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地圖目前處於已探索狀態,遭遇突發情況的情況已大幅減少。
“五十米…”
這竹林子裡的迷霧的確擾人,可見度連十米都不到,如果視力稍微差些,真就和睜眼瞎沒什麼兩樣了。
白言憑藉著自己對身體過人的掌控,默默數著米數,走到接近五十米的地方,果然發現前後左右都沒有路了。
他飛了起來,發現面前又是一片洞天,紛亂的迷霧與交錯的竹叢中,隱約能看出一道路徑。其中似乎有幾個彎折之處,並不能直直的飛過去。
白言在空中左右騰挪,狹小的空間和些微的轉彎並沒給他造成什麼困擾,二十米之後,白言安然降落,又往左走了三十米。
遠處隱約能聽到呯呯碰碰的打鐵聲,在寂靜的迷途竹林裡,隨著白言的走近,愈發明顯。
這打鐵的聲音並不嘈雜,其中似乎含有什麼韻律,暗合這竹林間流動的溪水與沙沙的風聲,白言細細凝聽,居然覺得這股打鐵聲音與大自然產生了律動。
“這個大師…打鐵似乎很厲害啊。”白言自語道。
話音剛落,隱約的打鐵聲忽然停止了。
白言加緊腳步,剛走了沒幾步,便聽到遠處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那邊的人類小輩,你剛才說的話本大爺可不能當成沒聽見!”
白言猛然抬頭,遠處有數道鋒銳破空而來,勢不可擋,是對面的人把什麼擲了過來。
這傢伙到底有多強啊,他離我怎麼也得有五十多米吧。
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管這些了,他聽著鋒銳的破空聲,在腦海中迅速推演它們的位置,發現它們的排布不是很緊密,但滯空的距離非常遠,一味後退是絕對不可能規避的。
白言一咬牙,足下用力,旋身而起,竟然徑直挑了一個位置,直直地就用最基礎的直行身姿飛了過去。
五柄利器從與白言擦肩而過,僅僅擦破了他的一點衣服,白言落地,疾走十數步,面前豁然開朗。
一間小寮屋,很粗糙地糊了一下外觀,外牆上有【神威】兩個大字。屋外擺著一塊大鐵墩,屋內有個比整個屋子還要高大的火爐,此刻正向外噴。射著點點火星,大鐵墩邊上,則是緩緩淌過的小溪,數柄鐵器排列在小溪中。
而站在大鐵墩前的那個男人,正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白言。
白言無緣無故就差點掛掉,心頭冒火,也沒仔細看那傢伙,便直接道:“喂!你!為什麼拿武器扔我?很危險知道嗎?剛才稍有不慎,我就死在那了!”
那男人似笑非笑道:“你要是死了,那也就是不過如此的廢鐵罷了。跟你說,本大爺聽你那句話很不爽,什麼叫似乎很厲害?就算是鳳凰的骨,龍神的牙,本大爺出手都給你整得服服帖帖的。你說,是似乎厲害嗎?”
這傢伙,口氣不小。
白言冷靜下來,面前這人如此囂張,再看周圍的樣子,想必就是鐵匠大師因幡威了。打造裝備的事情,既然有求於他,那自己把姿態放低點也無妨。
“是在下失言了。在下白言飛,此次前來,是專程來拜訪因幡大師您的,因幡大師的手藝,應當是真的很厲害才對。”白言沉聲道。
這聲音剛沉下來,就沉不下去了。
因為白言在說話的同時,終於認真仔細地看了一下因幡威大師的臉。
然後他流下了眼淚——是強行憋笑憋出來的那種。
第十八章 取材的深意
“喂,小子,你哭什麼?”因幡威皺眉道,“難不成是被本大爺曠古絕今的風姿帥到哭?嗯,一定是這樣。”
因幡威一臉陶醉地撫著自己的肱二頭肌,白言趕緊轉過頭去把眼淚擦了個乾淨,但身體還是抖個不停。
這實在不怪白言,而是與因幡威大師本身的長相有關。
作為男人,因幡威並不難看,相反,還張了長堪稱玉樹臨風,甚至有些俊美不似男子的臉。臉型,鼻型,嘴型都堪稱完美,一頭披散在肩的長髮也恰到好處地為他增添了一分瀟灑,尤其是額前飄逸的劉海,更是進一步烘托了這張臉的俊秀。
明確地說,這是一個美男子。
違和的地方是他頭部以下的部分,手臂開始,從胸一直到腰腹,大腿小腿,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虯結的肌肉,感覺衣服穿在他身上隨時都要爆開。他的汗水從肌肉上滑落,如同雨打岩石般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簡直就像是上天在他身上寫下了強壯二字。
然後,最後,他長了一對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