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知府遭到了暗算?”
聞衍正色,“算是吧。”
“我把事情攤到了明面上來說,他想拉攏我成為五皇子的助力,從而得到上頭引薦人的封賞,拉攏不成,跟我擺了一場美人局。”
“叫了他的女兒來給我敬酒,她女兒身上塗抹了濃郁的胭脂水粉,靠近時叫我嗆鼻,又在屋內的香料裡放了歡藥,我不察覺,便中了招數。”
他不是一向謹慎嗎?江映兒幾多意外。
“知府在外帶著人埋伏,以為我藥性發作強上他的女兒,便藉機拿住我的把柄,逼迫我為他們做事,與他們為舞。”
江映兒震驚,沒想到官場上如此波詭雲譎,難怪當時江家落敗很快案子就結了。
江映兒說去敲登聞鼓告御狀,被江遊阻攔,當時爹爹說,“官場陰暗,你一個姑娘家不要捲入其中是非。”
果不其然,父親所言非虛。
“你既然找了沈辭霽,為什麼還要再去y赴約,引知府犯錯,露出真面目?”
聞衍提唇笑道,“映兒,你猜到了一半,誘他犯錯是一個點,另一個點,我帶人上門是為了偷賬簿。”
“賬簿?”
聞衍輕嗯,方才身上發了許多汗,又用了冰,不大舒服了。
江映兒聽著入迷,沒有察覺到聞衍的異樣。
“既然有百姓上門說知府收高的賦稅,那麼他的賬簿有問題是其一,其二就在被人察覺的節骨眼上,知府怕我真的去搶,肯定會嚴加看管,只需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加派了人手,便找到了。”
“到手了嗎?是藏在什麼地方?”
江映兒尤其好奇,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已經把方才一碗避子湯攪得兩人之間的不愉快拋諸腦後。
她還真是一點不放在心上,毫不在乎。
聞衍在心裡噎語,忿忿不平,故意吊江映兒的胃口,“你真的想知道?”
江映兒遞給他一個廢話的眼神。
聞衍得寸進尺,想要安撫,“映兒。”
他湊近側身,“你親我一下好不好,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江映兒盯著他的側臉,聞衍是怎麼一本正經問出來,“”
江映兒有些煩悶他的慾望,聞衍總是不知足,雖說他已經知道了節制。
前日才一起過,而且就沒停,一直在親她,他怎麼又
江映兒拒絕,“不要。”
聞衍退而求其次,“那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江映兒惱了,“聞衍,你別太離譜。”
男人陰巴巴盯著她看了一會,就當江映兒以為他要用強的時候。
聞衍低聲,“哦。”
緩緩退離她遠了一些,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把賬目放在了酒窖裡,我的人拿到了。”
“我去赴約想探他的虛實,其次我的身份特殊,不好摻合朝中事,這裡離邊疆近,去邊疆找人過來,會更妥當。”
知府不會算不到聞衍去找邊疆的人,他就是想著邊疆事情急,聞衍就算是去叫了人來,誰騰得出手料理沙城。
就算來,又不是什麼大官,算漏了沈辭霽,開國郡公地位可不低。
思及地位高低,聞衍忽而想到,待江家平翻,江映兒成為高門貴女不要他了。
屆時,他有錢無勢,該如何?江聿當時的話不中聽,卻無比現實。
相門嫡女與商賈之子。
頭一次,聞衍為身份而自卑,一想到江映兒可能會再次拋下他。
心寒至面色發沉,“”
恰逢此時,小廝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
“大公子,江姑娘,藥熬好了。”
明明知道里頭到底是什麼藥,聞衍還是沒有忍住,眼見江映兒接手了。
他一把搶過來,喝了個乾乾淨淨。
江映兒,“?”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