?是不是要回來了。
怕當夜裡睡不著,江映兒找出先前沒吃完的安神
藥,熬燉。
實則她也並不是怕聞衍,主要是先前的夢嚇人,加之聞衍在房事上不溫柔,被嚇到了。
聽著安神藥熬煮的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