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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溫和。

雖然他非常狡詐。

雖然他的存在很礙眼。

雖然……

雖然……

好睏。雖然的最後一點,你是最好的安眠藥。

今宵風月知誰共,聲咽琵琶槽上鳳。人生無物比情濃,海水不深山不重……

滴漏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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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君的傷勢已好了大半,下床跳來跳去都不成問題,剩下的只是調養的事項,交與大夫煩惱便足夠了。這日一大早睡不著,往富貴無我居行去,卻見燭光微明中,無帝人已不在,只有官慈靜坐在客椅上,閉目打坐。

“官侍衛長,帝座呢?!”

官慈搖頭,慢吞吞道:“屬下不敢過問帝座行蹤。”

“不敢?!”日君撇撇唇,上前翻動堆於桌上的大批檔案檔案,“那你認為帝座是去哪裡?”

官慈還是想也不想地搖頭。“屬下推測不出。”

‘啪’地一聲,日君合上檔案。“官侍衛長。”他特別念重侍衛長三字。“你是暗衛的首領,暗衛的責任就是保護帝座。你竟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未免太教本君失望了。”

官慈笑了一笑。

他一向少笑,面目莊容,以至有些少年老成的過份穩重感,但這般笑起時,卻有著說不出的諷剌之意,不知是對著日君的還是對著自己的。

“屬下失職。”他慢慢地說。“還請日君降罪。”

日君忿忿不平。“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本君?!嘿,你道帝座為你撐腰,你就可以有持無恐……哎~”吼到一半,突然背部傷痛,日君一張娃娃臉幾乎要皺成一團了。“哎喲哎喲,誰來!!誰來扶本君一把!”

“本座來吧。”笑吟吟地一句話,不知何時上來的夜語昊當真伸出雙手攙扶著日君,“傷勢未好就別到處亂跑,本教少不得你這棟樑之柱的。”

日君被針剌到一般跳了起來。“帝座!”

官慈亦躬身道:“帝座,您回來了。”

笑咪咪地看著跳開的日君,夜語昊的心情似乎不錯——但也有可能是相反的錯覺。“君座的傷似乎不痛了?”

看著夜語昊鞋沿的朝露,日君皺眉,以著近乎指責的口氣看著他。“帝座好心情,一大早就去散步。不過京師此時處處魃魑魍魎,帝座怎麼可以不帶官侍衛長就一人出門?

夜語昊尚未回答,官慈就先插口。“君座不覺此話以下犯上,太過失禮!難道帝座的行蹤有必要向您一一報告嗎?”

“你的職責是保衛本教,本君的職責是輔佑帝座,這事關帝座安危,本君有何問不得!!”日君氣得幾乎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兩位好意心領了。”夜語昊開門送客。“不過兩位要吵請到屋外,得出結論之後再來告訴本座,如何?”

“帝座!”兩位同時叫了一聲,靜下來。官慈自袖袋內取出一紙。“帝座,屬下有事稟報。”

夜語昊回到窗邊的桌子前,拿了茶杯試試溫度,當然是早已涼透了。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文書慌忙為他換上熱茶,他這才坐下,接過紙條。

日君又在跟官慈大眼小眼瞪,大約是不滿他的訊息卻不告訴自己。但暗衛另成體系,是直屬於無帝的禁軍,雖無法與日月暗三者並行,但此三者也管不到他們。當下日君吹眉瞪眼地都快相信自己有鬍子一定已經飛得半天高了,可惜都只是想像,官慈還是不痛不癢,白眉連動都不動一下。

仔細將訊息推敲上幾遍,夜語昊才將紙放在桌面上,想想又遞給日君。趁他看時,問官慈。“你有什麼意見?”

官慈想是在等無帝回來時早已想過幾十次了,當下毫不猶豫地道:“暗羽這訊息雖未得到證實,但柳殘夢離開武聖莊卻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他在武聖莊的圖謀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留在那裡浪費時間,而暗羽說他南下一事卻有待商榷。因為南下對他目前一點利處都沒有,而神仙府在齊魯境內他的眼皮底下連傷他十三世家,他若無法立威,怕那些新附的人手聲勢都會起異心。所以屬下認為他是南下北上,近期定會到京師一行。”

京師正是神仙府的大本營,神仙府在他眼皮下拔毛,他自然得回上一禮。

夜語昊仔細地傾聽官慈的見解,微微一笑。“日,你的意見呢?”

日君皺著苦苦的臉,心不甘情不願。“我……認同官侍衛長的意見。”他雖不滿官慈,但該說的話他絕不說違心話。