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轉累了,她實在是懶得不想再動了,任洵見她停止,伸手拿了一旁的杌子坐到她的身側,低聲問,“生氣了?”
江汀兒正是被惹的火氣升到了頂峰,她的聲音拔高,話卻是反著說的,“沒有!”
“還說沒有,你瞧你。”
任洵把後面的銅鏡抬了挪到她的面前,“你看看你的臉色。”
她不看。
就是一直低著頭,好一會了都沒有反應,任洵適當逗著她玩了一會,見她默不作聲,生怕把她給惹急了,“汀兒。”
怕她真的鬧氣,不敢玩過火,任洵跟她說,“我逗你玩呢。”
“真氣了?”
難得從任洵的嘴裡聽到一句類似於真話,少見的不反著來說故意刺激人。
江汀兒的氣已經散了,現下她也故意逗任洵不抬頭,就叫他著急。
“好了,我下次不逗你了,嗯?”他伸手去抬江汀兒的下巴,越發的低頭去看她的臉色。
誰知抬起來,見到女子臉上促狹的笑意。
任洵意料不到,“你故意?”
江汀兒嬌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總是這樣。”
任洵撈她到腿上坐著,“我哪樣?”
“就是剛剛那樣。”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成柱哥?”
任洵盯著她看了一會,“可以,只要你不要再叫他哥哥,什麼都好說。”
他未免也太小氣了!居然還在計較
() ,這都過去多久了。
“……”見識過任洵的肚量,丁點大小,她也不敢再惹任洵了,那就大人大量讓他一次好了。
一道用過膳食,江汀兒和任洵的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
在淮南待得自在,跟江汀兒腦中想的不大一樣,任洵手底下的人對她畢恭畢敬,絲毫不該怠慢,也沒有什麼長輩上前為難,更不用應酬,日子過得無比順暢。
往日裡跟著江映兒還有薛穗一道去打葉子牌,那些淮南有頭有臉的,家裡拍得上名號的閨門女子,對著她更是!熱情過頭,背地裡也不敢說閒話。
江汀兒很是悠哉,除了薛穗和肖霖澤成親那晚江映兒離開淮南後,聞衍總是三番五次登門要她告知江映兒的去向之外。
除此,就再也沒有什麼不順心不順意的了。
聞衍是什麼人,就算是任洵在,都不好應付怠慢,聞衍還總是挑著任洵不在的時候上門問她。
江汀兒只能多番陪著笑臉,坐如針氈,“大公子,我也不知道阿姐的去向,恕我無法幫上忙。”
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知道阿姐跑了,連爹爹阿孃和阿弟都不知道,足以證明阿姐是要誠心躲著他了,那麼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敢說,這不是為難她嗎?
江汀兒頭疼不已,晚間任洵回來就跟他抱怨,讓他想辦法,任洵也沒有好辦法,“阿姐和津津與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你不用管。”
江汀兒比較關心,“他是不是欺負阿姐了?”
“他不敢。”
江汀兒坐起身,“阿姐待我很好,若是他欺負阿姐,你不能站到他那邊去!”她細如嫰蔥的手指一下下點戳著任洵結實的胸膛。
他握住江汀兒的手,捉到唇下輕吻,“嗯,聽你的。”
江汀兒滿意了,滿意不到一瞬,小臉又垮下來,又開始頭疼,“明日,聞大公子又來該如何,明日你就不要出去了嘛。”
“近來手頭上的事情多如牛毛,我們過不久應當要回汝陽了。”
一聽說要回汝陽,江汀兒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跌入了谷底,“就不能不回去嗎?”任洵將她抱到懷裡親她,沒有說別的話。
江汀兒被他親軟,“好了,我知道了。”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津與也不會再登門了。”
“真的?”江汀兒不信。
“真的。”任洵淡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還真是沒有騙過。“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任洵見她終於鬆開了眉頭,忍不住笑。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的安全,平日裡若是沒有旁的事情,便不要出去了。”
任洵並未說太多,他越來越忙,江汀兒幾次去書房給他送膳食,依稀聽到一些緣故,知道是為了什麼,五皇子要想坐穩皇位,必然要朝任洵下手,她是任洵的枕邊人,故而
“我知道的,不會給你添亂。”她會在府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