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鋪子,老太太定然給了她不少的錢。
想當初,她嫁進來,除了見面禮給了雙玉鐲,從來沒有私下撥過錢,每日就靠著丈夫和賬房發的月錢。
老太太居然對江映兒那麼大方?
這樣喜歡江映兒,難不成想把家裡的掌房鑰匙給她管?
盧氏再問,“還有沒有別的?”
下人聲音不是很高,聞衍依然聽清了,“少夫人還買了酒送給府衙的一個捕快,那捕快給她送了串糖葫蘆,她吃得很開心,兩人就站在府衙門口旁若無人地笑。”
盧氏翻眼,“就知道江家女是個不安分的!佔著我兒子還不夠,出趟門居然勾男人!真以為...”
耳邊傳來聲音,盧氏猶如驚弓之鳥,乍一看,“衍哥兒...”
聞衍壓著劍眉,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跨步進來。
盧氏心裡一虛,連忙打發人出去,打著幌話,“你來的正是時候,用膳吧,母親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炙羊肉,快嚐嚐。”
剛剛的話,也不知道被聽見多少。
自家兒子發起脾氣來,盧氏始終是害怕,昨兒要不是去請郎中的人,路上打點好了,沒有說漏嘴,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用著飯,偷偷打量兩眼他的臉色,還很正常,盧氏原以為圓過去了,不料,一口羊肉下肚,聞衍問起。
“方才兒子進門時,聽母親說起我那妻子的來歷……
“兒子與她成親至今,尚且不知道她的過往...”
盧氏一咯噔,佯裝煩惱擱下木筷,擺出一副無可奈何難以開口的模樣。
“唉.....”
聞衍靜等著下眼,手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面。“母親只管說就是。”
反正老太太不讓說真相,也不怪她胡說了。
盧氏顛三道四,添油加醋,“你那匆忙娶進來的妻子,其實為娘也不是很清楚,全是老太太做主找的人。”
“後來娘打聽清楚了,她叫江映兒,原是汝陽的人,聽說啊...”
盧氏壓低聲音,“還是江相江遊的嫡女。”
江遊的女兒?聞衍一愣。
有關江家的事情,當初聽任洵提過,京城的事情,他不大清楚,沒怎麼留意。
有關江家的女眷,更不清楚了。
“江家犯事,抄家全都死了嗎,就獨留她一個流落到淮南,在這無親無故,大概是從前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苦日子嘗不慣,便想著外路子賺錢過上從前的好日子。”
“母親院裡的人今兒出門在街上遇著她了,想必我兒剛剛也聽到了吧,她出手揮霍大方,還跟人勾勾搭搭,這都是從前留下來的毛病。”
“你是不知道當時在秦樓楚館,個個都知道她想上臺,都搶呢,搶到我們家門口了,後來她聽人說我們聞家有錢,便來我們家巴結了,你祖母也不知是什麼地方搭錯了筋,覺得她曾經也是高門嫡女,居然把她抬進門給你做正妻。”
盧氏說完了,給旁邊的聞衍夾了一塊羊肉,打起感情牌賣慘。
“母親據理力爭,都沒能讓你祖母改變主意,是母親無能,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
男人沉默聽完,冷毅分明的側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下頜線繃緊,顯得他側臉越發清晰。
“嫁進我們家,你祖母給了她不少,也不知她如何哄了你祖母高興,便連你母親也從來不放在眼裡,成親三日,從未到我的屋裡請過一日安。”
“就連母親生病,她不過來便算了,差人過來問候一聲都懶得。”
提到這,想到剛剛在容雲閣發生的事情,聞衍嗤之以鼻笑了。
那股子打在棉花上的氣,忽地又起來。
對於這樣一個為了金錢利益出賣自己的女人,還敢號稱是受過良好閨訓的相門嫡女?
在她的身上,聞衍沒有看到相門嫡女的半點氣節。
任說任罵,沒有骨氣,也不能說她一無是處,她的手段的確了得,能入祖母的眼睛,看得出來,祖母很偏袒她。
聞衍淡淡道,“何苦與這樣的女人計較,她沒有教養,母親無需為此煩惱,當心您的身子才是。”
聞衍出門後,盧氏已經聽了丫鬟稟報,江映兒來過,被攔在門外,吃了一個晚上的苦頭。
這些,盧氏不可能告訴聞衍。
反而要挑撥關係,兩人之間惡化到一定的程度,聞衍無法忍受,提出休妻,老太太也無可奈何。
屆時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